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好办么?等过几日送贴的时候,咱们就把珊儿的庚帖给送过去,等将来迎娶的时候,也让珊儿上花轿,等他们拜完堂,长宁还敢把珊儿给送回来不成?”吴夫人觉得吴正天就是小题大做,淡淡地回着自己的丈夫。
听了夫人的这席话,吴正天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略带怒气地问夫人:“夫人,老夫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干出偷梁换柱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还让我怎么做人?”
见吴正天恼了,吴夫人流下了眼泪,她边哽咽边说:“老爷,我自从嫁给你,什么事情不是由着你做主?你想娶几房小妾,我不都依你了?你想收养不明来路的明微,我不是二话不说也答应了,让她在咱家当大小姐般地供着?”
吴正天被夫人几句话,说的火气渐渐升了起来,沉着脸在那里闷不做声。
夫人见吴正天的神色凝重,看样子是真生气了,擦擦眼泪,过去给吴正天倒了杯茶,端到他的手上。
温言劝到:“老爷,也不是我非想让珊儿嫁给齐浩然,那日珊儿从大佛寺回来,就一口一个长宁将军的,看她那样子,对那个齐浩然可是钦慕的很。”
听了这话,吴正天更加坐不住了,起身一甩袖子,责备夫人:“夫人,你好糊涂,女儿都那么大了,不派人好好跟着她们,让她们在外面私相授受,可要坏了我丞相府的脸面的。”
说完,不等夫人再说什么,就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夫人的房门。
这天的午后,明微正在床上似睡非睡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还夹杂着哭声和申辩声,好像是府里的管事正在教训下人。
如果是平时,明微是不爱管这闲事的,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听着那哭声就觉得很可怜。
她从床上起身,穿上鞋,喊了一声“小兰”,可是许久并无人答应。明微想可能是小兰和小菊怕打扰她睡觉,躲出去了。
她在镜子前照了一下,看自己的仪容还算整齐,就开门出了屋。
在不远的院子,正围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的男人,正一手抓着个小厮,一只手高举着,不停地打着那个孩子。
明微就走上前去,问了一句:“为什么打人呀?”
正在打人的中年男人听见有人问他,刚要埋怨对方多管闲事,谁知他一转身,看见是李明微站在那里。
他马上换上笑脸,松开手对李明微弯腰行礼,说:“三小姐,是这个奴才不听话,让他去喂马,他跟我犟嘴,我才打他的。”
那个小厮被放开后,还在用袖子擦着眼泪,明微不理中年男人,走到小厮的面前,对他柔声说:“快别哭了,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厮听见明微跟他说话,看了看明微,见是个小姑娘,他又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还是不敢说话。
明微见小厮胆小,就说:“你别怕,我是这府里的三小姐,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说话的功夫,明微看仔细了,原来他只是个年龄十四五岁的少年。
那个小厮听明微这么说,擦干了眼泪,跟她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小厮名叫石蛋,因为年龄小,所以被派在内府,帮着干扫地挑水的活计。
今天这个中年男人,是府里喂马的马夫,他见石蛋干完了自己的活儿,就让石蛋帮他铡马草。
石蛋说等会儿还要挑水,就没答应他,马夫见石蛋年纪小,在这府里又无依无靠的没人撑腰,就打起他来了。
明微听了石蛋的话,知道是马夫欺负石蛋,非常气愤,就呵斥马夫说:“你自己去找管家说明事情的原因,去他那里领罚吧。”
马夫从来没跟这个三小姐打过交道,现在看她粉面嗔怒的样子,也不敢违背,给明微磕了个头后就退了下去。
等马夫走后,明微让石蛋站了起来,好语安慰了他一顿,就回到自己闺阁里。
明微经过这么一折腾,更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自己从前被关在柴房的惨景。
不能再被动地走前世的路了,自己的命运怎么能由着别人摆布?明微决心先保全自己的性命,离开这个充满阴谋的相府再做打算。
打定了主意,明微的心倒是安了下来,她起身下床,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首饰,用包裹包好,把包裹藏在衣柜中,拿了几件寻常的衣服盖上。
第二天,明微在床上装起病来,让小兰去禀明吴家夫人,说自己自从大佛寺回来,身子一直不适。
应该是当时她在佛前许诺,说自己想在庙中抄写三个月的经书,这不许下的愿,没能承诺,所以佛祖惩罚她了。
吴夫人听了小兰的禀告, -->>
第十一章 离开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