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上眼。
慕靳裴问她:“昨晚没睡好?”
季星遥:“嗯,本来我以为累了躺到床上就能睡着。”哪知翻来覆去,煎鱼一般难熬,快天亮才眯了半小时。
有一半是时差原因,还有一半,“可能是新换了地方,没适应。”
慕靳裴不理解,随口说了句:“在飞机上睡得不是还不错。”
季星遥顺着话:“因为飞机房间里有你的气息。”说完之后才感觉不太妥当,但收不回来。
慕靳裴看着她,“那今晚你睡我那屋,我睡客房。”
季星遥回答得很委婉:“我这算不算是鸠占鹊巢?”
慕靳裴:“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季星遥笑了,靠近他,微微仰头,慕靳裴低头含住她的唇。
一吻结束,季星遥接着补觉。
慕靳裴垂眸看她,她浓密的睫毛不时扇动两下,之后他抬手将她身体箍住,一直到庄园他都一动没动。
补了两个多小时觉,季星遥状态好不少,下车前她把头发整理好又补了妆。
从进庄园大门口到别墅前,汽车行驶了好一阵,庄园里有一条河流横穿,还有高尔夫球场。
奢华程度跟她家在法国的庄园不相上下。
慕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跟她想象中不一样,本以为他们是那种严肃又不苟言笑的威严老人,见了面才知有失偏颇。
两老人在门前草坪上打羽毛球,老爷子说老太太耍赖,老太太不承认,她转头问管家他们:“你们看到了吗?”
所有人:“......”表情无奈又歉意地看向老爷子,那意思,没法为他作证。
慕靳裴和季星遥从车上下来,司机打开后备箱,把季星遥准备好的礼物小心翼翼搬下来,是件价值不菲的藏品。
季常盛知道女儿要来纽约,不管慕靳裴是不是故人家的儿子,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他亲自给准备了见面礼物。
老太太跟他们招招手,“我们今天来个混合双打。”
管家立刻找了一副新的羽毛球拍,给慕靳裴和季星遥一人一只。
季星遥之前还拘谨,怕见到长辈不知要聊什么合适,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完全多余,不用寒暄连介绍都省去。
“星遥,会不会打羽毛球呀?”奶奶问。
季星遥:“还是小时候跟我爸打过几次,后来偶尔打网球,好些年没玩羽毛球了。”
奶奶:“我也是一时兴起,以前我喜欢打网球,现在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你爷爷他也不想穿盔甲,说穿不动了,只能打打羽毛球。”
季星遥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要穿盔甲。
慕靳裴解释:“不穿的话,球会打到我爷爷身上。”
奶奶自己笑了,“那只能说明你爷爷技不如人。”
打了半小时左右,爷爷奶奶有些累了,让管家收了球拍。
爷爷提出去看看直升飞机,四人在管家的陪同下去了后院停机坪。是架蓝白相间的飞机,造型颜色都是季星遥钟爱的那款。
慕靳裴看上去意兴阑珊,对直升机没有丝毫兴趣。
奶奶一直不理解,“靳裴,你怎么不备一架在家里,用着方便。”
慕靳裴:“用得少,放在那浪费。”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
直升机是他的禁忌,噩梦之一,也是伤口,来自他亲生父亲和母亲那边所有亲人的遭遇。
这些年他一次直升机也没坐过。
今天是季星遥第一次来家里,爷爷奶奶就把这架直升机当作礼物送给她和慕靳裴。
爷爷这么说:“你们什么都不缺,不过还缺架直升机,以后来这里就方便了,不用再开几个小时的车,星遥也能在空中看看这一带的景。”
慕靳裴本想婉拒,不过季星遥挺喜欢,最终他还是收下礼物。
慕老爷子拍拍老伴儿,“进屋去吧,你身上衣服单薄,别着凉了。”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厚实,刚才打球他们都穿了户外运动装,打球时特别热,这会儿停下来不禁感觉有点冷。
几人回屋。
别墅内装修跟慕靳裴的别墅大同小异,一种低调的奢华。
老爷子和老太太回房换衣服,让他们随意看看。
季星遥看到了慕靳裴小时候的照片,有裴钰抱着他的照片,还有慕温怀带他赛车的照片。
她看看照片再看看现在的他,“小时候这么开朗,长大怎么就高冷了。”
慕靳裴‘嗯’了声,没回应。他牵着她,“带你去酒窖看看,挑几瓶红酒。”
去酒窖要穿过河流上面的拱桥,天冷,河水结了冰。
季星遥站在桥上往下看,庄园的美景尽收眼底,她指指河面,“要是在上头滑冰应该挺好玩。”
慕靳裴:“不能滑。”
“看上去冰冻很厚。”
“万一掉下去,再厚也不保险。”也不是没人掉下去过,前两年爷爷奶奶结婚六十周年,请了集团高管来庄园庆祝,顺便度假。
当时河水也结了冰,厚厚一层,几个孩子在上面玩,有个孩子就掉了下去,许睿下水救人,结果脚抽筋。
对他来说算不上阴影,倒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季星遥半开玩笑:“真要掉下去,你把我拉上来就行了。”
慕靳裴望着她的眼,“把你拉上来衣服也都湿透了。”他下巴微扬:“走吧,桥上风大。”他把她羽绒服的帽子给她戴上。
酒窖有专人管理,分两个区域, -->>
23、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