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他,好在他都顺利通过。
当然,在季氏集团工作的这些年,季常盛确实没有亏待过他一分一毫。可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做不出背叛这样的事。
“呵呵。”季常盛冷笑。“慕靳裴呢?”
冯梁回:“去纽约了。”
季常盛拿一本书用力抵着胸口,二十六年前顾家经历的一切如今在他身上一样样上演。
原来慕靳裴真是顾家的孩子,那个孩子没有死,二十多年前张伯给了他一个虚假消息。
比手段比心狠手辣,他比慕靳裴差远了。他竟然能布局到如此周密,一年了,把他给蒙在鼓里怎么都找不到突破口。
如今就算季氏陷入困境,他也没有丁点证据能证明是慕靳裴所为。
就在唐宏康给他打电话时,他还心存最后一丝希冀,季氏集团资金链出问题了不要紧,他还有季家亲戚,总能度过这个难关。
可事到如今,他好像也不用再去求人,不用再去想法子补救季氏,慕靳裴处心积虑等的就是季氏破产这一天,怎么还会给他反扑的机会。
今天既然让冯梁过来跟他坦白,那就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季常盛忍着心口疼,“他跟星遥结婚,就是给我最后一剂定心丸,让我把第三笔款项投了?”
冯梁如实道:“我不清楚。”
季常盛忽然眯着眼,心绞疼。
他缓了许久,脸色从青色到惨白,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他硬撑着说道:“你传个话给慕靳裴,我会以经营投资不善资不抵债申请破产,让他别连累到季家其他亲戚。”
说着,季常盛声音透着无尽痛苦,眼眶也红了:“不管慕靳裴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能不能让他别伤害星遥?星遥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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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傍晚,季星遥正在医院。
她手里拿着化验单,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原本该高兴的一件事,因为她跟慕靳裴有宝宝了,可验血的结果是,hcg值太低,保不保得住还不知道。
“星遥?”
季星遥抬头,骆松来了,她赶紧站起来。“我又来麻烦你了,别人说的我不放心。”与其说是不放心,倒不如说是到骆松这里来找信心和宽慰。
骆松打开办公室,推门让季星遥进去。
季星遥把手里的单子给骆松看,“翻倍还是很差,会不会...”
“别胡思乱想,也别有压力,”骆松给她倒了杯温水,“我们再持续观察一下,每个人情况不一样。”
前几天季星遥断断续续出血,身体反应跟经期不一样,她来医院检查,哪知是有了宝宝。
“慕靳裴什么时候回来?”骆松问。
季星遥:“还不清楚,他那边事情多。”听说有个项目出了问题,挺严重。
骆松建议:“要不我打电话跟他说说?也不能光顾着忙工作。”
季星遥忙摆手,“不用,我没那么矫情。如果真要保不住,他肯定更难过,等他那边处理好了我再跟他说。”
从医院出来,季星遥让张伯开着车在街上溜达几圈再回家。
一个人在家太冷清,这几天她也没心思画画。
不知道m.k那边的麻烦解决没,她搜索相关新闻,但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错误代码。
“张伯,我手机是不是出问题了?”
“给我看看。”张伯在等红灯时把她手机拿过去,不是她手机出了问题,是他设置了程序把她手机上跟m.k和季氏集团有关的新闻全部屏蔽掉,只要搜索就会显示各种错误代码。
“可能是m.k集团那边公关了,不想这个影响扩大,影响股价稳定。”
这样的解释说得通,季星遥没有任何怀疑,她给慕靳裴发了条消息,【morning】
纽约,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洒了下来。
慕靳裴一夜未睡,站在观景露台上看院子里的花园。他在等季常盛的电话,刚才冯梁汇报给他,季常盛已经知道。
有些话他要亲自跟季常盛说,便让冯梁把手机借给季常盛用,直到这一刻他还是防着季常盛,不想节外生枝出现什么录音。
很快,电话进来。
接通后,里面是长时间无尽的沉默。
过去那些恩怨像洪水猛兽,把他们打入水底,不管是季常盛还是慕靳裴都有溺水的窒息感。
他们拼命挣扎,可被水草层层缠绕,怎么都挣脱不开。
肺里的氧气一点点减少,他们离死亡越来越近。
最终,季常盛开了口,“你是怎么收买了张伯?”
他不关心唐宏康为何背叛,不在意冯梁吃里扒外,唯一不甘心的就是张伯怎么变了?明明张伯曾救过他的命。
这些年张伯对星遥的爱护赶上了他这个做父亲的。
张伯对钱向来看得很轻,他的大部分钱都花在了星遥身上。到底是什么让他做出了这样的背叛?
慕靳裴难得善解人意一回:“因为张伯父亲之前是我们家的司机,张伯喜欢的人是我妈。对了,张伯父亲当年也是在那架直升机上丧生。”
季常盛自嘲笑了,原来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张伯当年在国外救了遭遇抢劫的他原来是自导自演。
他还有一点没弄明白,“慕家怎么会收养你?他们即便收养也会收养个婴儿,可那时你都两岁多了。”
慕靳裴:“你问得太多了。”
他哪有那么好说话,也不会季常盛 -->>
40、第四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