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云影见她神色实在难看,小声问道:“可是奴婢说错话了?”

  “你没错。”云晚意按下心头的惊慌,道:“只是我想到了另一件事,心里有些奇怪罢了。”

  她那样子,也不像没事,可她脸色太差,云影实在不敢多问。

  褚二爷在门口探头探脑,恰好看到云晚意铁青的脸色,小声问道:“帝夫人,怎么啦?”

  “没事,那家人处理好了?”云晚意收好情绪,问道。

  褚二爷赶紧挤出笑容,道:“那是当然,您放心,捆的死死的,还叫五六个人看管,绝对跑不了。”

  “对了,那肖家的老爷子,您找到了吗?”

  云晚意嗯了一声,刚要说肖磊的踪迹,就见常景棣出现在楼梯口。

  “事情顺利。”常景棣对着云晚意道:“人被大寒压在楼下,是带上来审问,还是你过去?”

  “带上来。”云晚意蹙着眉,看了眼褚二爷道:“你过去看着肖玉婷几人。”

  “啊?”褚二爷看出她要把他支走,不情不愿道:“我都投诚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当然。”云晚意直白道:“事关我和夫君的私事,你实在不好在旁边。”

  褚二爷转身出门,不情不愿的离开,还顺手帮他们把门关严实了。

  “晚晚,怎么了?”常景棣看出她脸色不好,低声道:“出什么事了吗?”

  云晚意压低声音,把她的猜想告诉常景棣。

  一口气说完后,沉声道:“那人潜伏在暗处,旁观我们所有的喜怒哀乐,如视蝼蚁。”

  “就像是抓住老鼠的猫,没有瞬间吃掉老鼠,而是一直把玩逗弄,偶尔伸出利爪。”

  “他比我们想象的厉害很多,我在想他到底是谁,千年活下来的就那几个!”

  常景棣来之前,云晚意已经想过了很多个可能。

  闲空大师之前给的名单,她几乎全想了个遍。

  可,没有任何头绪。

  能做到这境界的,必然是一宗之主,活下来的宗主有三个,千年前都不值一提。

  她不认为那些人活下来后损了法器,还能有这么厉害!

  常景棣轻轻按了按眉心,道:“我倒觉得是你想多了,他要真那么厉害,早就帮墨夷突破封印。”

  “他没必要看我们苦苦寻找,万般阻止墨夷苏醒,他更没必要扰乱三界六道。”

  “这是违背天道,一旦被九重天的神发现,他也要面临大难。”

  云晚意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些道理。

  到底哪一个猜想,才是事实?

  正当她头疼时,门口响起大寒的声音:“夫人,爷,肖磊带来了。”

  “进来吧。”云晚意轻轻甩了甩脑袋,把那些抓破头也想不到答案的问题先放在一边。

  肖磊还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那样子,左边的脊背成坨拱起,恍如龟背。

  走路一瘸一拐,整个人老态明显。

  常景棣带大寒抓人时,并未说清楚原因。

  此时的肖磊神色如常,环顾一圈后,沙哑着声音问道:“夫人,您急着见我,可是又有兰花出问题了?”

  “不是兰花。”云晚意指了指身前的椅子,道:“你先坐。”

  “我是卑贱之躯,岂敢和夫人老爷同桌?”肖磊摇着头推辞道:“您还是直接说吧。”

  “我找你的原因,你当真不知道?”云晚意拨弄着身前的茶盏,问道。

  肖磊摇头,一幅茫然无措的样子,道:“夫人,我就是个侍弄花草的花匠,能知道些什么?”

  “您不如明说,省的和我兜圈子。”

  “也好。”云晚意笑了笑,道:“肖磊,你本名是叫肖磊,出身孤叶城医药世家对吗?”

  肖磊听到这话,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一颤。

  但他已经收拾好情绪了,泰然自若回答:“夫人说得话我可听不懂,我贱名王石头,并非什么肖磊。”

  “更不知道孤叶城的医药世家,夫人您也不想想,我若是医药世家的人,何苦当卑贱的花匠,混到现在的地步?”

  “不知道没关系。”云晚意耐着性子,循序渐进:“以瘟症为主复兴肖家,也是你的主意,对吗?”

  “李家夫人肖微,桑榆楼管家的夫人肖玉婷都是你的女儿,帮你做事的棋子落入我们手中了。”

  “她们什么都招了,你说不说对我们而言,意义不大!”

  这下,肖磊彻底坐不住了,佝偻着的背费劲往上抬:“她们说了什么!”

  “当然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云晚意没有着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你若不信,去隔壁瞧瞧。”

  说罢,给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