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故意的吧?
在听完女生的叙述后,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逐渐西斜的阳光让本就昏暗破败的校舍变得更加阴暗,甚至带上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感。
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烧纸味。
老旧的木质地板破破烂烂,讲述完自己和那个男人认识的经历,少女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般蹲在地上,环抱着把自己缩成一个球,戒备又恐惧的自我保护姿态。
弥漫着的尘埃在阳光中缓慢飘荡。
她突然感觉腹部传出一阵疼痛,那是一种源于意识而不是身体的痛苦,双脚好似被禁锢住,让她无法逃离。
身体内传出的每一寸信号都在谴责她。
随意的让霸凌者死去,让他们的灵魂承受痛苦,这样的她,和霸凌者又有什么区别?
压抑在心头的情绪让人的神经随之紧绷。
“我………………”她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眼中带着泪水:“我真的做错了吗?”
矛盾又恐惧的口吻。
夏油杰很难从道德观上去谴责对方,毕竟......是人都会产生怨恨的情绪。
“所以,后来呢?你诅咒了他们后来呢?”夏油杰半跪着蹲下身,手掌搭在她的脑袋上,低沉温柔的声音轻易叫人放下戒备。
女生名为小泽秋玲,初三学生。
她的朋友就是之前因霸凌而跳楼而亡,死去后的怨念被咒灵吸收,成为咒灵一部分的少年。
而那个少年一直在被隔壁高中的青年们所欺负,即使告诉老师,老师也只是疑惑的询问:你们不是朋友吗?只是朋友间的打闹很平常吧?
这样无所谓又满不在乎的口吻。
也就是这句话,让少年本就崩溃的神经彻底绷断,选择跳楼结束生命。
在死去后,小泽才看到对方的日记本,知道对方一直受欺负的事情,面对曾经的自己自己意识到朋友的不对劲,却没有深入询问,悔恨的情绪让她痛恨自己的粗心与“见死不救”。
怨恨的情绪吸引了变成咒灵的朗。
校园内不少学生接二连三的受到伤害,而学生们受伤的方式和朗之前承受的一模一样,这让小泽感到害怕又开心。
她以为是朗回来了。
她在网上找了很多可以沟通“灵魂”的方法,试图和对方沟通。
颤颤巍巍的描述,讲述方式就是自己如何花钱去和那些自称为“巫师”的人沟通。
五条悟听完,不屑的啧了一声。
普通人总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行为,才会让咒术师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THE.......
沟通灵魂这种事,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浑身都是缝合线的男人。”即使是从记忆中回忆起来,那个男人的模样依旧让小泽感到害怕。
缝合线的男人?
诅咒师?
“他问我有什么心愿。”小泽满脸惊恐,语气中充斥着恐惧:“我那时候只是太恨了,为什么死掉的是朗君,明明他那么温柔,我真的没有想弄死那些人。”
面对朋友的死亡,而开始不自觉的诅咒怨恨施害者,多么正常的情绪,就算从道德层面也无法谴责。
毕竟只要是个人,都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不是吗?
“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夏油杰用着温柔的声线,试图安抚情绪再次绷紧的少女。
五条悟缓慢垂下头,视线在那几个改造物上停留几秒。
嫉妒的恐惧和紧张不安,小泽在对方一声声的安抚下,生出浓烈的倦意和疲劳,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好像失踪了。”
好像。
不,实际上,就是失踪了。
刚开始以欺负团体为首的那个男人失踪的时候,小泽是开心的。
伤害了她的朋友,所以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这不就是恶有恶报吗?
但很快,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失踪,警察也来访,还有各种奇怪的查案人员,小泽开始紧张,她怕自己的事会暴露。
不过或许是真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没有人查到她身上。
“我以为、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小泽开始哭泣,紧接着脸色变得惊恐不安起来:“但是,但是后面,那个浑身是缝合线的男人又出现了。”
恐惧。
浑身上下似乎变得更疼了。
小泽最近已经接连感受到这样的疼痛,即使去医院检查也没有任何问题。
稳住颤抖的身体,小泽迫切的渴望倾诉一切:“他给我那些东西,说是诅咒娃娃,但是,但是......"
但是,那些娃娃看起来,就像是那群失踪家伙们的脸啊!
毛骨悚然,有极度不安,小泽确信自己沾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想,我想把他们送走。”说到最后,小泽已经泪流满面。
无法说对还是错,对他人产生憎恶与恶意无比正常,而小泽实际上也并没有付出行动,她上网想要找“巫师”的目的不是伤害施暴者,而是寻找自己的朋友。
吸引来咒灵,被引诱着说出残忍的话也只是意气用事。
夏油杰神情之中充满无奈。
即使在道德层面上,也不会有人对小泽进行指责。 -->>
60、培育出宝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