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了,他很冷漠,对我也是爱答不理,好像根本看不上我。我想来是没本事把握住他了!日后且叫他的妻子来吧!”
“您这又是再说什么气话!”桂娘又是气,又是心疼的紧,忍不住朝她叹道:“您怎会没本事?您生的是这般娇俏美好,宝珠一般的耀眼,身段比花儿都要娇艳,我还就不信这天底下有能拒绝的了您的男子!"
桂娘自然有自己傲气的本钱,她低头冲着盈时耳畔:“昨夜可是您主动熄的灯?您这个傻姑娘!黑灯瞎火的只委屈了您这身好皮囊!您与公爷本就彼此不熟悉,如何能叫他喜欢您怜爱您?若是公爷下回再来,可要听奴婢的话了,好生装扮一番,
先与公爷温柔小意,只要得了公爷的心如何都容易了。”
兼祧又如何?到时候公爷要娶亲,就叫娘子冲他哭,就不信公爷得了娘子还有心思去外头再寻…………………
梁的宫中有事,在政务堂一连待了两日,直到第三日才有空回了公府。
他回到公府时,天都快黑了。
梁的先往老夫人院申请安问候。
老夫人上了年纪,天气一凉身子便四处疼,两个婢女一左一右替老夫人捶着腿,屋角已燃烧起了火盆。
陈嬷嬷正在往火盆里添炭,见到梁的过来,连忙欣喜的命人备上晚膳。
“公爷这几日在宫中只怕是忙的紧,瞧着人都清瘦了!”陈嬷嬷看着梁的长大的,对着梁有着天然的亲近。
老夫人却没什么同孙子说话的性质,见到梁的过来也只是笑看了两眼,便是摆摆手毫无掩饰道:“你白日里忙的脚不沾地,晚上回府也别讲究这些虚礼,日后直接往西院去,那孩子在等着你呢。”
陈嬷嬷一听,当即一拍头,道:“瞧老奴真是老糊涂了,西院难不成还差了公爷一口吃的?”
虽不是正经夫妻,可日后是要承担起一起养孩子的责任,总要培养些感情。
老夫人如此露骨的催促,叫梁的神色端肃了几分,他薄唇微微抿直,道:“明早朝中还有急事,孙儿今夜还是先回自己住处……………
“去哪儿住不是一样?你的嬷嬷已经将你的衣袍都送了一份去西园里,日后哪边都方便。”老夫人却是打断他的话,拧起眉头故作不愉。
至此,梁的不好再拒绝,僵直的朝着上首老夫人叩拜,这才起身离开。
梁的离开后,老夫人手抚着额角,闭目养神。
陈嬷嬷却是忍不住叹息一声,忧愁道:“瞧着公爷心里像是不乐意,我们这回会不会将公爷逼的太紧了?”
老夫人闻言,忽而闭着眼睛轻笑了一声。
“这孩子,性子像他娘。”
时隔三日,梁的再次踏入了西边的昼锦园。
廊柱边上打着盹儿的小丫鬟听到廊下一声轻咳,香姚当即从瞌睡中回过神来。
她瞧见昏暗的廊下走出一个非常高挑的男子身型。
香姚连忙朝着屋内唤道:“娘子!公爷来看您了!”
却见公爷幽深的眸光冷冷撇了她一眼,香姚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夜已经深了。
内室里燃着数颗烛火,四处都是暖融融的光。
透过敞开的花窗,珠帘之后她若隐若现的身影,叫人瞧不真切,更是增添了几分朦胧美感。
盈时听到香姚的话,提着裙莲步轻移,自内室一步步走出来。
她玉笋一般的手徐徐掀开珠帘,露出来的面容恰是美好。
乌发如云,肌肤胜雪,身姿玲珑婀娜。身着丹霞花间裙,轻薄的粉蓝烟纹碧霞罗衣,头坠珊瑚双色宝珠步摇,耳上缀着一对随着她身姿,摇动起来的朱红玉珠。
葳蕤的烛光打在她桃花一般的面上,面孔皎洁晶莹到了无可挑剔的美丽。
盈时雾蒙蒙的眸光与他的眸光对上。
她立在花窗前,面上一点点的害羞与窘迫都无所遁形。
梁的慢慢走进来,他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两样,总是冷峻的一张脸,神情不辨,甚至不与她对视。
不过,梁的能来,盈时已经知足了。
她顶着桂娘的眼神,硬着头皮上前问他:“兄长想来还没用过晚膳吧?"
边说着,边亲自端来碗碟引他去圆桌边入坐。
梁的很顺从,他的脾性不会为难自己。
这样自然是叫盈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还有些害怕,以为在前两日二人那般亲切之后,她会很害羞,他再对着自己时亦会难堪。
可谁知,梁的好似全然忘光了?
这样挺好,这样二人就不会相处时窘迫了。
梁的眼角余光其实能够看到她,看着她蝶翅一般孱弱的眼睫,灯火葳蕤下一颤一颤的,每一次颤抖都能诱的人心神荡漾。
她生的极美的一张脸,甚至今夜还画上了胭脂。
柳叶一般的眉,樱桃一般的唇瓣,映衬那张雪白无暇的脸上,仿若雪里盛放出的红梅,凄美妩媚到了极致。
直到盈时往他碗中布菜,他才回过神来。
偏偏桂娘又端来了酒水,端给盈时,朝盈时小声道:“劝公爷多喝两杯酒水,助助兴。”
盈时心中满是犹豫,可想到桂娘的那些话来,知晓如今不是犹豫的时候。既然打算做这一步,总不能才一日就退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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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