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苗苗喂给宁王殿下的药,是她自己秘制的,效果不说非常的惊人,但是比普通的汤药要管用多了。
宁王在服了药之后,出了一身大汗,从里衣到身上盖着的被子,再到床上铺着的褥子都湿透了。
金苗苗让仆役们准备一桶热水,把宁王殿下扶进去,让他在里面泡着,再把床榻上的被褥重新换了新的,才把宁王殿下从浴桶里捞出来,擦干,换上新的里衣。
等一切都做完,金苗苗才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伸手摸了摸宁王的额头,还有一点点的温度,但要比刚进门那会儿好多了。
她拿过自己的小药箱,朝着站在一边的白萌招招手。
“大统领,来帮我个忙,把宁王殿下的上衣脱下来,然后给他翻个个儿。”
“啊?”白萌愣了一下,“什么叫翻个个儿?”
“让他趴着,后背朝上。”金苗苗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从药箱里把自己针包取了出来,“我要给他扎几针,这样好的会更快。”
接下来,屋子里面的人就看到了令他们掉下巴的一幕,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金苗苗就在宁王殿下的背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
“这就……好了?”白萌觉得自己好像看了什么了不得的戏法,“你这手……太神奇了。”
“这有什么神奇的,多练练就好了。”金苗苗让仆役拿了一大块的帕子给宁王殿下盖上,朝着白萌和三位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太医笑道,“小的时候,我师父严格得很,每天都要练习的,一脸就是几个时辰,慢了就会被罚,扎错穴道也会被罚。”
“惠兰大师,不愧是医道的佼佼者。”卢太医感叹道,“数年前,我与大师有过一面之缘,但无缘向大师请教,遗憾终生。”
“卢老已经是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太医,师父还在的时候,对卢老也是赞赏不已。”金苗苗看看卢太医,“您不必妄自菲薄。”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卢太医摆摆手,“跟大师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
金苗苗没再继续往下说,把目光重新投向床榻上的宁王殿下,密切的观察着他的情况。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她走过去把宁王身上的帕子掀开,快速的将后背的针取下来,让白萌帮忙给宁王穿好里衣,在把他稳妥的塞进了被子里。
金苗苗走过去再次触碰宁王殿下的额头,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已经接近正常,那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放回到了肚子里。
“怎么样?”白萌眼巴巴的望着她,“是不是热度退了就没事了?”
“暂时是这样的,但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我不能确定会不会再次发热。”金苗苗坐在床榻边的小凳子上,再次给宁王殿下诊了诊脉,“目前看来,情况还是稳定的。”她看看一直提心吊胆的白萌,轻笑了一声,“大统领,有我在,就没有问题,不用太过担忧。”
“我知道有你在就不用担心,但我还是会忍不住的。”白萌也搬了个凳子,放在宁王殿下的床尾旁边,一边坐下一边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陈年旧毒是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很久很久以前的毒。”金苗苗朝着他一呲牙,“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但是我现在只能跟你说这么多,其他的……”她停了一下,“我必须要当着陛下的面说出来才可以。”
“那还浪费什么时间?”白萌一皱眉,拽着金苗苗的袖子,要把她往外拽,“咱们现在就跟陛下去说清楚。”
“诶诶诶,大统领,你着什么急啊!”金苗苗差点被他拽了一个趔趄,得亏她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大家小姐,要不然非得当众出丑不可。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恨不得下一刻就冲出去的白萌,示意他安安稳稳的坐下,“别急啊,我总要看着宁王殿下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才行,对不对?”
“说的有道理,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白萌一皱眉,“会不会需要很长的时间?”
“具体的时间可不好估算,最少也得半个时辰。”金苗苗轻轻摇摇头,“大统领少安毋躁,这种事可是急不来的。你想一想,这个毒已经伴随宁王殿下数十年了,不说深入骨髓,也差不多了,就算要解,也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不是一拍脑袋,说解立时就能解的。前期准备就要花大量的时间,而且宁王殿下本人的身体状况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如果是现在这样,就很不利于我的任何操作。”
“明白了!”白萌松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苗苗,不好意思,我刚才太着急了。”
“我理解的,关心则乱。不过……”金苗苗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容,“大统领,以后对女孩子可不可以稍微温柔一点,别像刚才拽我似的那么野蛮,好不好?”
“是你力气太小了。”白萌轻轻一挑眉,“如果是公主殿下,我刚才的那个劲儿,根本是拽不动的。”
“……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