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我胡诌吧。”猴子又装作没事样,易侠君对十年前的事不会有印象的。易侠君不笨,她看出猴子心里有事,但她并不想去追究,每个人都有权利隐藏自己的心事,她非常能体谅这种情绪。只是,为什么她总觉得猴子似乎满怕沈拓的?认识他五、六年,她眼里的猴子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由于人脉广步黑白两道,许多赃物经由他流向黑市漂白最为安全,即使有警方人员找渣,他也都能应付自如。但为何一提到沈拓他会露出那种提防的表情?不过是一个又懒又病又神经分争的刑警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她放任问题在心中流泄而过,嘴始终紧闭。混了这么多年,她早已学会不去碰触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这是最佳的保身之道。“啊,对了,上回的那笔款子你还没入我的帐,怎么回事?”她故意转移话题。“你以为货都很好销吗?近来市场有点混乱,有人用盎品混淆行惰,我得小心点才行。”猴子心思跟着她的问话又陷入另一个烦恼中。他对赃货黑市的不平静也是忧心仲仲,听说有不少警方人员介入挂勾,想乘机分一杯羹。“哦?什么人在玩这把戏?”易侠君向来独来独往,很少理会道上的事,因此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知道。对了,顾永长失窃的那颗‘处女之血’在你手上吧?小易。”猴子忽然把话题转到“处女之血”上,神情更加不安。“是啊,你怎么知道?”易侠君轻缀一口水,眼神犀利且晶亮。“以你‘游侠’的手法和知名度,就算媒体不报,大家也知道是你偷了‘处女之血’。”“是吗?那又怎样?你想要吗?”她扬了扬眉,笑问。“我不要,我也要劝你早点脱手。”猴子面色凝重。“为什么?”“那颗红钻有问题!听说已有不少人在打听你,香港方面的走私集团和台湾黑道都在找那颗宝石。”猴子总觉得事有蹊跷,通常走私集团对珠宝的兴趣不大,这回却急着找到“处女之血”,委实有点不寻常。‘哦?”她戒心暗起。怎么回事?先是警方,再来是黑道,好像一夕之间大家全部对“处女之血”’有兴趣了?“顾永长那老家伙更是急着找回失物,你不知道,除了警方,他还动用了他在黑道的势力,事情闹得很大…”猴子眉心的直纹不断增加。“有人和你搭上线了吗?”易侠君点燃一根烟,不太喜欢被凯舰的感觉。“还没,但我肯定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来找我,道上知道我和‘游侠’关系匪浅的人不少。”猴子就是为此伤脑筋。麻烦似乎正要来临!“啧,愈是有人要,我就愈不想脱手了…”易侠君恶意一笑,忽然不想卖掉“处女之血”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倒认为那颗红钻太古怪,有点不详,早点转手比较好。”猴子低声警告。‘不祥?那不是更有意思了?”她狂妄一笑,这一生最不祥的事她早就见过了,还怕什么?“你啊,小心点,我是不想你成为被追猎的目标。”猴子早知道她对任何事都不在乎,但这样的个性不仅不能帮她躲避掉灾难,反而会惹来祸端。“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是淮,除非你出卖我…”易侠君漫不经心的模样不见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没有温度的冷光。猴子微征,他常常会在她的眼中发现这种突然出现的冷酷。别看她平时微笑无忌,明朗平易,当她认真起来时,那隐隐散发的严峻气息,会冻得让人打哆唆。是什么样的过去让年仅二十三岁的她有了这种令人不慑的神情!这是猴子心中最大的问号。空气忽然变得有点低沉,就在这时,今晚的第一个客人推门而入,易侠君和猴子不约而同看先向大门,意外地看见沈拓正施施然地蹬了进来。六双眼睛互相瞪着,这下子,气氛益发诡异。猴子不禁在心里叫苦连天,他相信,今天又别想有个平静的夜晚了。“哟!咱们还真有缘哪!”一屁股在易侠君身旁坐下,沈拓笑嘻嘻地囔嚷着。“有缘个屁!”易侠君臭着脸哼一声。还以为甩掉他了呢,这人还真像橡皮糖一样。“嘿,你不只习惯不好、个性差,连嘴巴也很坏,你父母没教你要有礼貌吗?”沈拓兴味地打量她,抬头向猴子点了一罐啤酒。“哼”將气冷冷地从鼻子呼出,她已经没心情和他瞎掰了,猴子刚刚提到的事件分她大半的注意力,况且,她最忌讳别人在她面前提到她父母。“叫什么名字啊?”叼住一根烟,沈拓一副警察询问罪犯的口气。“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没好气地反问,“那身分证借看一下!”他食指敲着台面,没將她一脸不耐放在心上。“凭什么?”她受不了地侧身叉腰瞪他。“这是临险!请配合。”他一脸使坏的笑,从口袋拿出警察证件.在她面前虚晃一下。“我偏不配合,你又能怎样?”她阴骘一笑。“嘿,老板,不配合临检的人会怎样啊?告诉一下你这位小朋友吧!”沈拓看了看猴子,故意拉高声音问。猴子忽地被点到名,心中一惊,但表面仍陪笑地说:“干脆我告诉你好了,省得伤了大家和气。她叫易侠君,是我店里的常客”“多事,易侠君不领情地横他一眼。“易侠君?今年几岁了?”沈拓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接着又问。“姓沈的,你烦不烦啊?”易侠君再也忍不住了,一手相在台面上,倏地站起。“不烦。”他將烟夹在食指与中指处,例嘴一笑。其实他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向猴子打听那个將顾永长的大陆妹塞给他的人,按理说应该没时间理会别的事,可是眼前这臭小子竟敢在他心情不太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