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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围裙有什么用,又不是我下厨。”浅早由衣诅咒安室透,“你的白衬衫完蛋了。’
她提醒了安室透,他确实需要一条围裙。
找隔壁人夫再借一条不太现实,安室透不是很想听见对方一惊一乍地问:天呐,上一条围裙已经战损了?战况到底有多激烈啊?
还是那句话,给彼此留一份脸面吧。
“要不,”安室透提议,“你站我前面?"
浅早由衣:公安卧底的命是命,酒厂卧底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和把她裹面包糠后放进油锅里炸有什么区别?
失败小狗穿着小猫围裙逃走了,安室透对着白衬衫叹了口气。
罢了,胜利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幸好行李箱里还有换洗衣物。
火腿发出滋滋的冒油声,香味顺着厨房传到客厅,烤箱发出叮的一声响。
安室透不紧不慢地为云朵似的舒芙蕾淋上蜂蜜,他手肘边悄悄冒出刚刚还对他避之不及的黑发脑袋。
“围裙还给人家了?”他问。
浅早由衣哼了一声,伸手去拿舒芙蕾上点缀的树莓:“我说很抱歉,你百般抗拒,宁死不穿。隔壁人夫痛斥,“没品的东西!''''
安室透把整个装舒芙蕾的盘子给她,慢悠悠地说:“只要不穿在我身上,我也觉得好看。”
“双标。”浅早由衣痛斥。
她一边骂人双标,一边抱着双标之人做的饭,碗底都刮得干干净净。
“你考虑接跨国外卖吗?”浅早由衣不是开玩笑,“我下次去英国出差能不能点到你的外卖?"
他定能用一手好厨艺在炸鱼薯条中杀出重围!
“有好处的话,我考虑一下。”安室透开了个玩笑,“不过现在,我要先解决衬衫上的油渍。”
浅早由衣看着他的白衬衫,发出不厚道的笑声。
她大仇得报!
心情骤好的浅早由衣主动洗了碗,她拧上水龙头,故意留着湿漉漉的手不擦干,脚步轻快地跑出厨房。
“surprise!”
女孩子高高兴兴地洒出指尖的水珠。
几滴冰凉的水珠落在男人裸露的脊背上,顺着肩颈的肌肉滑下。
安室透侧过头,他拧过脖颈时背上的肌肉线条勾勒出山丘一样漂亮的起伏。
“恶作剧?”他指腹抹过坠落在锁骨上的水珠,“可惜你晚了一步,我的衬衫已经下水了。”
油渍需要尽快手搓才能洗干净,安室透换下来的白衬衫泡在水盆中。
衬衫下水......浅早由衣下意识押韵:“那你下海吗?”
“不不不你什么都没听见!”她立刻收回,“我只是在锻炼自己成为rapper的能力而已,不作数的!”
“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洗,洗到水电欠费也没关系,我有的是钱。”浅早由衣前言不搭后语地倒退两步,飞快跑路。
她跑到卧室,假装自己很忙碌的收拾根本不需要收拾的衣柜。
衣柜上的镜子映出女孩子薄红的侧脸。
浅早由衣:我在脸红些什么啊?
只是身材很好的男人而已,读警校的时候不是见过很多吗?
当时可一点儿脸红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全是万一身份败露警校生一拳能打几个她,内心只有求生的欲望。
虽然,虽然比起他们,降谷零的脸蛋和身材是好中之好,巧克力色的肌肤让人胃口大开,但那又怎么样,她是会为美色屈服的人吗?
警惕帅气的公安,警惕Honey Trap,不可以被坏男人骗到!
她:啊不,公安是好人来着,我才是坏人。
不可以被好男人骗到!
“他可是公安。”浅早由衣对镜子里的自己小声说,“只有在一个场景下我们能坦诚相见。”
那就是隔着一道铁栏杆,她在里头,他在外头,地上放着一只收音机,铁窗泪的音乐绕梁三月不绝如缕。
好可怕,好有判头的人生。
浅早由衣瞬间清醒,脸也不红了,心也不跳了,人间清醒。
对不起,脸蛋英俊身材绝佳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顶级男人,她无福消受。
谈职场恋爱是没有前途的,死去吧,刚刚诞生的恋爱脑。
浅早由衣心如止水地关上压根没收拾的衣柜,心平气和地拿起一件大码外套,心地善良地披在裸背洗衣服的安室透肩上。
“小心点,别着凉了。”她温声说。
黑发少女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去,端坐在沙发上看她心爱的猫和老鼠。
安室透拧干衬衫,意识到她确实没有再向他投来目光。
为什么?
她明明很喜欢。
安室透承认他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不太多,但的确有。
他本可以先在房间里换上干净的衬衫,再洗旧衬衫上的油渍。
“万一洗衣服的水溅到新衣服上就不好了。反正洗起来很快,只是不穿上衣而已,这里也没有外人。”安室透脑海中很自然地诞生了这样的念头。
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和女孩子轻快地哼歌,安室透了解浅早由衣,她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做坏事。
以她的幼稚手段,肯定会揣着湿漉漉的一双手跑过来,喊一句:surprise!
要给 -->>
31、卧底的第三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