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自会找到你。”老人家眯起一双小眼说道,却又不似是开玩笑。
老少仨就这样闲聊着吃完了饭。老人家独自走了,也不知在哪里落脚。林初一叫欧少到自己家里挤挤,这家伙打死不肯。
“万一你有什么艳遇,岂不坏了你的好事。在你家附近给我找家宾馆,其他你就别管了。”
好吧,这货晚上多半还有节目。林初一就把他送到了小区附近的一家客栈。
回到小区楼下,一看才晚上九点多,到路边老李的杂货店买了几根棒棒糖揣在兜里。他当然记得答应过晚上去看当当的。
门铃才响两下,韩云缄就开门了,显然早已在等他。韩母一见是昨晚帮忙的对门小伙子,热情得不得了。少不了一番千恩万谢的,让女儿赶紧递茶倒水,自己则赶紧去拼了个果盘出来。
“对门叔叔,那些坏人是不是都被你抓起来了。”这事似乎并没有给当当留下什么阴影,小小心灵中,却无形中已经多了对门叔叔这个偶像英雄。
“是警察叔叔抓起来了,当当那么勇敢,可帮了大忙呢。”
“当当可没有哭。对门叔叔先找到我了,比警察叔叔厉害。”
“当当乖,叔叔奖你几颗糖。”
小孩子见了糖更加兴奋,也难怪。一个男孩子,平时家里就奶奶和姑姑两个女人带着。这会好不容易碰到个还给糖的英雄叔叔,自然更要缠着他不放。
大小两个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了一会。尽管万分不情愿,当当还是被奶奶抱进房哄睡觉去了。林初一正要告辞,韩云缄却叫住了他。
“神仙老爷爷,你这位隐世高人突然间多了许多熟人,怎么不告诉他们其实你早返老还童了?”韩云缄开玩笑道。林初一讪笑不已。
“初一,当当这件事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及时帮找他回来,我和我妈恐怕都很难挺过去。”韩云缄话锋一转说道。
林初一很容易看得出,她这时其实还是心有余悸。故作轻松道:“小事一桩,我们是同事加邻居,你就别放心上了。更何况我老人家是天命济世解难的呢。”
韩云缄道:“你藏得好深哦,如果不是这件事,都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有这种本事。“
林初一:“网上瞎掰得东西,你也信。粗浅易数我是会用,但平时我也不喜欢说,怕别人不好理解。你也不要跟其他人说。”
韩云缄:“我不会说,但现在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有个事情还是想麻烦你。你帮不帮得上忙都没关系。”
其实林初一早就看出,虽然都在开玩笑,但韩云缄眉间一直忧愁暗锁。
“我一定尽力,你说”——林初一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
韩云缄:“是关于我的哥哥的,也就是当当他爸爸。还有他妈妈,却还不是我大嫂。因为他们没结婚。”
“哦”,难怪韩云缄和她母亲从来不愿提起当当父母的事,看来这其中大有隐情。
原来韩云缄老家在桂平市,那是个县级小城市,隶属桂省贵港地区。她和哥哥韩云深是少年丧父,只有母亲勉力持家。
父亲在世时,在市内置有薄产,所以生活倒还过得去。家里有当街的三层小楼,把一二两层租给商家,兄妹两读书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本是出自大家大族,叔叔伯伯都是小有产业之家,也时常接济孤儿寡母。
哥哥读书不行,读了个本省的大专,学机械的,毕业就去深圳打工了。那时韩云缄才上大二。韩云深虽志不在读书,却是聪明伶俐之人,且勤学肯干。
雇佣他的是一家世界500强的台资工厂。不到一年,他就被提升为厂里的维修技术员,不但工作比流水线上的工人轻松得多,不用倒班,且薪水翻倍,可说是前途无量。
然而好景不长,到韩云缄上大三这一年,突然看到新闻上连续爆出某台资企业工人连续坠楼事件,出事的正是哥哥所在的这家工厂。先后出现十几连跳,网上一片口诛笔伐,“血汗工厂“,“黑工厂”一类的帽子一顶顶扣过去。吓得韩云缄三天两头给哥哥打电话,非要听到他的声音才放心。后来没到年底,哥哥就从这家台资企业辞工了,转去东莞一家小厂继续打工。
过年前,韩
云深带了个女子回家。他这位女朋友是个湖南妹子,很漂亮的瓜子脸,披肩发,身材高挑。女子才过19岁,眼神中却颇有风尘倦怠之色,而且有了身孕!不用说,孩子肯定是韩云深的。这下尴尬大了,一个19,一个21,都没到结婚的年龄。
哥哥的女友叫张芳,高中毕业时考上了一所艺术学院的音乐专业二本,前途无量。她也有个哥哥叫张强,早早就在粤地打工了。
正好在妹妹考上大学这一年,张强在粤地出了大事。他欠了大耳窿(放高利贷的)一大笔钱,被软禁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等着家属拿钱来赎。这可吓坏了家中二老。
父母都是湘西偏僻山村的,家里本来就没什么收入。母亲常年有病,早已经债台高筑。也就是张强出去打工了,虽然从不能接济家里,但也勉强让妹妹有了机会继续读书。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父母也束手无策。
这儿子自小就不学好,三天两头跟乡里的二流子不是赌钱就是闹事。张家父母这时干脆懒得理了,是死是活,由得他去。
毕竟血浓于水,张芳放不下哥哥,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孤 -->>
第八章 当当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