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长歌八一八

乐见的八卦一条。
虽然当天任知节急急忙忙地将事实原委说了一遍,但大多长歌门人还是选择了左耳朵听右耳朵出。
等任知节第二天抱着琴前去千真琴坊寻找长歌门斫琴大师崖牙时,一出怀仁斋的门,一个绿影便冲了上来,任知节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绿裙女童抱住了她的腰,头埋在她胸前,闷声说:“知节姐姐,你是要嫁给大爷了吗?”
任知节木:“……”
她一手挑着女童的下巴,将女童的脸从自己的胸口处解救出来,看着那张泫然若泣的小脸,她笑了笑:“才不是呢,知节姐姐会一直带着你玩,才不会嫁人呢。”
……那也得嫁的出去啊,任知节心中泪流满面,如果爱情线允许百合线通关的话,她早就成为屹立于顶端的不朽神话了。
女童破涕为笑:“那说好了,知节姐姐不要嫁给大爷。”
任知节点头:“嗯。”
女童欢呼:“知节姐姐最喜欢我了!”
任知节微笑:“嗯。”
女童又埋胸:“我长大了就嫁给知节姐姐!”
任知节:“……”
攻略同性荷尔蒙越来越强大了,连萝莉也不放过,好可怕啊!
把女童送回徽山书院,看着那群绿裙飘飘的小女孩们一边心不在焉地跟着夫子念书,一边时不时探头往这边看,任知节就觉得心好累。
她揉了揉女童的头发,小姑娘梳了个双环髻,刘海儿细碎,异常可爱,一双大眼睛直直望着她,眼中满是憧憬。她不由得心中柔软,弯下腰,柔声道:“这次夫子没有罚你,可不代表下次不罚你,戒尺打在手心上可是很疼的,知节姐姐以前被打得可惨了,所以以后可不能随便逃学了,知道吗?”
女童皱了皱鼻子,看向任知节怀中抱着的琴,说:“我是听别人说大爷把琴送给知节姐姐了才……”
“才不是呢。”任知节笑笑,“别听他们胡乱说话,大爷不是随便送琴的人,我也不是会弹琴的人,送琴给我,无异于使此琴从此高搁案台,徒自生灰而已。”
女童歪了歪头:“那知节姐姐喜欢什么呢?”
任知节想了想,笑道:“我喜欢骑马,也不仅仅是骑马,还要与同袍们一起策马驰骋,不是奔赴于战场厮杀,而是以马蹄丈量我大好河山。”
女童愣了愣,似乎是没听懂她的话,她笑笑,揉了揉女童的头发:“若有机会,待你长大一些,我便亲自教你骑马,听骏马嘶鸣,任凛风扑面,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呢。”
小姑娘听她说得美妙,便用力点头:“嗯!我一定会好好学骑马的!”
看到小姑娘小跑着跑向夫子,任知节笑笑,便转头离开了徽山书院,在走到院门口是,才看见门外站了个人,身量高挑,白衣翩翩,相貌俊朗,气质温润,正是她大师兄杨逸飞。
她愣了愣,才道:“逸飞师兄怎么在这儿?”
杨逸飞笑笑:“闲来无事,来看看这群小调皮书读得怎么样。”
任知节转头看向那群摇头晃脑跟着夫子念书的小孩子们,便笑着说:“逸飞师兄小时候也在徽山书院念书吗?”
杨逸飞点点头,似乎是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笑了笑:“那时每日苦恼于自己右手无法握剑,所以并没有好好念书,没少被夫子用戒尺打过手掌心。”
任知节听他说到戒尺打手掌心,便笑了起来,她幼时居住在天策府时,跟一群年纪相仿的小将士们在朱剑秋办的学堂上课,朱剑秋原为文学馆主簿,后来被府主李承恩看中加入天策府,拜录事参军一职,学问极好,算是天策府一群急性子大将中的一股清流。只是她并不喜欢每天读一些之乎者也的东西,经常跟师弟师兄们逃学去练枪或者去洛阳城里玩,每次回来也不是一顿戒尺就了事的,朱剑秋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们,背诵《战国策》,背出来就放回家去吃饭睡觉,背不出来就是一顿戒尺伺候。
任知节经常双手通红地回家,皇甫惟明心疼外孙女,可又不能放任她,只拿出一柄银枪,说:“此枪名为傲雪贪狼,我年轻时所用,你若是得了朱参军的夸奖,我便把这柄枪送给你。”
傲雪贪狼枪是皇甫惟明年轻时所用,精铁铸成,长一丈一,重四十六斤,随年轻的皇甫惟明征战沙场,战功彪炳,几十年过去,枪刃依旧闪着刺目寒光,仿佛一击而下,便能劈开山河,斩裂乱世。任知节当即口水就流了下来。
为了这把枪,她还是苦学了一阵儿,师兄师弟再叫她去洛阳城玩她也不去了,每日就随着朱剑秋摇头晃脑的背书,学堂里经常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为此朱剑秋也笑着摸着胡子夸赞了她一番,使她如愿拿到了傲雪贪狼枪。
想到自己曾经也是学霸过一阵儿,她便笑着问杨逸飞:“那逸飞师兄便一直被夫子打着手心吗?”
杨逸飞摇摇头,道:“后来,兄长说他自幼就在院子里看些志怪杂谈,都不知道徽山书院的夫子讲的课是怎样的,便问我下学之后能不能来教教他。于是我便一改往日漫不经心的样子,夫子说的每个字我都认真记在心里,一下学便飞奔去兄长的院子,将夫子讲的课再讲一遍给他听。”说到这里,他笑了一声,“后来我才知道,徽山书院中自有武艺过人的夫子前来给兄长授课,兄长之所以向我提这个要求,无非就是让我好好念书,别老是被打手心。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