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甚至包括他自己。
但温淼不一样,她不会掩饰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周开源一走,她就跟淋湿了羽毛的雏鸟一般,非常失落。
她拥有别人都没有的下雨能力,本来应该是个很强大的人,可她看上去却很弱小。
秦耕很难不动恻隐之心,多关照她。
温淼马上把离愁别绪抛到脑后,点头:“对。”
“走,回去吧。”秦耕温声说。
本来想尽快送温淼回房间休息,没想到路上雨官,手里竞拎着两只鸡,一只芦花,一只大公鸡,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
真是冤家路窄。
那是从他院子抓来的鸡!
这些鸡是他们搞养殖的失败品。
他们原来计划搞养殖,最开始养的就是鸡,谁知道鸡比人还挑剔,不长肉,也不下蛋,后来他们发现是这些鸡嫌水苦涩难喝,养殖试验宣告失败。
秦耕很倔强地留下了几只,雨官来后,以求雨名义吃了三只,就剩下两只,谁知他又打起最后两只瘦不拉几的鸡的主意。
秦耕大脑不假思索,马上就冲过去,横在雨官面前,说:“你又抓鸡干什么?”
雨官动作灵巧得很,两只胳膊同时往身后塞,想要把鸡藏起来,得意洋洋地说:“秦研究员,你还对我这种态度?我可是玉帝身边的雨官,你小心得罪玉帝。”
秦耕很分明地感觉到雨官说话的语气跟前几天不一样,底气十足,还没等他开腔,雨官又说:“你看到了吧,沙漠下雨了,快旱死的稻苗都浇过了,都是我的功劳,是我求来的雨,你们现在都应该对我毕恭毕敬。
你问我抓鸡干什么,我当然是要去求雨,我不求雨你们这儿能下雨吗,用鸡求雨已经够寒酸了,要是用猪牛羊,早就下雨了。我已经通知过了,晚上还在打谷场求雨,务必得有人配合。”
真是笑话,原来他以为雨水是他求来的,怪不得一副神气活现,趾高气扬的样子。
“下雨跟你无关。”秦耕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说。
原来秦耕很想让两个神棍对决,可现在他都不想对神棍说出雨是温淼带来的,他不配。
神棍愕然,哪里肯接受这个说法,反驳道:“怎么不是我?这你都能反驳?你是不是想把功劳揽走?你们对玉帝有没有点敬畏之心,小心玉帝发怒,你们这儿一点雨都没有。”
秦耕一个字都懒得听他叨叨,他甚至更专注那两只被神棍藏在身后正叽咕叫的鸡,他招呼附近的人:“把鸡拿过来,送回我宿舍的鸡窝去,另外明早给沈三舟打电话,让他把人弄走。”
刚才就应该让他们把神棍带走,不,车上有两位科学家呢,神棍不配同行,他们得派人专门来一趟把他弄走。
见神棍手里的两只鸡被抢过来,秦耕没再做逗留,招呼温淼:“走,回去休息。”
温淼看抢鸡看得不亦乐乎,转过头来跟秦耕一块往宿舍的方向走,边走边问:“那人是谁啊。”
秦耕解释说:“号称自己会求雨的神棍,也是科研所送来的,一滴雨都就没求下来,在基地骗吃骗喝。”
想起被神棍吃掉的三只鸡,秦耕就心痛不已。
温淼俏脸绷紧:“......”
秦耕在没见到她之前,以为她也是神棍,还想看两个神棍打架!
回到温淼宿舍,秦耕帮着挂上窗帘,说:“你关好门,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去食堂。”
温淼看他随手拿过挂在门把手上的两网兜湿衣服,赶紧说:“有一兜衣服是我的。”
“我要洗衣服,顺便把你的也洗了。”秦耕若无其事地说。
温淼连忙说:“不用,我自己洗。
秦耕解释说:“咱们这儿用的是深井水,得固定时间去井边接水拎回来,你们这儿的小水缸快见底了。”
温淼没再推辞,她走过来接过网兜,把内衣扒拉出来,转过身藏好,又递给秦耕。
秦耕唇角微弯,接过网兜说:“好好休息,等我叫你吃晚饭。”
等他走后,温淼马上去小水缸边舀水,用了不多的水把内衣裤洗净,直接挂在屋里,又把饭盒碗筷水壶之类的清洗干净,然后关好门,马上躺到床上,崭新的被褥很柔软,躺在里面温暖舒适,加上又奔波劳累一天,温淼很快沉入梦乡。
秦耕回了自己宿舍,先是看两只鸡安稳地呆在鸡窝,然后去清洗两人的衣物,就做了这么点事儿,就已经到了吃晚饭时间,他又带着温洗好的衣服去找她。
跟温淼住同排房子的女同事跟他打招呼后就看稀奇似的打量他,秦耕表面不动声色地往晾衣绳上挂温淼的衣服,心里在腹诽,女同志凑一堆不是什么好事儿,也许不该把温淼安排在这儿。
但是,这已经是他特意挑选,让好打交道的同事跟温当邻居。
他就在女同志们的窥视中镇定自若地去敲温淼的房门:“淼淼,去吃晚饭。”
温淼很快起床开门,看到秦耕手里拿着饭盒,也赶紧去取自己的新饭盒。
她也发现有人在看他们,不过她并未在意,跟秦耕一块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她对基地的条件并未报多高期望,果然,饭菜也很简陋,黄黑色的杂面馒头,白菜炖粉条。
他们来得早,靠近窗口处还有空座位,秦耕大步流星 -->>
18、第 1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