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忠厚老实的太监,却藏着敢和常牧云勾搭的心!

  太后打量之余,给云晚意使了个眼色。

  云晚意也清楚,这就是太后说过,和常牧云勾结妄图弑君的太监。

  只是光凭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富贵垂着脑袋,不敢和太后对视,也不知她们的打量,回答太后的话道:“回太后娘娘,皇上近来好转了很多。”

  “不过咳嗽依旧没好,太医说是损了肺腑,需要好生将养。”

  “嗯,下去伺候吧。”太后摆了摆手。

  等富贵一脑门汗离开,太后朝云晚意道:“瞧见了吗,这个,就是那贼胆包天的贱奴。”

  “是。”云晚意犹豫了一瞬,抬眼道:“看上去没有异常。”

  “哼,贼是不可能让人看出他是贼的。”太后沉眼,道:“这件事交给你了,务必要把他抓个现行。”

  “这几日,哀家也特许你能在宫中走动。”

  皇上议事结束,面上没有多少好脸色,这种情绪在看到太后带着云晚意进门时,更为明显。

  “这冷的天,母后怎么还来了?”

  “哀家担心你的身子。”太后语重心长,道:“镇北王妃医术不错,既然太医院的人看不出什么,不如……”

  话没说完,皇上就不耐的打断,道:“母后,儿臣身子好了,咺引道长给的丹药很有效果,不需要麻烦镇北王妃。”

  皇上拒绝的如此彻底,多说无用,太后又和皇上叮嘱了几句,这才带着云晚意离开。

  云晚意在宫中没住多久。

  常牧云知晓太后带云晚意去看过皇上后,心中越发不安,找林逸要解药无果,只能咬着牙催促富贵,赶紧把事情给办了。

  隔了一日,早上轮值交班后,立秋匆匆从外边进来,跟云晚意耳语了一番。

  富贵当值,他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云晚意立刻和太后以散步的名义赶去勤政殿。

  与此同时,勤政殿内,皇上在批着折子,富贵在一旁研墨,案上,还放着一杯舒心爽口的花茶。

  花茶冒着热气,富贵朝门口看了几眼,小声道:“皇上,您批阅许久,也该累了,这茶汤是御膳房专门给您做的。”

  “提神醒脑还能去疲劳,您先尝尝吧,不然等凉了,那股子香味退去,口感要差很多。”

  皇上闻言放下笔,按了按眉心,道:“也好,你去传消息,把六皇子叫进来。”

  “还有,把三皇子一并喊来。”

  “是。”富贵一边应声,一边看着皇上的动作。

  只见皇上端起茶杯,不慌不忙的刮了刮上面漂浮着的茶叶,缓缓送向嘴边。

  可,就在入口时,门外忽然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太后娘娘驾到。”

  富贵大惊,下意识去看茶杯。

  已经到唇边的茶杯,就这么被皇上给放下了!

  富贵看了眼门口,又看了眼花茶,咬咬牙,道:“皇上,是不是这花茶太烫了,不如奴才给您端出去调调。”

  “没事。”皇上没意识到茶水有问题,摆摆手道:“你先去派人找六皇子三皇子。”

  富贵又看了眼门口。

  太后和镇北王妃的身影,已经能看到了。

  若是皇上喝了茶晕倒,他不在场,岂不是更好?

  富贵一时间没办法,只能慌张的往外走。

  然而,刚走到太后跟前,就见太后满面怒容,朝身边的婆子道:“把这胆大包天的贼子拿下!”

  皇上看到这一幕,疑惑的起身迎上前:“母后,您这又是做什么,富贵是什么贼子?”

  “皇上一心痴迷丹药,连身边的人都不设防了吗?”太后冷哼一声,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这贼子在你的茶水中下毒了!”

  “冤枉!”富贵顾不得场合,也顾不得皇上尚未开口,高声喊冤,道:“奴才岂敢谋害皇上,太后娘娘,这其中定有隐情啊!”

  “是啊。”皇上看了眼富贵,又看了眼跟在太后后面的云晚意,沉着脸道:“母后莫不会是听人瞎说了些什么,错以为富贵要害孤吧?”

  太后冷哼了一声,朝外叫到:“进来,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

  从外边进来的,是负责茶水的吕公公。

  吕公公侍奉多年,年岁已高,说话也缓慢:“给皇上,太后娘娘,镇北王妃请安。”

  “说你看到的。”太后迫不及待,道。

  吕公公应了一声,朝皇上道:“皇上,事情是这样的,早间茶水上准备的是蜂蜜水,可富贵公公说您要喝花茶。”

  “所以奴才们赶紧调制了花茶,富贵公公亲自去端的,就在他前脚刚走,后脚花房来说,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