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敏从未这样坐在男子身上,还被调侃!

  清冷标致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我、我才……咳咳……”

  太紧张,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得眼泪汪汪,可怜又可爱!

  她水亮着的眼眸,浅浅望着他。

  一旁的香炉里袅袅吐着轻烟,拢在两人周遭,说不出的缱绻动人。

  女郎心思浪漫,多少有些情动。

  靳伯虞自然感觉得到。

  毕竟他们是要做夫妻的,新婚夜还要行周公之礼。

  或许他们确实该提早习惯起来。

  思及此,他挑起未婚妻的下巴,倾身吻上她的唇。

  很软。

  比他想象中的,更软。

  并没有什么反感为难的感觉。

  长那么二十六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亲吻女郎,心跳不自觉也有点快。

  但对于郎君来说,有些事不必学,自然而然就会了。

  他含吮着她的唇……

  萧元敏心跳疯狂,连呼吸都不太敢,怕把他惊退了。

  左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就连右手都微微颤抖着有了卷曲的姿态!

  一吻毕。

  并没有什么激烈的纠缠。

  萧元敏却靠在他怀里,喘得厉害。

  听着他并不平静的心跳,心底微微甜蜜。

  原来,这样的亲密,他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坐着,背后是阳光灿烂,影子落在地砖上,亲密的分不出彼此。

  萧元敏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前阵子靳若怡来过,告诉我你的院子里种了好些垂丝海棠。”

  告诉他。

  一则是提醒他,这个丫头可能有问题。

  二则也想看看他的反应。

  靳伯虞微怔了一下。

  说实话。

  那些海棠花,确实该砍掉了,只是他心底里依然有些不舍……

  “那她没告诉你,我又种了几颗紫色的辛夷花吗?现在还在花盆里寄养着,由我亲自打理,等到我们成亲,可以一起搬进公主府里,再做地栽。”

  顿了顿。

  又说,“那些垂丝海棠……”

  萧元敏明白他的意思,开口压过了他的声音:“挺好的,我也喜欢!”

  错的从来不是花花草草,没必要拿砍树来做证明。

  何况,喜欢阿黎也是他人生的一段经历。

  难道,也要把那段记忆也砍掉吗?

  看不掉的,不是吗?

  她只要伯虞肯认认真真的跟她相处、全心全意跟她做夫妻,时间会将其他都冲淡!

  靳伯虞轻抚着她的青丝。

  目光望着游曳在空气里的香烟,若有所思。

  靳若怡……

  她想干什么?

  ***

  慕容黎调出去调查靳若怡的人很快带着答案回来。

  那几个少年时养在皇后跟前的女郎,娘家有权有势、对她们关注的,不是丧子丧女、就是与丈夫反目成仇!娘家不关注、不疼惜的,则非死即疯。

  顺着每一个悲剧的背后深查过去,里面的黑手不止一只,但隐约都有靳若怡的影子!

  看着查到的资料,萧元敏背脊发寒。

  “她很聪明,擅长不留把柄的挑拨,也很有耐心,能用两三年的时间,用不经意透露的方式,慢慢挑起这几位女郎身边人对她们的怨恨,最后再煽动那些人关键时候背叛、捅刀。”

  “被背叛后,那些女郎被厌恶、被定罪,根本没机会清算质问,便也至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背叛!”

  慕容黎唏嘘:“幼时瞧着她单纯可爱,但每次跟她一道玩儿就会莫名觉得不舒服!看来,我看人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萧元敏告诉她:“当初就是她在我面前暗示,柳氏母子对你可能另有图谋。我才着手要查,就被柳氏察觉。很显然,她在挑起我的怀疑之前,她就已经在柳氏面前那么暗示过!”

  “我一动,柳氏便认定我知道了什么、要揭穿她的真面目,继而向我下毒,意图灭口!”

  这是为什么慕容黎受难的那几年,萧元敏都不在她身边得缘故!

  慕容黎对她总归有许多的愧疚。

  萧元敏握住她的手,和声道:“我们是最好的姊妹,你救我于狼窝、我自然也是要护着你的!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话!”

  “好在你随后就发现了不对劲,让皇后娘娘避开她们的耳目、把我悄悄送出了宫去修养,否则,我不是折在那对母子手里,就是迟早死在靳若怡的算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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