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香江漂到大陆的。
所以那位老板虽然也在九龙,但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善人。
不过当时道上有名堂的大佬们却都在笑他善,还说阮家的赘婿养出个窝囊废儿子。
可是,到了争博彩牌照的时候,所有大佬集体傻眼,因为那些被阮智仁所救的大陆仔不但不要钱,而且只需阮智仁一句话就全站了出来,也不耍花招,只拼命。
大陆仔们的尸横累累,换来了忠爷唯一的赌牌。
直到今日,东方巴士终于因为各方原因而被政府批准上市,股票也将飙涨。
而如果钟天明是阮智仁的儿子,也就意味着他当初被绑架后并没有死,而是一直被绑匪用铁链子栓着,养着,直到他自己最后逃出来。
也就是说别看忠爷那么温和慈祥的,可他不但没救被绑的儿子,孙子都没救!
苏娇可算明白,为什么季凯说忠爷是个伪君子了。
次日一早,有生以来头回被饿醒的季凯一睁眼就闻到浓浓的面包香。
菠萝包是只要不是守着烤炉吃现烤,就品尝不到它的绝顶美味。
所以平常要到中午才起床的懒少爷胡乱洗了把脸,赶在面包被推出去之前抢先一步:“苏小姐,我的我的。”
伙计们在搞卫生,苏娇给他切了一只,赶忙推餐车出门,外面已经有五六个人在排队了,她先接钱再戴手套:“小姐,黄油要多要少,好的好的,请稍等!”
季凯大咬一口菠萝包,气悻悻的:“苏小姐,你对我的服务并不好。”
他一天值三百块呢,但苏娇对他的服务可远不如外面的客人,他很不开心。
苏鸣赶过来说:“少爷,有我师父做的牛肉肠粉,我给你端?”
季凯有起床气的:“你眼瞎啊,没看我还在吃面包?”
开小酒楼,迎八方客,不论谁上门都是客人,苏娇刚给前一个客人找了钱,正准备戴塑料手套切面包,却听到个特别熟悉的声音:“阿娇,来两只菠萝包。”
季凯同时喊:“浩少,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苏娇一抬头,恰好看到梁铖的脸,而在对面牙医店门口,一个戴口罩和棒球帽的年轻人低下头,快步出到巷口,季凯一路喊着浩少,旋即也追出去了。
苏娇不动声色,只笑问:“梁少要的黄油多还是少?”
“随意。对了阿娇,这几天我梭.哈的东方巴士一路狂涨,我心真建议你也买一点。”梁铖说完,递过来两张20元再接面包:“剩下的是小费。”
因为他提起东方巴士,又正好它今天又一开盘就涨停,好多人都在用羡慕的目光看他,他也适时回头发名片:“我是老板朋友,你们谁想咨询股票都可以打给我。”
他走了,有人问:“老板,那位是你朋友?”
这年头的金融公司还没有正规化,大家不太信,但苏记酒楼开了五十年,要苏娇承认梁铖是她朋友,这些老顾客就会找他炒股,但如果她不承认,那就不好说了。
她并没有否认,只说:“他叫梁铖,他妈最近因为贩毒被抓了。”
哪怕混道的,一般人也不敢跟毒贩子混。
排队的客人们也没说话,但纷纷把名片丢进了垃圾桶。
说话间季凯又回来了:“真奇怪,我还想跟阮天浩聊聊呢,他跑得好快。”
虽然刚才那人戴着口罩,但苏娇凭身型也认出来了,那确实是阮天浩。
而如果钟天明真是忠爷的孙子,那么,这天浩跟他就是堂兄弟。
凡事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但是,据说最近双刀堂的郭堂主出狱了,正在四处找肉票,昨天晚上那阮天浩的老爹发现儿子在西九龙失联了,于是报了警。
然后钟天明大晚上的就被喊走了。
结果疑似被绑架的陆天浩却出现在光明巷,更巧的是,跟他认识的梁分明就一个人来买面包,却买了两只面包,那么,这几件事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正值早高峰,苏娇一边麻利切面包,一边问季凯:“你跟阮家那位浩少很熟悉?”
季凯吃完面包,又在吃苏旺煮的肠粉:“我跟他弟阮天赐是同学。”
其实阮家人说来挺没出息的,因为忠爷去世的时候立了家族基金,生意是由职业经理人打手,阮氏一族人则只需要拿着年金享受生活就好。
这有个好处是,不怕企业被他们折腾没,会破产。
但有个坏处是,他们虽然坐拥金山却无法挥霍,于是他们父子就会跟着梁铖炒股。
说来也够不可思议的,他们在梦里全是苏娇的熟人,也都跟钟天明有关。
但梦里的她跟钟天明之间就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同在九龙,却从未见过。
苏娇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不正常,于是抽空上楼,给梁铖打了个传呼。
买面包要赶热,而且苏娇卖早点时就给老客户们养成了习惯,大家爱打包,所以赶在十一点半之前,六十只面包全部卖完,收拾收拾就该卖面了。
苏娇打传呼只一句话:来趟酒楼。
回到厨房,她正在尝周进财刚炒出来的肉酱,外面梁铖喊:“阿娇。
他倒挺不错的,一喊就来了。
一看苏娇出来他就竖大拇指,说:“可以呀阿娇,我听人说不但凯少常住咱们苏记,随时享受美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