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只能给她做示范,抽完他的血,再来抽温淼的血,她同意了。
护士连忙问:“秦研究员,您的血还检测吗?”
她很不理解秦耕怎么能如此纵容这个女人,居然陪着她也抽了三管血。
秦耕说:“血都抽了,当然检测。”
白蹭的检测,没有拒绝的道理。
负责抽血的医生拈着温淼的手臂,感叹道:“你爸妈怎么生的你呀,这皮肤也太嫩了吧,跟没毛孔似的,摸着像嫩豆腐,嗬,真光滑,还很白,看着比一般人都健康,有病的能这样嘛。”
“快抽吧,一会儿她要变卦了。”秦耕催促。
他可不想让任何人摩挲温的皮肤,女的也不行。
可当医生给温淼胳膊上扎好橡皮带,消完毒后,秦耕却突然叫停,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扳着温淼的头换了个方向,温声说:“淼淼,别看。”
医生:“......不至于。”
护士都看不下去了,说:“医院特意安排张医生给抽血,一般人都是护士抽,张医生抽血一点都不疼。”
秦耕的脸一片灼热,他的手指摸到温淼的头发,她的头发乌黑顺滑,跟摸丝绸布料一样,而他的指尖刚好触碰到温淼耳垂,又嫩又滑,确实像嫩豆腐。
他现在明白为啥张医生摩挲着温淼的胳膊都忘了放开。
等温淼抽完血,他马上把手挪开,同时偏过头去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不过温淼站起身,朝他看过来,说:“你热吗,脸有点红。”
秦耕都不敢跟她对视,赶紧板起脸说:“医院里是有点热,咱们检查完赶紧走。”
有秦耕陪着,体检过程并没有让温淼觉得为难,十点钟出头,他们已经离开军医院,先送温淼回宿舍,秦耕再去稻田。
去找温淼吃午饭时,秦耕发现温又在听评书,除非没有评书播放,要不她都在听。
“你爱听评书?”他问。
他拿来的收音机能给她带来娱乐,秦耕觉得没白费心思。
温淼去拿饭盒,关掉收音机,锁门,跟秦耕一块往食堂的方向走。
“我爱听评书,评书里有好吃的。”她说。
秦耕唇角扯出一丝弧度,别人听评书都是听故事,她怎么会认为评书里有吃的。
他好奇地问:“评书里有啥吃的?"
温淼说:“评书里大侠到了酒铺,就会喊,小二,切三斤牛肉,再来一筷子饼。我一听他们这样喊就觉得他们很有钱。”
“一筷子饼是啥意思?”秦耕问。
温淼解释说:“就是很多饼摞起来,有一筷子那么高。”
秦耕唇角向上的弧度都压不住了,温淼在说牛肉跟饼的时候,白净的俏脸上满是向往的神情。
可能对吃不饱饭的人来说,三斤牛肉一筷子饼就是值得期待的事情。
“牛咱们这儿没养,但种了小麦,收获的时候吃上一筷子饼还是有可能的。”他说。
在上大学之前,他的志向跟父亲一致,是去部队当兵,将来保家卫国,但高考时他的理想突然转向,他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微薄的努力,达到盛世无饥馁的景象,大学跟农业有关,从此他成了种地的。
以前盛世无饥馁这个理想很宏观,很博大,大到他自己都摸不着,感受不到,但现在理想突然具象化,他现在就希望温淼能吃上一筷子饼。
温淼脸上有清浅笑意:“我都不敢想吃一筷子饼得有多饱。”
秦耕脸上带着憧憬,他都不敢想温淼如果吃上一筷子饼,他得有多满足。
他下定决心,一定能够让温淼吃上一筷子饼,要让温淼吃饱饭,让她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
秦耕从邮局营业点搬回来一个超级沉的大木箱,回到宿舍后打开一看,果然是罐头,足足有二十多罐,水果罐头是玻璃瓶,肉罐头是铁皮盒,罐头中间用稻草垫着,各个完好无损。
看着这些罐头,秦耕突然感觉到了父爱,他之前跟他父亲交流不多,也从来没伸手要过东西。
他爸肯定是觉得他在种植基地吃不饱饭,一点时间都没耽搁,马上给寄了罐头过来。
他第一次感觉到沉甸甸的父爱,非常不适应。
他决定,以后不管他老爹脾气有多强硬,有多毒舌,不管会不会打击他,他对他老爹的态度都会好一些。
“你爸对你可真好,这些罐头是要给温淼吃的吧。”常棣凑过来,满脸羡慕地问。
秦耕感觉困扰,不管他做什么,常棣都能很准确地分析出他的意图。
他没否认,大方承认说是。
常棣感叹:“你爸麻利地给寄来这么多罐头,他是怕你饿肚子,要是他知道这些罐头都是给姑娘家吃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你的意思是我爸舍不得这些罐头?”秦耕说。
常棣满脸促狭笑意:“秦司令可不会心疼这几个罐头,他只会高兴,我猜他会给你寄更多罐头。”
秦耕的脸部线条马上绷出生硬的弧度:“禁止开玩笑。”
常棣赶紧说:“好好,我闭嘴。”
秦耕不再理会他,把罐头都放到柜子里码好。
要是把这些罐头一下都给温淼,她肯定不会收,知道罐头是他爸寄来的,温淼也不会收。
他已经打定主意,就说罐头是种植所给温森特批补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