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多年里也没听说这位神君有过一半女,就连一向汲汲营营的姜家,这些年送来的神侍慢慢也从女子居多变成男子居多了,想来是不打血脉的主意了......
不过这样也好,连翘总觉得神不太光彩,虽然他们家从祖上起就兢兢业业,从没干出过什么不光彩的勾当,水系的灵根也纯属是一位女神君看上了连氏的族长传下来的,但是从野史中,她可听过不少囚禁神主或者强行逼婚的传闻。
很快,鹤舟穿过缭绕的云雾便登顶。
云雾松林之间,赫然有一座白玉砌成的仙宫,碧瓦飞薨,金光灿灿,四周仙鹤蹁跹,祥云缭绕。
不过他们似乎来得不巧,进殿时,那位神君正在发脾气,只见他坐在高台上,隔着一面珠帘对底下的一位神侍咳嗽道:“谁让你又送的?”
那身着白色仙袍,看起来有几分羸弱的女神侍垂眸道:“神君有恙,是我自己要送。”
说罢,那神君冷笑一声,紧接着珠帘轻拂,那位前来送药的女神手中的药碗直接被一道气流打翻。
药汁泼了她一手,烫得她手面顷刻鲜红,连翘光是看着都忍不住替她疼,但这位神大约是习惯了,抿着唇忍住额上的汗,一言不发地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碎片,默然出去。
经过时,她微微抬眸,冲连翘一笑,连翘才想起来这似乎是姜家的一位旁支的女儿,比她年长数岁,也曾入无相宗修炼,只不过和姜离不大对付后来她便离开了。
连翘没想到她是被送来昆仑神宫当了神侍,还沦落至此,一时有些唏嘘。
看到殿中来了人,神君语气又和缓起来,目光慈爱:“两位小友想必便是来自天虞和祁山的了,你们的父亲像你们这么大时我曾远远见过一回,没想到如今这子女都这般大了。”
连翘隔着珠帘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点神君的轮廓,总觉得他看起来只是个青年人模样,乍一听他这么说,心里颇有些震动。
果然是神脉,即便式微了,寿数也远比他们恒长。
她和陆无咎恭敬地回了礼,报上了名字家世。
此时,玄霜神君听到陆无咎的名字,忽然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冲破镇山灵石的小子,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你如今的修为如何,可到了大乘期?”
“不久前已至渡劫期。”陆无咎回道。
玄霜神君颇有些惊讶:“这么快,果然是后生可畏,在我之前,神宫内也有一位青天白日飞升的修士,脱胎换骨,晋升神脉,你比他修炼的还要快,想必会是下一个。”
陆无咎只说不敢。
玄霜神君笑道:“小友不必谦逊,你十年之内必然有望,到时我大约已经羽化,这神宫的下一任主人,说不定便是你。”
“我呢我呢,神君看看我。”连翘踮着脚,十分不服气。
玄霜神君大笑起来:“连家小友也很不凡,正好这神宫太冷,你们将来或许还能做个伴。”
连翘听懂了弦外之言,这意思是她也有机会呗?
不过这神君慈爱,估计对每个来拜访的后辈都是这么说的,于是也没放在心上:“多谢神君吉言。”
寒暄过后,便是正题了,当连翘拿出周静桓的画像时呈递给玄霜神君问他有无见过时,神君似乎有些烦恼:“你们这一辈的孩子越来越多了,每日涌过来的不知凡几,便是见过我也记不清了。”
连翘听他说这一辈,便知道他还不清楚周家的事,遂解释一番,玄霜神君微微诧异:“还有这等奇事?我久不出门,两耳不闻窗外事,倒是孤陋寡闻了。”
行吧,看来这个足不出户的神君知道的恐怕还不如他们多。
连翘于是又追问起那壁画上的黑龙,问道:“神君可知这龙的来处?我记得当时诸位神君中只有骊姬传承的是龙脉,难不成骊姬还有后代留存于世?”
玄霜神君听她提起往事,声音肃然:“你说得不错,骊姬传承的是神主一脉,便是我等也要以她为尊,只可惜她天性暴虐,见人必杀。若说后代......我倒是从一些没焚毁的残卷中看过她和她师父的一些故事,据说她那位师父听闻便是由修士脱胎
换骨,飞升成神的。”
连翘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桩隐情,她问道:“所以骊姬同她师父真有私情,她也真的有后代?”
玄霜神君摇头:“私情是有,后代却是不大可能,神胎要怀三年,骊姬被囚于深潭百年,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绝不可能怀胎三年而无人知。她破水而出时,只消失了几日疗伤,然后便大开杀戒,连她那师父也一并杀了,算算时间,也无甚可
能。’
连翘更迷惑了:“这龙若不是她的后代,难道真的是那个消失的龙蛋所化?”
玄霜神君沉吟不语,只说自己也不知情。
连翘只好作罢,不过倘使壁画上的龙是这龙蛋的话,它从孵出来,到长大作乱恐怕还要不少时间,想来也没那么急。
于是他们很客气地拜谢了神君,神君似乎也很喜欢他们,还说神宫冷清,除了他和神侍们,还空了许多空殿,问他们要不要住在神宫里。
连翘当然满口答应,于是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打算明日住进来。
回去的路上,连翘对这位神君大为改观,指责陆无咎道:“你还说他是 -->>
67、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