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再说了,我刚骗得傅遮与我结盟,待他送信来表明诚意,若是可靠,我就有了帮手!”
若水点点头,“查得是谁之后呢?”
“我将计就计,他们以为我会为了打探李昭下落接近李昶,那我反过来,为了接近李昶,去他面前打探李昭的下落。他们以为计划顺利,对我的来意放下防备,我就去揭开李昶脸上那张面皮!既然他是易容,那肯定有人面皮吧?”
若水帮她筛了一圈,“姑且算是个计划。不过,你要寻个护佑你的人在暗处。世子不会武功,伪装之人可不一定。”
喜绥笃定地点头,“若水姐,那李昭的事……”
“你放心,我定教陛下注意到誉王府。”若水也不怕将朝堂上的纷争告诉她,“事实上,今日这礼乐,便是个切入之处。”
喜绥:“我方才瞧见确然有人神色生了变化。词中究竟何意?”
“这是祭拜太阳神东君的礼乐,唱礼时,一位祭巫颂歌,恭敬表达对东君的崇拜与敬仰,另一位祭巫则会扮演东君降临,随词曲应答。东君挽弓射天狼,还要护佑人间百姓,防止灾厄下降……誉王不正是每年以除各地天狼之祸为名,发动侍卫出巡吗?今日,不也正为百姓做着祈寿之事吗?”
“若无人搬弄与点拨,这就只是代代相传的常用礼乐,加上誉王脚跛,永远不可降服众臣之心,陛下又对他有愧,多纵容,所以没有人会递他的折子,给自己找不痛快。可若我去点拨了,陛下就要关注誉王府好一阵了。”
喜绥明白了,“若水姐,你是想让陛下借李昭失踪的名义出兵?陛下想搜检誉王府,并循着以李昭为首的侍卫出巡的路线查探,调查誉王的忠君之心。反过来,你促使了陛下查探誉王忠君之心,就能借陛下的兵,去搜寻李昭的下落?”
若水颔首浅笑,“谁说我们喜绥不学无术,分明聪慧极了。”
啊,原来这才叫计划啊!
喜绥右手捶在左手掌心,由衷地钦佩若水这一招毫不显山露水便能借力东风,隐于人后的谋术。
自己嘛,也不差!没有办法的时候,就让别人想办法!这不,拉了个强劲有力的来。若水姐解出了办法,那说明自己拉人的办法很有用!
喜绥一向不会责怪自己到心里去,更不会拿旁人的长处比自己的短处,否则与若水姐相识多年,谁能处得下去?
两人说定,悦神礼结束,宴席开始,喜绥乖坐在吉氏身旁用饭,席间琢磨着傅遮究竟会要求自己拿出什么条件,又会与她共享什么消息。
没想到宴罢后回府,才在院子里落座,就收到了来信。
百薇催促她拆看。
喜绥三两下拆封,取出细读。
看完后皱眉往桌上一拍:“岂有此理!他哪来的脸啊?是向谁借了张脸不成?!居然问我要定情信物?以后但凡两人出游,还必须和他一样佩戴身上,向所有人昭示我名花有主?!”
百薇却理解,“应该的啊,姑娘既不接受成亲,也不接受立即定亲,还口口声声说馋的只是他的脸和身子,谁会信你要天长地久,不会始乱终弃啊?”
喜绥看她一眼,“你谁派来的?冒充百薇有什么目的?”
百薇无奈地劝她:“为了大局你就忍忍吧!这不和你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一手交消息,一手交定情信物。你不想要他手中的消息了?”
“简直太可恶了!他分明说好信中就给我消息的!”
“下次给也一样嘛,毕竟定情信物都是一对儿来的,你给了他,他若消息有假,你不戴你那个便是了。”
“可是…!”喜绥如此气急败坏,倒不是这活儿没法干,只是活生生戳到了她的痛楚,“我送李昭的定情信物,至今我都没戴过一次!要我同旁人戴一对!怎么那么别扭呢?”
百薇躺在摇椅上打着扇子:“那你是送,还是不送啊?”
她还坐上了!喜绥拧眉看了她一眼,从反客为主的假货李昶,到巧取豪夺的定情信物,她现在看到鸠占鹊巢者便十分不爽,遂过去抬了抬手让她起来。
百薇爬起来,嘀咕道:“一发脾气就变小气……”
喜绥摆开阵仗架在扶手上,“送!当然送!可送什么呀?”
百薇给她打着扇子,脱口而出:“您不是有经验吗?依葫芦画瓢,还送个镯子吧。”
“休想!”喜绥夺过扇子自己扇起来,“真情和假意能一样吗?换一个!”
百薇懒得重新想,劝道:
“你看啊,我是思量过的。一呢,你不通绣工,手绢素衣鞋都别想了,外头做工也慢,应不了你的心急。二呢,镯子能藏在袖中,不易教外人察觉,若是玉佩啊香囊啊簪冠啊成一对,一眼被人瞧见,以后你说不喜欢他了,没人信了!”
倒也是啊。喜绥双手抱臂揣怀,不太情愿:“男女皆适宜且易于隐藏的玉镯,以玄黑色为佳,碰巧了,傅遮属相也是蛇……难道我还得送他和李昭一样的东西?给他脸了。”
百薇:“忍忍吧,找从前那老师傅,我也轻车熟路,让老师傅打一双一模一样的,他也驾轻就熟,咱们彼此都省事!若你实在介意,不如换一种玉?”
喜绥更不干了,“想得美,黑色的玉石里,除了岫玉能买到便宜的,其他都价值连城,我刚折 -->>
16、第 1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