用的。
次日一早去找温淼吃饭,他就拿了两个罐头,并说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
“基地伙食不好,你饿了就吃点罐头,身体好才不会感冒。”他说。
温淼很惊喜:“武师长给拿来的还有好多呢,我吃不了这么多,你跟我一起吃,你想加餐就跟我说,你这么大个子才应该多吃点。”
看着她明亮的笑容,感动的情绪从秦耕心头蔓延开来,温淼一点都不护食,她很大方,从来没有人这么慷慨地招呼他分享食物。
“罐头很难得,你舍得分给别人?”秦耕问。
温淼点头:“舍得分给你。”
秦耕的视线触碰到?淼卷翘睫毛覆盖下的比雨水还纯净的双眸,她的神情跟语气都那样真诚,毫无保留地向他释放善意,他感觉自己冷硬的心像接触到暖阳的陈年积雪,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融化成了一滩水。
他从来没听过比这更动听的话。
晚上秦耕他们仍然要开会,本来温淼不用参会,可是他走到哪儿都想把温淼带上,于是温淼也去开会。
会议开始,大家传看资料,温淼手里也拿了一份,资料是关于雨水灌溉后的土质分析,秧苗生长情况分析等,里面有很多类似土壤生成发育、交换性盐基、渗漏速度等温不懂的词汇,还有各种数据符号,她心里吐槽不就是种地吗,跟谁没种
过似的,搞得这么复杂多累啊。
她对资料没兴趣,随便翻看了几眼就递给旁边的常棣,可秦耕却突然抬起头来,朝他斜对面看过去,凌厉目光刚好对上葛强盛。
看对方憋着什么话不吐不快的摸样,秦耕猜想对方要说风凉话,他能猜出对方想说什么。
他先发制人,目光像刀子一样丢过去,语气尖锐:“有些人要是有跟工作相关的问题,那么请便,如果跟工作无关,免开尊口,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葛强盛张了张嘴,脸色突然变暗,他还没说话好吧,秦耕就让他闭嘴。他这是护犊子吗,他有资格么!
温淼觉得秦耕语出突然,完全不知道秦耕在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感觉出秦耕有时候有点凶巴巴的,而且凶得莫名奇妙,她也懒得分析他是怎么回事,反正没对自己凶就行。
陶所长当然能听出秦耕话中的火药味儿,也能推测出他的攻击对象,不过既然双方都没再开腔,她也就没说话,就跟秦耕维持了下纪律一样,号召大家赶紧传看资料。
去下雨的稻田越来越远,这天秦耕牵来一匹骆驼,说骑骆驼去。
“踏沙腿长走路很快,这样你能轻松点儿。”他说。
?淼不由得看向秦耕的大长腿,修长、笔直、有力,她质疑道:“......你的意思是我腿短?”
秦耕被她的关注点逗笑,她的腿就是短,还不允许别人说!
温淼向骆驼看去,现在人都瘦得跟猴似的,可是这头骆驼养得膘肥体壮,主要是这么骆驼太过高大。她犯了难,说:“本来沙土地就难走,人骑在骆驼上,骆驼走路不就很费劲了嘛!”
秦耕轻易明白她的想法:“......你替骆驼操心什么,你不想骑?”
温淼点头:“对,这骆驼长得太高,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秦耕劝说道:“这是我养的骆驼,脚力很好,也很温顺,有我在,它不会尥蹶子。再说,就是掉到沙土地上也摔不疼。”
温淼还是不想骑骆驼,问道:“听说骆驼要是尥蹶子能把狼踢死,你怎么想到养骆驼的?”
秦耕回忆往事:“还是我们刚来的时候,有一次刮风,沙漫天,狂风中,我听见踏沙的哀鸣,它遭到狼群袭击,腹部受了伤,鲜血淋漓的,脸上都是泪,我救治它后,它就赖着不走了,我只能把它养起来。”
温淼有点担心安全问题,说:“沙漠有狼吗?”
秦耕说:“不用担心,咱们在这一大片范围活动,这地盘就属于人类,狼早就跑远了,基本看不到。
他满是憧憬:“沙子在逐步侵蚀着人类生存的空间,总有一天,我们能从沙子手里抢回地盘。”
很难想象沙子变成正常土壤,沙漠满眼绿色该是多么壮丽的景色。
温淼看向他,觉得他在描绘未来时,深邃如墨的眼睛熠熠生辉,似有璀璨星河。
他解释说现在去的地方还不够远,开车去绕路,下车后同样要走很远距离,一直住在外边也不方便,最好的选择就是骑骆驼省点体力。
说话间已经走到稻田边的小路上。
“踏沙,以后淼淼也是你的主人。”秦耕伸手抚摸着骆驼的前额,手往下滑,抚摸它的脸颊。
踏沙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或者是很享受他的抚摸,长长鸣叫一声,像是应答。
“你也可以摸摸它,踏沙很喜欢人类的抚摸。”秦耕鼓励她。
温淼试探着伸出手,开始动作很虚很轻,后来见踏沙不动,她才大着胆子触碰骆驼的皮毛。
这种接触让温淼对骆驼的排斥解除一大部分,她惊喜地说:“踏沙很温顺。”
“我们走吧,罗胡兰她们三个走得慢,提前出发了。”秦耕说。
温淼不想耽误下雨,从善如流地说:“好吧,它太高了,怎么上去?”
秦耕在踏实头上轻拍两下,踏沙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