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尚卫锋不说话,木瑾年便接着说道:“尚大人,若陈望廷真的是当年那个救了你的人,而你却帮着陈望修害了他,你心里会安心吗?你夜里不会做噩梦吗?”

  “别说了!”尚卫锋猛地离开书桌,在书房里来回走着,仿若困兽,他心里此时无比不安,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若真的如这个黑衣人所说,那他当年就是恩将仇报,他帮着利用自己的人,对自己的恩人……

  尚卫锋狠狠的闭上了眼睛,他到底做了什么!

  看到尚卫锋的神色,木瑾年就猜出了大概,便说道:“尚大人,我二人今夜过来,只是想要与你探讨一个真相罢了,如果尚大人真的对陈望廷有愧疚之心,不如告诉在下,如今陈望廷身在何处吧。”

  尚卫锋抿了抿嘴,沉默了半晌才转头看向木瑾年:“抱歉,我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甚至……”

  连他是否还活着,都不知晓。

  这句话尚卫锋不敢说出口,他怕说出来,自己会彻底崩溃,他这些年虽然帮陈望廷做事情,但他一向自诩正直,从不伤无辜之人的性命,可是,就是这样的他,很有可能亲手害了自己救命恩人的性命。

  “不知道?”木瑾年听到尚卫锋的话,便问道:“尚大人,在下可否问一下,当初陈望廷是否被送来了这里?”

  “是。”尚卫锋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当年,陈望廷正是被陈相派人送来了南沙郡,让我负责看管幽禁。”

  “既然如此,那尚大人如今怎么会不知道陈望廷的下落?又或者,尚大人已经帮着陈望修将……”

  “没有!”不等木瑾年说完话,尚卫锋就神经质的说了一句:“我并不想害他,可是……可是我……”

  尚卫锋很焦躁,在书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满脸的焦虑和不安,甚至还带着一些悔恨之意。

  木瑾年和柳絮对望一眼,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

  “尚大人不妨坐下来好好说说当年的事情,也许我二人还能帮上忙,也未可知。”木瑾年便对尚卫锋说道。

  尚卫锋闻言,便皱眉看向木瑾年和柳絮,一直跟他说话的,都是这个男人,另外一个女子一直没有开口,他皱着眉头看着他俩:“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俩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呢?”

  “谁知道呢。”木瑾年淡淡的笑了笑:“尚大人若是不与我二人细说经过,我二人也不知道该从何帮起啊,你说是不是,尚大人?”

  说着,木瑾年带笑的眼睛便看向尚卫锋。

  尚卫锋想了想,便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当年的事情,我便与你二人说说吧,不过,在说之前,二位能否与我透个底儿,你二人是谁,与陈望廷又有何关系?”

  木瑾年笑了笑,对尚卫锋说道:“抱歉,尚大人,等将来若是有机会,定与你坦诚相见,总之一点,我二人与陈望修有不共戴天之仇。”

  木瑾年说罢,柳絮便也说道:“莫不是尚大人还念着要效忠陈望修不成?我想,尚大人既然爱民如子,又清正廉明,想来应该不至于是非不分吧。”

  “我该如何相信你们?”尚卫锋眯着眼睛看了看柳絮,又看向木瑾年。

  木瑾年笑了笑,对尚卫锋说道:“我们不需要尚大人相信我们,因为如果尚大人不肯说,我俩有的是办法让尚大人说出当年的事情来,只是,我们念着尚大人虽然这些年来替陈望修做事情,但到底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所以,这才与尚大人见一面好言一番,但如果尚大人不肯说,就别怪我二人动用非常手段了。”

  话语间,是满满的威胁之意。

  “你们……是在威胁本官!”尚卫锋的声音也变得冷肃起来。

  不等尚卫锋说完话,他就看到那个女子朝着自己挥了下手,紧接着,他便人事不知了。

  等尚卫锋再醒来的时候,他是坐在椅子上的,而那两个人则是笑吟吟的坐在书桌的对面,就定定的看着他。

  “你们!”尚卫锋只觉得身上酸软,竟是没有什么力气,对方竟然直接就将他药倒了!

  要知道,这些年他也可以做了一些抗迷药方面的训练,就是为了防止被人一把迷药给迷昏了,可这些年的努力,都抵不过那个女子的一把迷药。

  若是自己昏迷期间,对方要想要了他的性命,那可是轻而易举的。

  想及此,尚卫锋的后背冒出了一层的冷汗来。

  “你们!”尚卫锋深吸了一口气,便问道:“就是想知道当年陈望廷的事情吗?”

  “没错。”木瑾年点了点头,对尚卫锋说道:“尚大人若是肯实言相告,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是不肯说,我二人也自有办法,想来尚大人刚才提前体验了一番,应该有所感悟,这些年尚大人关于抗迷药的训练,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啊。”

  尚卫锋噎了一下,对方连着都知道,显然是有备而来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