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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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需要机会, 事成难免等待。康顺王乃荣頫赠给苏云理的玩物,平日只能幽闭深宅, 不能出去抛头露面。
鄢鱼无法正大光明现身人前, 只好偷偷摸摸。苏云理也不苛刻地限制他的行动自由, 只说每天要回苏府过夜,且得两人共枕同眠。
同在一张床上多躺几次, 从无话可说或者冷嘲热讽,渐渐他俩能心平气和说上几句家常话无非是一些极细微的事,却常常令苏云理感到欣喜。
除去圈禁康顺王小院里午后情迷那一次, 他俩再没有过那样过度的亲密。最多苏云理情难自禁, 搂搂青年的腰,讨要一些不深入的亲吻。
苏云理嘘寒问暖,把青年放在心尖尖上的珍视态度,从没遮掩半分。同青年的所说的每一个字眼, 看向青年的每一个眼神, 都饱含着深切的柔情爱意。
鄢鱼必须装出不屑和无视,偶尔还要开启嘲讽模式,毒舌苏公公几句, 享受嘴皮子上的痛快。
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蒙腾, 每天用一种与苏公公迥然不同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主子,忧郁和挣扎,哀伤和嫉恨,崇敬和思慕简而言之,他眼里写满了‘求主子只看我’的情绪。
如同动物世界里,羽毛华丽的雄鸟追求心仪的鸟时,会使尽浑身解数地散发自己的魅力和想同对方交配的大功率意愿,被两朵桃花夹击的某条鱼,虽说不至于水深火热,但也蛮头疼的。
两条船硬要往他脚下蹿,逼着他踩,难免一时不慎就会苦逼。
当初荣頫把鄢鱼的身子调教得太狠,时隔多日,余威犹在。再加上春暖花开,本容易血气躁动,他的身子便有些失控。
好好坐着,没想什么色色的画面,下面就不打招呼地翘了起来。忍了几次,反而愈演愈烈。
一天,苏云理不在,鄢鱼又尴尬了。勃然而起的孽根,躁动得让人想一刀切了它。
这还不止,他后面又痒又难受,其酸爽的感觉,有些类似上一次任务中的名器枯木逢春。
鄢鱼算是能忍耐的人了,可多日积压的**,累得他坐卧不安,狂躁不已。
若是原主,时刻需要冷静睿智的头脑,此种情况自然跳入极冷的冰水中以毒攻毒镇压,但事实掌控身子的是某条鱼,处理办法免不得有些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过去鄢鱼能忍则忍,忍不了就躲起来自渎。效果不好,但总比硬抗让人来得舒服一些。
他碎节操的老法子,幸运地还没被人发现过。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天他吩咐人准备了一池子热水,屏退左右,自个儿窝水里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蒙腾在浴房外候着,见主子久久不出来,放心不下,没命令又不敢贸然闯入,在他犹豫的时候,苏云理竟然找来了。
作为忠犬,蒙腾誓死捍卫主子的清白,冷脸硬气地挡人。往日苏云理还比较讲究非礼勿视,哪知今儿他瞥了一眼蒙腾,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进入。
他还说些话刺激蒙腾:“你主子与我同床共枕多日,什么没做过,什么没看过,我进去他也不会见怪。”
蒙腾坚持:“没主子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
苏云理的内力要比蒙腾,其耳力自然更佳,他听见里面水声响动间夹杂着一些甜腻的呻吟,脑子里霎时钻出许多想法,于是他仗着武力胜过还受伤未愈的蒙腾,出其不意把人点晕了扔在门口,自己则脚步无声地跨入浴房。
池子四周装饰有一些薄纱,放下后,能隔绝人视线。只见热气氤氲,被水汽沾湿的轻纱微微晃着,苏云理掀开纱帘一角,默默看去
青年靠在池壁一角,仰着脸,闭着眸子,神情半是痛苦半是欢乐,通身上下不留半缕布,热水浸润过的身子在灯火中闪烁着些微细碎的光芒。长长的乌发有飘在水里的,有贴着青年面颊脖子的,还有一小绺被咬在嘴里,而那唇红艳非常,在青年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下,勾人意动,撩人心弦,更别说那隐藏在水下的半截身子,青年的双手正在玩弄什么.
苏云理一直不曾出声。他就看着,什么也不做。工具残缺的他,如此行为,近乎自虐。
等到青年耗了半天没弄出来,蹙着眉大喘气,他终于站出来,云淡风轻地提议:“需要我帮忙吗?”
鄢鱼差点吓尿。可惜,这般惊吓,他的小小鱼仍然很顽强。
原主的功夫是彻彻底底废了的,治好脑子也无法挽救失去的内力。鄢鱼太专注缓解自己胯下的肿胀之疾,完全不能察觉。
他愣怔地与苏云理对视,回神发现自己的反应不对,立马横眉竖目要摆出一张羞恼和愤怒并存的脸,人家又发话了
“你怕什么?我是个阉人,能对你做什么?”
激将。鄢鱼回想原主的记忆。面对如此挑衅,怒斥并将人撵走无疑很狼狈。原主会怎么做呢?没有记忆参考。
但是羞辱自己的人,原主通常也会报复回去。
鄢鱼想起自己心中的某个计划,心中一横,把余下的节操全部扔了。他拿出一副傲然的姿态,毫不示弱地道:“既然你这般热心,不如来伺候我。”
苏云理垂眸微微一笑,缓缓步入水中,他道:“遵命。”然后,他听到青年得意且恶劣地吐出一句话:“我要你用嘴。”
扑面而来的恶意,苏云理轻巧地一句话反击:“小鱼,你忘了 -->>
38.十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