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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隽宇面无表情的说:“一般。”说完之后又有些后悔, 他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她有秘密, 他也有啊。且虽然他们是夫妻了, 可之前并没有见过几次面, 自然谈不上了解, 不能信任彼此是正常的。他又何必苛责呢?
再看看李荷花垂下的眼睑和没有笑意的脸, 立即补救道:“不过你才刚开始,以后就好了。娘子还要学吗?”
李荷花有些无语的看着他闪瞎她钛合金眼的笑颜, 这厮是在用美人计吗?不过这情绪未免转变的太快了吧?刚刚她的感觉是对的,这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对她有意见了,有意见了吧, 也不说, 却刁难她,完全是不称职的先生。这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想了想, 她还是说:“子铭,要是你有疑问可以问过, 我能告诉你的一定告诉你。不过要是你闷在心里不痛快, 却又觉得是我的错,那我可就冤枉了。而我可受不得冤枉气。”
陆隽宇伸手扶着她的脸,微微一笑道:“嗯,是我错了。”然后解释道:“刚刚我发现娘子你其实认识那些字, 却还在我面前藏拙, 我心里有些难过, 觉得娘子可能不把我当最亲近的人。”
李荷花覆在他的手上,盯着他的眼睛,道:“那子铭把我当你最亲的人吗?你什么都不瞒我吗?”看着他的眼神微闪,她微笑道:“只要子铭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陆隽宇心中一动,眼睛微眯道:“悦馨是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我们应该是对等的吗?”他家娘子只是一个乡下丫头,即便识字,但是几千年的男尊女卑根深蒂固,她怎么就觉得他和她是平等的呢?
李荷花起身,后退了几步,正视着他,道:“我们当然是一样的,我和子铭一样要穿衣吃饭,一样劳作挣钱,我们什么地方不一样。再说了我十六年来又不是吃你家大米长大的,就因为我是女人,面对你们的时候就该自卑吗?这是何道理?”
陆隽宇道:“古今往来女子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男尊女卑,悦馨这是想打破千年的传统吗?”
李荷花冷笑道:“所谓内外分工虽然不同,可是做事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缺一不可,子铭认同吗?”
等陆隽宇点头后,才继续道:“既然子铭认同,那么为什么要分外尊内卑呢?当然要是都是男人把内外事情都做了,就当我什么没有说。且人生来就是男尊女卑吗?我怎么听说几千年前女子可是占主导地位的呢?”
陆隽宇无奈道:“悦馨这一番话,我也不知道从何辩起?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几千年男人的确没有女人地位高,所打的猎物都是以女人为先的。只是后来人渐渐掌握了生存技巧,又读书识字,就把女人给束缚了。
所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他其实不敢苟同,没有才能的女子就没有多少眼界,要是自作主张反而害处更大,比如他的祖母,只是小事精明,偏偏还不自知,私底下指手画脚,自顾行事,最后为皇帝扳倒陆家提供了大半的证据。所以他对女子多学点并不排斥。
只是没有想到他娘子来自乡野,竟然也能知道这么多?教她的私塾林先生他也是认识的,林先生靠了几十年,连秀才都没有考上,但到底认识很多字,这才开了私塾。他的夫人想必也没有多大能耐,可为何只是旁听的荷花却能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呢?也许他对她的了解连皮毛都没有。
李荷花又后退了几步,道:“好,那我就不打扰夫君大人用功了,先告退了。”说完福福身,就要走。
还没有到门口,身子就被抱住了,耳边传来陆隽宇温热的呼吸声:“娘子,我刚刚和你闹着玩的,要不然娘子也不会主动和我说起你的想法吧。我现在知道娘子的想法,以后就不会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所以原谅我好不好?”说着竟然含了含她圆润的耳珠。
李荷花身体一阵战栗,转过身看着她,眼神明亮,道:“子铭说的是真的?你认同我的说法?”
陆隽宇拉着她重新坐下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娘子,说我全部认同,你恐怕也是不信的。”他家娘子戒心可重得很。“不过我会努力多想想的。”
李荷花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改造一个人不是一蹴而就的,陆隽宇不骗她,她就应该高兴,想到这里,她主动坐在他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道:“这可是子铭自己说的,日后你可不要再无缘无故的给我脸色看了。”
陆隽宇苦笑讨饶道:“不敢,不敢了,娘子以后也要这样和我说说你所思所想,我们夫妻共同探讨,免得产生误会,影响了夫妻情分,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荷花喜笑颜开,道:“嗯,我听夫君的。”目前看来,她运气不错,至少陆隽宇的大男子主义还不是无药可救。这是不是说明她的眼光不错呢?嘻嘻。
陆隽宇哑然失笑,他家娘子真是狡猾,对她不利的就和他据理力争,搞得他好似不对;对她有利的,她就是听话的贤妻,反正都是他的黑锅。不过这个性子,他也可以放心的早点启程了。
他道:“娘子这么厉害,我五天后就可以放心去凉州了。”
李荷花一算乡试的时间定在腊月十八,的确该走了,点点头,道:“子铭放心,家里交给我,等你回来,原样还你一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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