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炼呢?我的手炼呢?
刚坐下不到一分钟,毕宛妮就气急败坏的跳起来翻头四处乱找。
我的手炼呢?安垂斯送我的钻石手炼呢?
该死,还不快坐下来!毕宛妮的母亲林妍如想把她扯回座位。你挡住人家的路了!
确实,飞机上的通道都不太宽,一个人站在那里,其他人都别想通过了。
我不管,我要找手炼!毕宛妮顽固的坚持要在走道中来回寻找,但无论如何就是找不着。我知道了,一定是掉在上机前那条好长好长的通道上,我要下飞机去找!
你疯了,飞机快起飞了呀!林妍如愤怒的大吼。
舱门还没关!
你刚吼出一个字,林妍如脑际灵光忽地一闪,顿时浮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好,我们可以下飞机去找,但我要你答应我,无论约定的时间到了没有,只能由他来找你,你绝不可以去找他。
我答应你!毕宛妮不假思索的应允,这时候的她心中只有一件事最重要找到安垂斯送她的手炼,其他事她根本没有心情去考虑。
好,那我们下飞机吧!林妍如暗自欣喜不已。
如此一来,只要他们全家人都换个名字,再搬离开原来的住处,安垂斯就找不到她们了!
她料不到情况进展得比她想象中更完美。
喂,老公吗?我是妍如林妍如一眼望着匆匆奔入出境处的安垂斯,一眼瞄着仍低头四处寻找手炼的毕宛妮,暗自庆幸他们两个彼此都没发现对方。不不不,我们没有搭上那班飞机唉唉唉,不要哭啦,我跟你说,现在有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处理好
这也算是命运,不清楚究竟是台湾或香港的电脑出问题,林妍如与毕宛妮并没有搭上飞机的纪录,始终没有从香港传达到台湾那边,于是,林妍如母女就成了罹难乘客之一。
直到两天后,台湾与香港两边以传真机确认乘客名单,林妍如母女才又复活过来,但当时安垂斯早已认过尸了,就这样,他被瞒骗在鼓里,认定毕宛妮已经死了。
之后,毕宛妮的父亲又带安垂斯去参加其他罹难乘客的葬礼,骗他说是毕宛妮的葬礼,反正安垂斯不懂,毕宛妮的父亲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至此,在安垂斯的心目中,毕宛妮已经是个逝去的爱人了。
然后,林妍如又紧急联络弗莱堡的教授,请他把毕宛妮转介到法国或者义大利的大学,结果不错,有三家大学愿意支付奖学金。
由于德国南部的人多半都会讲法文,毕宛妮多少也学了一些,到法国去适应上比较容易,因此林妍如挑上巴黎大学,即日就把毕宛妮送到法国巴黎,住在德国教授的朋友家里。
一切都很顺利,安垂斯相信毕宛妮已经死了,毕宛妮全然不知情,完全符合林妍如的计画,回到台湾后,她笑得阖不拢嘴,得意得不得了,全然没料到毕宛妮也隐瞒了她一件最重要的事
十月的巴黎已经相当寒冷了,毕宛妮却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面半天没动,仿佛冻僵了似的。
良久后
真的怀孕了吗?她抚着小腹喃喃自语,平扁的身材上,小腹很明显的鼓出一个圆凸型。我该怎么办呢?
慢吞吞的,她一件件衣服穿上来,再对着镜子子自己,然后点点头。
看不出来,好,先瞒再说,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很快就过了一个月,冷风飕飕,出门不穿上大衣非冷死不可,每当这时候,毕宛妮就会情不自禁心头酸酸的想哭。
她最好、最温暖的大衣都是安垂斯买给她的。
她从没问过他父亲是从事何种行业,他身上也没有富家子弟的奢气、贵气与傲气,但很明显的,他家相当富有,他住的是最好的,穿的是名牌货,花钱从不考虑价钱,说他不是富家子弟才怪。
如果妈在意的是金钱就好了。她叹息的呢喃。
可惜不是,妈在意的是只有她才有的:艺术天分,老实说,有时候她真的非常痛恨自己拥有这种天分。
瑟妮儿。
下课了,正要跟其他同学一起离开教室的毕宛妮回过头来。教授?
没错,她改了名字,因为妈说这里是法国,最好改一个法国名字比较好,于是她变成了瑟妮儿。其实叫什么她都不在乎,无论她叫什么名字,骨子里始终是毕宛妮。
安垂斯的宛妮。
跟我一起到办公室来。欧蒙里特教授吩咐。
毕宛妮有点纳闷,因为欧蒙里特教授很少叫人到他的办公室里,他通常都是在画堂上指导同学的。
她做错什么了吗?
忐忑不安的跟随教授到办公室里后,毕宛妮绷紧了一颗心等待着。
请坐。
呃?毕宛妮楞了一下。啊,是。
她坐下了,但欧蒙里特教授却兀自捧着一幅画仔细审视,那是她前两天交出去的油画。
不会是她画得很糟糕吧?
你有什么烦恼吗?
毕宛妮呆了呆,继而惊叹。超厉害,光是看她一幅画,欧蒙里特教授就看得出来她心里有烦恼!
欧蒙里特教授放下油画,灰色的眸子安详的子着她。想不想说出来?
她耸耸肩。说出来也没用。
欧蒙里特教授微笑着在办公桌后坐下。起码你的心情会好一点,我保证。
毕宛妮不太相信他的话,问题光只说出来而无法解决的话,谁心情好得起来?
不过,她很喜欢这位慈祥和蔼的清 -->>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