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以后。她感兴趣的东西仿佛并不多,难得她心心念念想滑冰。
他再次打破自己的原则跟她妥协了:“以后...说不定天就没那么冷了,你在河边等我,我马上过去。”
慕靳裴切断通话,让人把他大衣拿来,他边走边穿匆匆下楼去。
他还没走到河边就看到了河岸有两人,季星遥正跟谢昀呈说话,两人看上去倒是挺熟悉的样子,表情放松自然。
谢昀呈刚才路过这里看到了季星遥在河边就聊了两句,“找创作灵感?”他双手抄兜,立在河岸的灌木丛边。
季星遥闻声转身,“你怎么知道?”
谢昀呈:“画家不都是喜欢挑战刺激?平淡的生活碰撞不出创作灵感。”他说:“你要想去试试就上去,掉下去我拉你一把。”
季星遥:“谢谢,我等慕靳裴。”
那边慕靳裴已经赶过来,谢昀呈便离开,跟慕靳裴迎面遇到时,他微微点头。
慕靳裴也是一贯冷淡的表情,似有若无的地颔首。
两人没有过多言语,擦肩过去。
等谢昀呈走远,季星遥说:“没想到你表哥就是当初拍下《星遥1》的谢先生。”
“嗯。”慕靳裴:“那幅画我前几天去姑妈家看到了。”他无意闲聊跟姑妈家有关的话题,说起滑冰,“别到中间,水太深,靠边玩一会儿。”
季星遥指指离河岸不远有片落叶的地方:“那边水位大概多少米?”
慕靳裴也不知道,他转脸看身后的保镖,有一个保镖常住庄园,那人回季星遥,“一米五左右。”
季星遥心里有数,她就在那个地方走走。就算突然冰面破裂她掉了下去,这样的水位她自己也能爬上岸,不用再麻烦其他人。
慕靳裴让她下去滑冰也不是没条件,“顶多玩五分钟就得上来。”
季星遥答应他,她拿出手机打开音乐,是母亲之前发给她的芭蕾舞剧的曲子。
这两天她想来想去那幅《执子之手》还是送给慕靳裴,她尝试画冰上芭蕾,至于这幅画名字得等她在冰上感受完才能有灵感。
“怎么还要放音乐?”慕靳裴不明所以。
季星遥:“找找跳芭蕾舞的感觉。”
慕靳裴看着她,“你会跳芭蕾?”
季星遥:“不会。没学过,当初给舞团设计海报时看过周羽西跳了一段,我在家经常模仿,其他的没接触过。”
慕靳裴:“你可以感受一下冰上芭蕾。”
季星遥不可思议看着他,“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在她去酒窖前他还特意叮嘱她,不要到河边玩,这会儿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慕靳裴随意编了一个理由:“怕你回北京跟我冷战。”
季星遥笑了,抱抱他,“谢谢。”她之前想过在冰上跳段舞,怕给他添麻烦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放音乐在心里感受一下那些动作。
现在有机会站在河面上跳,感受才更直接。
跳的过程中她不知道河面上的冰能撑多久,不知道哪一秒就掉了下去,那种未知和刺激甚至是恐惧不是靠着想象就能带来的,感受不一样灵感就不同。
于她而言,光凭着想象创作出来的作品,肯定是没有灵魂不生动不深刻的。
季星遥把手机给慕靳裴,“等我走到那边你再开始播。”说着,她把羽绒服拉链拉开。
慕靳裴一把抓住她羽绒服开襟,“零下十度,你脱衣服干什么。”
季星遥:“不是说了嘛,跳舞。”
慕靳裴跟她商量:“能不能不脱外套?”
“不能。”季星遥态度坚决,“我都已经上去跳了,这么难得的机会我想穿着裙子跳。你不是也说嘛,以后说不定天就没那么冷了,河上就不会结冰。”
她不穿外套是想减轻重量,也怕真要掉下去的话,身上穿得少阻力就少,她能保证自己爬到岸边来。
慕靳裴:“非得脱外套?”
季星遥点头,“真正的冰上芭蕾。”她摇着他胳膊,示意他松手,“时间保证控制在五分钟内,不会着凉。”
她又给出一个理由:“不去真正体验生活,怎么可能能把生活过得有深度?”
慕靳裴一瞬不瞬望着她,竟无以反驳。
他松开她衣服,默许了她脱下羽绒服跳舞。
季星遥里面穿了长裙,即便是冬款,可外面这么冷,脱了外套还是瞬间被风穿透,冷风刺骨,她不由打寒战。
她做个深呼吸,把衣服递给慕靳裴,转身就走向河沿。
慕靳裴发现她特别能忍,第一次穿高跟鞋脚被磨破了还硬撑着,这么冷的天她穿那么少还是咬牙坚持,脊背笔挺。
他把季星遥衣服递给身边的保镖,随后他把自己外套也脱了下来。
保镖:“慕总,您还是穿上,有我们。”
慕靳裴没吱声,挥挥手,示意把衣服拿开。
他不知道这冰能撑多久,万一季星遥中途掉下去,他就能省了脱衣服的时间,直接下去把她拽上来,她就能少受冻几秒。
季星遥一步步试探,每走一下都小心翼翼。即便水深只有一米五左右,可掉下去浑身就会湿透,冰水的刺骨光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等她走到那个位置,后背竟然渗出了汗。
她缓缓转身,看向慕靳裴时不禁皱眉,他只穿了件黑色衬衫,“你干嘛要脱大衣?”
慕靳裴:“太热了。”
季星遥:“.. -->>
25、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