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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红面无表情地扭头、低头,看她。
乔茜催促道:“说词,说词儿啊!”
一点红继续:“………………………
他一点一点、面无表情地把头给扭回来了,瞧着钟镇的眼神愈发冰冷刺骨......似乎还有点迁怒的味道。
他冷冷道:“你刚才没听清楚规矩?”
这声音嘶哑、低沉而冷酷,绝无半点可通融之处,彰显着此人如铁石般的内心,令人绝不会忘记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钟镇身子一震,吞了吞口水,道:“我......我不是故意要……………!乔……………乔谷主,请饶过我这一回吧!”
一点红闭上了嘴,不肯说话了......反正他求得是乔谷主,又不是他。
乔茜故作深沉、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你这样做,我也很为难啊,哎......规矩就是规矩,你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呢?”
一点红:“...
楚留香:“...
楚留香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乔茜,总觉得她这语气有点熟悉。
就莫名很像那种县城小恶吏运用手中的小小权力勒索的场面......一般来说,这种时刻,被勒索的对象应该立即从兜里掏出钱悄悄塞过来………………
这样才比较对味儿嘛!
楚留香出名的时间,比乔乔酒馆所有人都要早很多,他年少成名早在十年之前,就在江湖上留下了“花香满人间”的美称。如此,他自然有非常丰富的江湖经验,与京城的世家公子也见得、与乡下务农的老人也见得,这用言语暗示勒索的小吏,
自然也见过许多回。
那时候他觉得这种人很可恶,常常在暗中教训,把他们的家底都给偷空了,还给被勒索的人。
可是今天见乔茜有模有样地学那种语气说话,他居然觉得十分可爱滑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钟镇显然不是那种有眼力见的人……………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简直连面皮都在颤抖,十个冷冰冰的杀手,已全部抬起了头,冷冷地瞧着他......他们打从一开始就决定杀掉他!
什么欢乐豆落、人头不保,天底下哪有这样奇怪的规矩!想出这种规矩的人脑子就有问题!打从一开始,她说这话,就是为了玩弄他们、折磨他们,令他们丑态百出后,再杀死他们!
钟镇仰天长啸,整张脸都因为仇恨与愤怒而扭曲起来,厉声道:“死又如何!!左师兄,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说罢,钟镇一跃而起!
他的手中没有剑,那剑方才已经被楚留香给打成两半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只凭借一双肉掌,却突然豪迈了起来,想为自己求得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局。
真可笑。
一点红冷笑着握住了剑柄。
然而,定逸师太却厉喝一声,先行出手!
长剑飞出,月光下闪过一道冷厉的剑光,只听“哧”的一声,长剑已没入了钟镇的心口!
钟镇的学风停了下来,他双目暴突,充满仇恨地盯着定逸师太,恶狠狠道:“恒山定逸,你这般......造杀孽,......佛祖......不会饶………………饶恕你的......!”
恶人就是这般,就连死之前,也不忘记倒打一耙,把罪孽扣在别人的身上。
永远也不要幻想他们会悔改,永远也不要妄想他们会悔改。
定逸师太骂道:“你懂个屁!”
金刚怒目、菩萨低眉。金刚怒目,方能降服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①
这帮不学无术的狗贼,懂个狗屁佛法,瞧见她们是一群尼姑,就觉得她们好拿捏么,哈!可笑!
她一脚就把钟镇踢了出去!
钟镇心脏被刺穿,被高高踢起之时,就只剩下半口气,重重落地时,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在地上滚了两个圈儿,不动了。
定逸师太还不解恨似得,重重一口在了钟镇的尸体上,大骂:“嵩山狗贼!不得好死!”
乔茜:0-0
啊!定逸师太大发神威啦!
定逸师太又怒气冲冲地骂了几句,什么土狗活猪、蛆虫狗屁之类的,一口气还不带重样的,发泄了几句后神清气爽,一回头,就瞧见乔茜和弟子们闪亮亮的大眼睛!
乔茜若有所思:“师太,你还挺会骂人的嘛......”
仪和:“师父好厉害,弟子已全记下了,下次咱们再碰到嵩山群蛆,弟子就这么叫骂着打头阵!”
仪琳:“师父,没卵子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仪清:“......仪琳,不要问这种不好回答的问题。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因为他的确没见过会说这么多脏话的尼姑,况且定逸师太现在的表情的确很复杂,她方才只顾骂得爽快,大约没想到这群纯真的小尼姑们会把她说的每句话都记下来……………
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的脸色精彩纷呈,又气又好笑。半晌,她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道:“也好,看清了嵩山派的真面目,以后就不会对他们放松警惕了!”
乔茜埋怨道:“师太也太冲动了!若不是仪清去叫我,恐怕这几个狗 -->>
132、24(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