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不光是戒蟾,还有那陀羯蜈蚣、幻冥邪蛛、锁幽蟒和灭世蝎,都是我野欲庵之物,当年放他们出去,不过是为了演化一下尘世罢了。”
对于这个答案,萧聪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之前他也对此有所猜测,现在不过是为了做下验证而已,他又冲道姑拜了拜,扭头向那间门前有灯的房间走去。
走近房门,抬手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闻得门后有轻轻脚步声响起并越行越近,“吱——”房门应声而开,门隙间出现一身材中等男人的轮廓,萧聪忙不迭冲之拱手作揖一拜,道:
“晚辈萧聪,见过前辈。”
站在跟前的姜采君拱手向萧聪回了一礼,转身做出一请的手势,并以一种似曾相识的口吻道:
“进来说话吧。”
萧聪领意,跨进门去。
房间里的摆置与寻常人家没有多少出入,一张桌子、几个圆凳和一张床,烛台摆在桌子上,旁边是一应茶具,萧聪此时就站在桌子边。
姜采君在身后将门轻轻地关上,转首含笑道:
“公子请坐。”
萧聪左手慢慢伸出,恭敬道:
“前辈坐。”
姜采君笑笑,大大方方地坐下,萧聪亦是坐到近旁的一个圆凳上。
刚才在门口时,姜采君背对着烛台,萧聪没能看清他的容貌,此事坐到桌前细细品察,却总觉得对方的相貌与他想象中略有出入,都说相由心生,可这瘦脸如削上的浓眉大眼高鼻方唇却寻不到半点淫靡之意,反而精气十足,敛散有度,
“难道传说是假的?”
萧聪心里此时又开始打鼓了。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姜采君是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敢问公子是何许人氏?”
萧聪老实回答道:
“晚辈萧家四子萧聪,冒昧求见前辈,还望前辈见谅。”
姜采君闻言诧异道:
“萧家人?这……萧家阵法如此神通广大,公子还来这野欲庵寻我干吗?”
说着,竟不由笑了起来。
萧聪一本正经道:
“前辈是修真者里万年难现的奇才,萧家的阵法固然玄妙,但论起在领域内的造诣来,没有能与前辈相提并论者,再说,这世间已经没有萧家了。”
萧聪说着,神色渐渐暗淡。
姜采君敛起笑意,略显吃惊道:
“公子莫要说笑,萧家在玄真界屹立千万年不到,岂是说没就没的,除非……”
姜采君神色凝重,欲言又止,萧聪接着他的话把继续说道:
“前辈说的不错,萧家正是覆灭于魔尊之下。”
“魔尊真的出世了?”姜采君一手扶着桌子,满目讶然道。
萧聪郑重地点点头,眼神定定,
“就在三年前。”
姜采君深吸一口气,怔了半晌,才喃喃道:
“没想到竟会出这等事,看来玄真又要不太平了,不知萧家现在还剩多少人……公子知道吗?”
萧聪摇摇头,叹了口气,
“就目前而言,恐怕就还剩我一个。”
“萧家覆灭,公子是怎么做到的独善其身?”
这一句言辞凌厉,近乎算得上是诘问了。
萧聪闻之也不动气,平静回答道:
“三年前萧家遭劫时,我正应父亲之命在日落山脉拼命修炼,故而逃过一
劫。”
“那令尊是……”
“萧家当任家主萧天宇。”
姜采君沉吟着慢慢低下头,
“大概是令尊未卜先知,故而留了公子这一丝血脉吧,”
接着,他又豁然抬头,问道:
“公子刚才说什么?修炼!”
萧聪重重点头,回答道:
“不瞒前辈,我是一个可以修炼的萧家人,或许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还是请前辈相信,晚辈所言句句属实。”
好一会儿,姜采君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故作镇定道:
“也罢也罢,魔尊都出世了,萧家出一个能够修炼的后人又算得了什么,想必这也是令尊冒天下之大不韪而留下公子的原因吧。”
说着,又是怅然一叹,接着道:
“萧家世世代代守护封印,已有千万年之久,恪尽职守无有悖逆,担得起‘伏魔者’这个称号,现在又全族殉命于大劫之下,可悲,可泣,可敬也!”
轻然伸出右手拾壶为萧聪斟满一杯茶,姜采君继续说道:
“公子冒险来到这野欲庵来寻我,无非是为丹药之事,至于究竟为何,我也不多问了,因为我相信公子!”
萧聪闻言心中感动,哀叹一声道:
“我一朋友被诸葛家的菩萨劫所伤,危在旦夕,我虽用法阵暂时护住了他的生命精元,但终究是没法唤醒他,所以想来这里向前辈求一颗解毒的丹药,救他性命。”
姜采君微微一笑,
“公子为救朋友不惜孤身犯险,此等重情重义在下深感钦佩,来,这是你要的东西。”
右手一翻,手掌中凭空出现一枚湛紫色的丹药,姜采君将之交到萧聪手里,萧聪双手捧过,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之时,对面之人右手又是一翻,一枚莹绿色的丹药再次凭空而现,他将之以茶水服下,然后又抬起左手,紧握右手小指,用力一扭,竟将那右手小指生生扯下,萧聪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可姜采君却还是一脸灿然,虽然腮边因咬力过大已经出现清晰的肌肉轮廓,但眼睛里的笑意却未见丝毫消减,这看起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