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已经退化到必须重换一个脑袋的程度,刚出生的婴儿都比他精明,什么叫做冷漠严肃的德国人了?
不知道。
叫他德国大白痴可能更贴切,不时被她惹得哭笑不得不说,三不五时就气急败坏的怒吼,还老是笨笨的被她牵着鼻子到处跑
奇怪,这种情绪、行为被某人牵掣的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什么时候经历过呢?
午餐时间,安垂斯才发现连爱达也住在瑟妮儿这里,心中正在想说这回爱达来巴黎几乎都住在这里,突然听到爱达在对他说话。
舅舅。
呃?啊,什么事?
我是在想爱达一边说,一边和瑟妮儿、三胞胎打高传真无线电。我在这里打搅这么久,是不是也应该回请米雅他们到德国去玩一趟?
安垂斯想一下。确实,如果瑟妮儿同意,而米雅他们也想去的话。
话才刚说完,三胞胎和瑟妮儿就一起举双手大吼,一手刀,一手叉,四双刀叉举得高高的。
我们想去!
我同意!
静了一会儿,安垂斯才疑惑地一一扫过餐桌旁那四个高举刀叉的人。
你们在搞什么鬼吗?计画杀人分尸?用餐刀?
哪里有!瑟妮儿忙收回刀叉低头切小牛肉,却很可疑的抖呀抖的,小牛肉切得歪七扭八。
没啊!米萝若无其事的叉起一朵花椰菜放入口中。
谁在搞鬼?谁谁谁?米耶装模作样、东张西望。
我喝水。米雅优优雅雅的放下刀叉,端起水杯啜一口。
咦?面包呢?爱达四处寻找就在餐桌正中央的面包篮。
安垂斯狐疑地皱起眉头,愈来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不过他们都不承认,他也没辙,于是垂眸切洋芋饼吃。
但片刻后,紫眸又徐徐抬起,悄悄环视餐桌旁的人,米雅和米萝正在跟瑟妮儿说什么,瑟妮儿频频点头赞同,而爱达则忙着向米耶介绍德国好玩的地方,恍惚间,他竟有种错觉,仿佛瑟妮儿就是宛妮,而四个孩子是她为他生的儿女。
这种亲昵又温馨的家庭式气氛使他不自觉地润湿了眼眶,他急忙再垂下眸子,担心被他们发现。
如果宛妮还在的话
安垂斯。
嗯?猝然自恍惚中回神,安垂斯转眼目注瑟妮儿。唔,什么事?
孩子们要到德国,你陪我我到米兰观赏朋友的歌剧如何?她第一次在史卡拉歌剧院表演喔!
好。意识尚未完全转换过来,他竟然糊里糊涂的应允了。
见状,瑟妮儿窃笑不已。还有,我要在纽约开画展,你也陪我去?趁胜追击,看能不能再攻下一城?
好咦?等一下,我为什么要陪你去?安垂斯愤慨地反问。
瑟妮儿与四个孩子全都笑了出来。
好吧,那我自己去。她无所谓地说。
对,她应该自己去慢着,这样也不对啊,她去米兰,去美国,他的问题要问谁?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答我的问题?最好是现在。
瑟妮儿耸耸肩,装作没听见。爱达,你要通知你妈妈来接你吗?
不用,爱达咀嚼着小牛肉回道。他们下午就会飞来巴黎。
事实上,他们刚用完午餐,汉尼威顿大军就开到了。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也来了?安垂斯吃惊地来回看自己的父母,再转注一旁。还有你,曼卡,你怎么可以擅自离开工作岗位?
曼卡笑嘻嘻的拍拍安垂斯的手臂。放心,放心,还有我老公在嘛!
安垂斯皱眉,再望向另一个人。那你呢,阿弗烈?
阿弗烈哈哈一笑。我丢给我老婆去忙了!
简直不敢相信,除了做神父的老大哥和小鬼们之外,汉尼威顿家族的人竟然都到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全都来了?
来看你啊!汉尼威顿家的人异口同声如是说,眼睛却一起望住瑟妮儿。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来巴黎一个多月了,我们会想念你嘛!阿弗烈嗲着嗓音肉麻兮兮地说。
安垂斯狐疑地瞥着眸子。你的声音怎么了?感冒鼻塞吗?
玛卡、曼卡失声爆笑,安垂斯再回头一看,父母都不见了,转个眼,原来一个亲热的拉着瑟妮儿笑吟吟的说个不停,另外一个笑呵呵的站在三胞胎中间,那个抱抱,这个搂搂,一副感动得几乎要痛哭流涕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人理会他,大家自己进起居室里热络得愈聊愈开心,好像他们相互间都早就认识了似的,管家安娜急忙去准备茶点,只剩下安垂斯一个人怔楞地站在玄关。
现在究竟是怎样?
两天后,汉尼威顿一家子又狂风般卷回法兰克福,顺带卷走三胞胎;再过三天,瑟妮儿准备出发到米兰去。
我的问题呢?安垂斯追着问。
什么问题?装死就要装到底。
你如何能画出那些画?安垂斯耐心的再重复一次这个已经重复了一万次的问题。还有,你又是如何得知那些事?
那个啊哎呀,我的计程车来了!
咦?
眼看瑟妮儿跳上计程车要走了,安垂斯只好也跟着跳上去,于是,他又莫名其妙被拐到米兰去了。
他连旅行袋都没拿呢!
米兰的史卡拉歌剧院是全世界声望最高的歌剧殿堂,所有的歌手和指挥家莫不以登上这座剧院的舞台为最高荣誉,因此,虽然瑟妮儿的朋友莎莎只是第二主 -->>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