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猴子偷桃

的容颜。一条腰带系着纤腰,反而更勾勒出身段。

  同样的道袍,穿在李腾空身上是清丽出尘,杨玉瑶反而被裹得更显饱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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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玉环目光落处,张云容连忙上前捧起一颗燕红桃,桃子很大,她一只纤纤玉手有些握不住。

  桃红色的轻薄果皮被剥下,显出里面诱人的白色果肉,均匀肥美。

  张云容动作轻柔,仔仔细细地将它剥得干净了,只见桃尖上的果肉发红,泛着果味清香。

  “给我吧。”

  杨玉环接过,咬了一小口,只觉果肉细嫩,入口即化,汁水充沛,满口余香。

  她其实是有些贪嘴的,遇到这种好吃的,眼睛里不自觉地带了满足的表情,美得不可方物,看得张云容呆了呆,连忙递过手帕,擦拭顺着她嘴角流下的桃汁。

  “贵妃吃东西像个孩子。”

  杨玉环小口吃了好一会,把吮干净的桃核吐了,随意的小小动作竟也显得妩媚。

  堂上,许合子、谢阿蛮、薛琼琼等人还在讨论新词牌唱法,但终究是讨论不出来的。

  杨玉环由着张云容替她洗手,笑问道:“三姐怎还不来?真到要用她时,反不见她人。”

  “怕是在屋里睡着了,奴婢去请。”

  “她排场大,我去请她。”杨玉环笑着站起身来,向众人道:“你们且议着,我请人去找词家问问。”

  她也不要一众宫娥跟着,自提着裙摆一路往三位国夫人的别馆去。

  别馆中,明珠连忙迎上,正要开口。

  “贵妃。”

  “三姐睡着了吧?我去唤她。”

  杨玉环登上台阶,忽然,隐隐听到里面传来杨玉瑶一声叫唤。

  “降不住了……降不住……”

  “三姐?出何事了?”

  屋中声音顿消。

  杨玉环担心姐姐,示意明珠推门,进了屋中,绕过屏风,只见帷幕还在晃动。

  掀开一看,杨玉瑶背身而卧,发髻凌乱,雪白的后颈上带着汗,人还在微微喘息。

  “等了大半日,三姐不肯赴宴,闷在屋里做甚?”

  “睡着了。”杨玉瑶打了个哈欠。

  “瞧这一身汗,不热吗?”

  “不热的。”

  “方才在门外听到三姐喊了呢?”

  “我,”杨玉瑶稍稍迟疑,“我做了个噩梦。”

  “哦?什么梦?”

  “有个妖怪……很是张狂,一时没能降住它。”

  杨玉环笑了笑,转身摆弄着桌上的贡桃,道:“想来三姐是看了薛白的故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想必是的。”

  “说起薛白,他近来给玉真公主师徒作了好几个词牌,皆是新的格律、曲调。”

  “是吗?”

  “我们钻研许久,一首都未能完整唱出,三姐何不招他来问问?”

  杨玉瑶伸出白嫩的胳膊,将落在地上的道袍拾起,问道:“我吗?我招他来?”

  “圣人忙于修道,总不好我以贵妃之名召见外臣吧?”

  “那……明珠,你去玉华观请薛白来。”

  屏风后,明珠似乎有些慌乱愣了一下,万福道:“是。”

  “玉真公主师徒就在我宴上,称他今日不在玉华观。”

  “不知他去了何处,也许在何处交构诸王?”杨玉瑶道:“我让人去找,你且回宴上稍待,我马上便来。”

  “好吧。”杨玉环笑道:“三姐也知我喜欢音律,这几个新词牌可够我玩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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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词一道从来与音律分不开,乐府诗许多本就是歌,盛唐的诗亦是歌,五言、七言往往都有固定的曲调。

  也会有新的调子,因圣人、贵妃都非常喜欢,近年来常有新的教坊乐曲,文人们按这个曲调填词,便是“词牌名”三字的意思。

  旁人只是依调填词,但薛白却是随手就连着创了好几首新曲。

  外行人不以为然,对于爱好歌曲的人们却无异于一场盛宴。

  宴上,李季兰小心翼翼地将眼前的杯盏推开些,铺开彩笺,把脑中忽然浮现的词句记下来。

  听名家唱了薛白的新词牌,她已有了许多想法,像是发现了宝藏,这也想拿,那也想拿。

  她心想,难怪薛郎说自己写的戏曲有些过于工整了,只有听过这些富有变化的曲词,才能写出《长亭送别》那样满口余香的戏词来……

  “季兰子,你说薛郎随手就将这些词作交给你了?”谢阿蛮忽走过来问道,“真未交代旁的吗?”

  李季兰再次听到这问题,点点头道:“是,薛郎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