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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闹闹嚷嚷,又是喝酒吃肉,又是炫耀猕猴桃藤移栽技术,又是没收作案工具......可真是干了好些事。
乔茜本来都已经很困倦了,结果田伯光又让她兴奋起来了,处理了田伯光,她带着众恒山弟子们回酒馆之中,好生乐了一番......说实话,一群僧衣僧帽的尼姑们加入进来时,空气寂静了一瞬。
林平之......下意识地把手中的酒藏身后去了。
旁人一想到尼姑,只能想到青灯古佛,好似这日子过得清苦得不得了......但其实不然,只看定逸师太这蛮横了几十年的模样,就知道恒山派内部过的,怕是比许多俗家人士还好得多。
僧俗虽然两隔,但人类的快乐却是相通的。
乔茜又喝了两杯酒,颠三倒四地拉着陆小凤,和他形容什么是汉堡,掰着手指头数洋葱圈、西红柿片和芝士片,汉堡面包是她最喜欢的,软软地一挤压,嗷呜一口全吃掉,煎牛肉饼中的汁水就会顺着手指滴滴答答地落下去。
陆小凤口里哼哼唧唧地敷衍:“嗯,嗯,好厉害,真好吃。”
他暗中试图拽回自己的披风。
乔茜的两只手紧紧地拽住他的披风,无知无觉的,但根本不放手。
陆小凤:“……
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两个女人争抢一个孩子,都说那是自己的儿子,于是闹到了包公面前。包公于是令真假母亲一人扯着孩子的一条胳膊,谁抢到了算谁的,其中一人不忍孩子受痛,中途松手??包公于是断定,此人即为孩子真正的母亲。
陆?真正的母亲?小凤,悻悻地松开了手。
乔茜拽着他的披风,把陆小凤拽出了三米远,去找一点红。
一点红没喝什么酒??事实上,他从前根本一口酒都不沾。
杀手是否都滴酒不沾呢?其实不是。
薛笑人其实远远不只豢养了十三个杀手,六钧弓告诉过乔茜,以前他们有更多的师兄弟。
但薛笑人手下的杀手们,平日里总是被挥之不去的恐怖威压控制着,从肉体到心灵都不属于自己......身处于这样长期的高压之下,有些人选择了自杀,有些人选择狂饮烂醉,以此来对付恐惧。
但饮酒之后,持剑的手没有那样稳重,薛笑人发现了这件事,就将染上酒瘾的人全杀了。
因此,只有他们师兄弟十三人,最终活了下来......杀手们或多或少人格都有些问题。乔茜邀请他们来喝酒时,六钧弓的瞳孔甚至缩紧了一下。
二月霜却平静接受了??他是那种非常聪明,且善于隐藏的杀手,不知道在薛笑人的眼皮子底下都干过些什么。而且他是薛笑人早年收的徒弟,与一点红年纪差不了几岁,那时薛笑人还没那么变态,他外出接任务时,也会喝些小酒,聊以自慰
罢了。
一点红用一种从来没认识过这师弟一样的陌生眼神瞧着他,二月霜朝师兄遥遥敬酒,动作居然还一丝不苟。
其他人没有被允许喝酒??一点红不允许。
此地情况尚不明朗,他们又在第一日里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保准有人已盯上了他们,敌暗我明,全员醉酒,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自己也没喝,只是吃了些东西,就一直在屋顶上待着,像一只保持警惕,与人群保持距离的高冷黑豹。
然后乔茜就拽着陆小凤的披风凌空起跳,跳上屋顶。
陆小凤:“!!!"
陆小凤要不是起跳及时,那就差点被当场上吊了!
他对乔茜怒目而视。
乔茜盯着一点红笑,口齿不是很清楚地说:“红大爷,擦擦汗。”
然后把披风凑上去。
一点红:“...
一点红:“
一点红默默压下了她的手……………
其一是因为,他根本没出汗......其二是因为,他真的很嫌弃这件会掉色的披风。
乔茜“唔!”了一声,翻了半个身位,把自己扁扁地瘫在屋顶上......屋顶是斜的,她果然躺得不是很舒服,纳闷地嘟囔道:“为什么楚哥看起来躺得很舒服呢?"
一点红曲起一条腿坐着,冷冷地道:“他躺在哪儿都舒服。”
陆小凤也冷冷道:“能不能不要拿我的披风盖肚子?”
乔茜软乎乎地道:“不~~能~~”
陆小凤冷笑。
陆小凤冷笑着凑近。
陆小凤出手如闪电,迅速地捏了一下乔茜的肚子,大笑道:“哈,三层肚皮!”
“............"
- "..........
乔茜懒洋洋地翻了半个身,侧躺着背对陆小凤,很稳重地道:“陆小凤,真幼稚,啧啧。”
陆小凤的头差点伸出二里地去......因为他的披风被乔茜给卷住了!
陆小凤:“……..…放手!放手!你好记仇啊!”
躺得很不舒服的乔茜偷笑起来,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陆小凤,又理直气壮地命令他:“我渴啦,再来两杯酒!”
陆小凤:“阿飞,再来两杯酒!”
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少年剑客缓缓睁开了眼,朝屋顶上瞧了一眼。
他很快跃起,落在了屋顶上,伸手 -->>
121、13(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