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两种截然不同的液体相互碰撞交融产生出一股微弱的青烟,可转瞬间那青烟又化作碧绿色的火焰散发着无尽的高温,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钢化玻璃也能够隐约的感到它恐怖的温度。
“唔...虽说最终结果是正确的,可却是比计算值低了六个百分点...是因为机械错误吗?还是别的原因?”
说话者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苍老的手推起脸上的护目镜,略微疲惫的甩了甩头发拉开一旁的椅子。可他正要坐下,眉毛却陡然皱了起来,身体也僵在那里没有了动作。
“入侵者?!”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墙壁上闪烁的警报,一直以来都是黯淡的警示灯第一次让他觉得是这么的刺眼。他拧着眉头挺直身体,大步走了出去,甚至顾不得统计刚才的实验结果...
“老师!”门外传来低沉且略微沙哑急促的声音,正是之前的那名男子。心中虽焦急万分,可他却不敢随意闯入,直到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唤,他得以才推门进入。
“什么事?”
屋内漆黑无比,唯有一盏昏黄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男子老师的背阴拖得极长,隐约间竟有种诡异的感觉。
“老师,外部探测器中有生命反应,我看了监控是两个入侵者!”
“不过是两个误打误撞闯进来的人,随便打发走近好,这么惊慌干什么?”
“可...可探测器上显示其中一人的能量反应是地阶四层...”
“什么?!有地阶四层的老家伙过来了?这个地方除了当年那帮老家伙不可能有别人知道啊,难道是他们出卖我?可是我今年治病的名额早就用了啊...不行,叶源,快收拾东西,准备跑了!”
“是!”
很显然对话的二人之一便是凌玉所寻找的岑语,只不过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徒弟罢了,而他们所担忧的地阶四层的强者便是凌玉。看他们师徒二人都是行动如风,整然有序,想必这种逃亡二人早就已经习惯,甚至岑语在行动至于还往嘴里不住的灌着酒...
“呼——呼——”
凌玉不住的喘息着,在这么不见天日的沉闷峡谷似乎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凌玉感觉着身边墙壁上透出的压抑,扭头看向秦水怡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秦水怡摇了摇头,目光却不由的看向凌玉肩头。在之前的战斗中凌玉为了保护她硬生生的被高阶妖兽咬了一口,若不是他身体肌肉密度已经堪比金属而且细胞抗病毒能力极高,光是那一下就足够令常人将性命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峡谷中。
凌玉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开口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最多再过个两个小时就会自己愈合。我已经能够感觉到不远处就有一股能量波动,肯定是这里没错了...还能走吗?”说话间递出手。
秦水怡拉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开口道:“你这个伤者都没说累,我这个当医生的怎么能先叫苦呢?希望...岑语先生会答应咱们的请求吧。”
“请求吗?如果他真的不答应,那...那只好用强了!为了胜科他们的性命,一切的责任就让我来承担吧!”
凌玉心中默默的盘算着,一手提着秦水怡继续在狭窄的峡谷间奔跑着。因为顾忌秦水怡的身体无法负荷太强的空气压力,凌玉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就这般奔跑了几十步,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弯道,而过了那个弯道后,眼前陡然间就豁然开朗起来。
鸟语花香,落英缤纷,眼前美妙的景色与之前在峡谷中诡异的遭遇宛如云泥之别,令人根本无法联想到这两个极端的环境竟是在一起。
秦水怡深吸了口带着阵阵花香的空气,这几天一直挂在脸上的忧愁终于得以消去,泛上了迷人的笑容。
她开口道:“老师给我讲解新世纪之前的哲学时曾说过‘物极必反’,现在看来这里就是如此。如果没有之前在那极为狭窄的小径的遭遇,我们及时见到了这种美景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欣喜。”
凌玉也深深的吸入一口花香,将胸腔中的抑郁之气尽数吐出。他看着不过百米外的一间矮小的木屋说道:“那里应该就是岑语先生的住处了,走吧,剩下的就要看你了。”
凌玉率先走过去,轻敲两下门后高声道:“岑语先生在家吗?我们受肯得吉老师之托来找您,希望能够拜见你一面。”
世间巧事甚多,那岑语师徒二人带着两个压缩金属箱正打算离去时,却听到凌玉在门外的声音。岑语生怕凌玉突然闯进来,捅了捅徒弟叶源,只听他不假思索的开口道:“肯得吉?那是谁,我不认识?”说话的同时低声催促着徒弟叶源立即搬起重要行李从后门逃走。
凌玉听对方否认,哪里料想到那所谓的“奇人”竟会从后门溜走,心想:果然又是被肯得吉骗了,对方根本不记得他,二人怎么可能是什么挚友?
这时却听秦水怡开口道:“既然岑语先生不认识家师,那就是我们二人来的太过唐突了。不过我素来听老师讲您的名讳,也听说过您之前的一些事迹,不知您能否允许我们当面拜见,也好让我知道连师尊都极为推崇的人就是什么样子...”
秦水怡话还没说完,却听屋内传来声音。
“你说肯得吉那老鬼时常提起我?!”
这声音低沉且富有诱人的磁性,且屋外的二人听的分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