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明显的补丁,看上去大概30多岁的样子,其实他才20多一点,面相很老,是那种典型的不受异性欢迎的角色。不过他这人不坏,性格开朗,喜欢聊天,为人光明磊落,喜欢打报不平,能为朋友出生入死,传说他在金三角当过兵,也给毒枭当过贴身保镖,他自己总把自己当成北侠欧阳春式的人物。此人没上过大学,只是喜好读书,长的是有点蠢苯,但做事精细,从他的外表你根本看不出他是做什么,也猜不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去美国能找个好工作就能天天吃饱,雨田你愿意跟我俩一起去,在美国住段日子,你不是很喜欢洛杉矶,这次去那就住上半年。”华显喝了一大口60度的白酒,他酒量还算可以,在西北地区长大的年轻人即使不喝酒也自带三分酒量,喝酒在这里是再普通不过的习俗,这个地方几乎人人海量,低度数的白酒几乎买不出去。
半缸子白酒进去,华显依然清醒。
“一起去住几天,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只要找上工作,年薪至少都在10万美圆以上,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兄弟我就不会让你挨饿,你考虑一下。”林盛也是想把他带上,他们三人从小学就认识,初中时候就是最要好的把兄弟,他们早就许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愿忘,再过些日子美好的愿望就要实现。
“你们学理的好找地方上班,美国常年招技术人员,你们两位去那里是龙归大海,我不会英语自己生活都打理不好去了也是给你们添麻烦,路很远,有的是时间讨论这个问题,来一起喝酒。”
三个人放开肚皮吃,这里没外人,也不怕人笑话吃像不好看,都吃的酒足饭饱之后,才散去。
几天后,三人打点行装上路,谁也没多带东西,一人一个搬家包,全部家当都在里边。
绥州市在西北地区,从这里要坐火车或者长途汽车很多天才能到海边的城市,到那再上偷渡船,现在他们要先去火车站。
小宇骑着破旧的自行车一路狂奔来到华显和林盛租住的地方,他喘着气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雷雨田大声问:“你小子才来,去那了?”
小宇把自行车停好,从自己背的单肩背包内拿出几样东西,他先掏出一个指南针和一本美国地图册,对华显和林盛说:“你们要出远门,这东西带着对你们有用,路上多保重。”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把短刀。
雷雨田一眼就认出来是仿制的m9军刀,小宇把刀递到他面前,“这刀不稀罕,但是刀刃上边有一层特殊的油漆,传说不沾血,你一向喜欢这玩意儿,我好不容易才弄到。”
雷雨田拿过来,看着刀,“好兄弟,留在这里好好混,等你出书的时候别忘给我留一本。”
华显他们带着个人物品离开租住的民宅后半小时,一辆捷达轿车停到这小院的门口,车上下来两个穿警服的年轻人,把坐在院子里劈木头的老房东吓了一跳,席鹏客气的问:“大爷,您这里住的两个年轻人去那了,他们没犯事儿,我们是他们的朋友。”
房东见不是来调查案件的警察,就用浓重的方言说:“都走拉,买上火车票就把房租交了,去外地去,不知道具体去那。”
席鹏看看脸色发白的周伯才,周伯才客气的问:“我想看看他们住的房子,可以吗?”
老房东拿出钥匙,把小屋的门打开,里边顿时飘出一股霉味儿,房间里有2个旧木板子做的单人床,几个板凳和一个桌子,屋子中间有一盏灯,地上到处散落着废纸。
不管谁进这个屋子,都会发先地上布满一张张的纸,纸上都是拿铅笔画的草图,画的很不认真,非常潦草,一般人是看不明白这些东西,只知道只是船和飞机的草图。华显和林盛都是学设计的,随手涂鸦出来的都是和设计有关的东西,周伯才和席鹏耐心的把地上的张张草图拣起来,心中是无比的遗憾。
征求过房东的意见之后,他们把这些废纸带走。
上了捷达车以后,席鹏问:“我们去那?局长和科长肯定对这几张纸没兴趣。”
周伯才说:“你不是认识个以前的船舶设计师?我们让他给看看这些东西。”
捷达车又来到一座很旧的公寓楼旁边,一个70多岁的老人家正在那打太极拳,席鹏拿着一堆纸,走到老人家面前,客气的说:“大爷,我有点事找您。”
老人家停下来,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席鹏把几张纸递给老人家,老人家从口袋里摸出老花镜,仔细看了一下纸上涂鸦之作,问:“这好像是那个设计部门的图吧,是不是涉及泄密?”
“不是的,只是一个朋友随便画的。”
老人家仔细看过之后收起老花镜称赞道:“是个干设计的料,想的东西很新,是个人才,他在那个研究所?我怎么以前没见过这些图?一定是那毕业的新人,以后一定能在设计方面有所成就,哪天你带他来让我见见行不行。”
席鹏和老人家很熟悉,也没隐瞒,“这是个刚毕业的学生画的,可能去美国了。”
“多好的人才,设计院怎么不把这样有想法的年轻留下,给国家工作多好,又被外国挖走,真可惜。”
“不是被挖走的,是在国内混不下去,出国谋生去。”
老人家对人才外流的现象非常痛心,他以前就有几个不错的助手被外国公司挖走,这对国家造成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