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安沅念也很快的收到了消息。

  咖啡厅临窗位置,大大的落地窗配上简洁的窗帘,原木色的小桌子格外的精致、小巧。

  米白色桌布铺的很整齐上面放着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了几支洋桔梗。

  女人穿着简单的白色吊带短裙,外面罩了一个小开衫,长长的头发被挽成了一个丸子头,穿着白色黑底的小皮鞋,看起来娇俏可爱。

  很快咖啡厅的门被打开,穿着简单的男人大步走进来,眼神直接锁定到女人的桌子旁。

  “小姐,你事情调查清楚了。”

  安沅念笑了笑:“好久不见。”

  张盛淡淡一笑:“确实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安沅念喝了一口咖啡随后继续说道:“情况怎么样?”

  张盛没忘了正事赶紧汇报:“那个男人从监狱里出来后过了小半年就直接鸠占鹊巢,他把指纹全部磨没有,也整改了身上的很多缺陷,这是资料,小姐你看一下。”

  他将手里的牛皮袋递了出去。

  安沅念接过点了点头:“嗯,谢谢。”

  “不用谢,咱们本来就是主雇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愿意找我办事已经是看在当年的份上。”

  张盛心里是记得小姐的好,虽然只是短短相处的几天,但对于他来说将是这辈子不能忘记的经历。

  当时她成了植物人醒来的日子根本遥遥无期,他当时选择继续在她身边守护着也是当作精神的寄托。

  他当时就在想妹妹要是和她一样大的话也会这么漂亮吧!

  她要是一个人孤苦的躺在病床上也会觉得孤独,回来小姐醒后还给他一大笔钱,再后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都忘了他的人偏偏却这么信任他。

  安沅念将牛皮袋放到桌面上继续说道:“他们呢?”

  对上张盛不解的眼睛继续说道:“就是张志、张首他们。”

  张盛瞬间笑了起来:“靠着之前你给的钱我们几个分完就打算不干了,平分后就各自回家了,张首已经结婚了,老婆很漂亮,张志有一个女儿长得很可爱还有张霸他啊自己开了个餐馆和老婆孩子一起经营也蛮不错的。”

  安沅念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呢?”

  张盛顿了一下,那一瞬间觉得心里难受极了,要是没人问的话他咬咬牙就过去了,偏偏等来这么一句你呢?

  “我………也挺好的。”

  安沅念没信了他随口的回答:“挺好的为什么会去接我的单?”

  这一针见血的问题让他一切借口和逃避都被打碎。

  “我……我……想挣个零花钱。”

  安沅念翻了个白眼,这话谁信啊?

  “零花钱?怎么了,老婆克扣了还是什么?”

  张盛摇了摇头:“我离婚三年了,孩子判给了她。”

  安沅念皱了皱眉头:“为什么离婚?”

  张盛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欠债了,不想让孩子和她跟我受苦所以就离婚了,我净身出户,房子什么的都是她的。”

  “你把东西都给她了你怎么办?”

  张盛苦涩的笑了一下:“她是一个女的,外面那么危险,我一个男的皮糙肉厚的还会点东西也能养活住自己。”

  安沅念又喝了一口咖啡继续和他唠家常:“那你就没想过自己的处境吗?一身债外面都是要债的人,这么多年的奋斗一切从新打拼。”

  张盛并不在乎这些,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有一种天要塌的感觉,但后来他觉得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事情,等他还完债就去求老婆原谅。

  他将每一个人都顾及的很好,唯独忘了自己。

  这就是安沅念对他的总结:“给我当保镖或者我家门卫都行,我给你发工资。”

  张盛赶紧结巴道:“不用这么照顾我………”

  安沅念摇了摇头:“我没有照顾你,按我父母给家里雇佣的工资给你,总比你游走在法律边缘要好,而且你好好干才能继续留下去。”

  张盛立马被工资吸引,他这些天都想钱想疯了。

  当时他为了救他癌症晚期的母亲将周围的人都借了一遍最后没办法了又去借了高利贷,不过因为之前他做的事情的原因也不敢吃他太多利息钱。

  他的利息虽然多但是也没有高利贷对外要的利息钱多。

  “谢谢小姐。”

  安沅念愿意拉他一把,但也要看他争不争气。

  八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也能改变很多人。

  她给他这个机会,他抓住了以后最起码工作稳定能照顾好他的小家。

  安沅念抬了抬手,服务员立马就过来了。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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