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清风徐徐,月光皎洁。
内室却是一片幽静。
幔帐里无休无止升腾而起的暖意。
久久不见梁的依靠过来,盈时不再等他,抬起手将发簪耳坠一根根拆落。
三千青丝没了首饰束缚,顷刻间如丝绸一般垂落而下。
她的发很密很长,发间带着令人沉醉的香甜,发丝铺上绣着鸳鸯成双的水绿烟缎床褥上,落在了二人密不可分的衣裙上。
甚至有几缕柔软,落在他的掌心里。
他的指腹轻摸着那截秀发,悄无声息地不言不语。
盈时微微偏头, 将拆下来的首饰递去给他,她的眼角不知何时泛起雾蒙蒙的水光,睫毛耷拉在眼角,在一片昏暗中依旧明显。
“诺,拿去放着。”她像是吩咐自己丈夫一般自然。
梁的伸手接过她递给自己的一根又一根的珠宝首饰,他温和而又从容,像极了一个极有耐心的丈夫,昏暗中替她一路摸索着将珠宝放去床榻边伸手便可够到的角几上搁置。
昏暗中人的嗅觉与听觉只会更加灵敏,他鼻尖似乎都涌动着身边少女衣袖间淡淡的甜香。
梁的僵直许久的身体,终于犹豫着从少女身后缓缓怀抱上她。
他的身量很高,二人坐在床上时,这样朝着她笼罩过来,能将她整个人罩在身下。那只锢着自己腰肢的手臂甚至有些颤抖,抱着她时,甚至觉得她像是一见易碎的瓷器。
他太能克制了,即使盈时不回头,也能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可他竟然只是.......抱住了自己?
盈时不想将自己一整晚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这种小孩儿过家家的游戏里。
她僵持了一息, 终是泄了气,犹豫再三终是缓缓伸手,少女柔软的掌心覆盖上了自己腰间的大学。
盈时抓住了他的学,少女绵软的掌心慢慢与他十指相扣。
昏暗中,人的胆子总会被无限扩大,她轻轻往后靠去,后背几乎密不透风地贴在了男子僵直的前腹上。
少女的腰肢纤细,身段却是纤合度,该纤细的地儿纤细,该饱满的地方,像是一颗成熟待采摘的桃子。
处处紧俏的厉害。
软烟罗的轻薄衣衫,甚至兜不住她身体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到梁昀的身上。
少女的情思,尤如夏日的蜗牛。从她的衣袖里钻了进去,一点点贴着她肌肤蠕动。
游走之地,慢慢沾上了濡湿黏?。
在盈时看不到的角度,身后男人的眼神黑沉沉的,气息渐渐沉重起来,每一回呼吸,都像是从胸膛里流出的声音。
梁的总是有诸多顾忌,可如今所有的顾忌随着她的示意,全都烟消云散。
以往他觉得同她间隔着天堑,不可跨过,不可触碰,每一次心中泛起的点点涟漪,都会被他极快的按捺住。
许多日夜,他甚至厌弃自己。
可如今,她告诉他,她并非触不可及。
她正值年轻,她不该葬送自己的一辈子,她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梁冀的孩子。
可是如今弟弟死了,只能自己给她一个孩子。
对………………弟弟死了。
她们之间并没有任何阻碍。
自己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孩子......仅此而已。
他终是有了旁的动静。
他滚,烫的大掌试探着伸进她的衣袖里,攥住了那截不见天日,白的发?的腕子。
她的手腕很软,很软,她动情时,浑身都粘着一层香汗。
男人粗糙的指腹反复的,不知疲倦的按压着,揉弄着,却是不曾再探一步。
她纤细的脖颈微微后仰着,搭在男人宽阔的肩头,他脸颊与她柔软的鬓角紧密相贴着,气息间充斥着她脖颈间淡淡的幽香。
盈时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衣襟带子上。
梁昀额侧浮现出几条若隐若现鼓起的青筋,笨拙的亲手拨开。
大片白腻腻的肩头露了出来,她浑身白的发光,少女藕荷色的肚兜像是裁小了一般,紧紧包裹着两团白肉。
梁的瞳孔一缩,重新给她披上衣裳。
“兄长……………………”盈时嗓音里已经含了哭腔,她浑身无力的倚靠在他身前,“你不想,不想嘛……………
盈时才说着,便是一阵惊呼,她只觉得裙边微凉。
裙摆摇曳,一处山丘一般的起伏,紧紧抵在了她的臀,肉上。
隔着两层衣料,她也能感受到那处硬邦邦的肌理。
她几乎要被灼烧一般,似乎受了惊吓清醒过来几分,笨拙的往后看去。
她想要看看,凭什么他看了自己,捏了自己,自己却什么都没看见他。
这般不公平。
梁的却是不准她看。
他往日待她温和,今日嗓音沙哑的厉害,伸手捂住她潮湿的眼睫,将她头重新掰了回去。
他几乎是勒令。
梁的止不住去想,事成之后她真的会欢喜么?还是会哭?
觉得自己将身子给了他,对不起梁冀呢…………………
可是,心火已经被点燃,自然没人能半途而废。
他缓缓俯身下来,慢慢抬起她的腿弯,娘子身子柔软的如一滩烂泥,被他拖着腿弯抱起。
卷起裙摆,赤空的抱去自己的大腿上。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