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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父还能想得起他的大儿子,还知道亲自去看看他大儿子是生是死,那真是太不容易了,我父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痛哭流涕的吧?毕竟他父亲的心里还是有他的。沈忠和轻轻一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以为那个时候他心里只有我二叔,只担心我二叔的安危呢!
别想太多,那是因为你二叔脱离了危险,确定你二叔没事儿了,他总算是放下了心,这才想起了他还有一个大儿子,想起来他的大儿子生死未卜,才想起来要去看看,所以才到的医馆。
果然是要等二叔没事儿了,才能想得起来!沈忠和冷笑了一声,他去的时候,我父亲情况怎么样?
好巧不巧,他去的那天正好是你父亲最危险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县里的郎中刚刚给喂了药,还没有起色,人的呼吸还非常的微弱,有的时候都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我祖父什么反应?
我父亲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好像就脸色白了一些,整个人还是很镇定的。待了一会儿,就找到县里的郎中,给人家塞了一大块的银子,说大儿子的命就拜托给老先生了,求老先生多多看顾什么的。
这是什么意思?塞了银子就不管了?看到梁洁雀点点头,薛瑞天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不陪着儿子度过难关吗?
没有。梁洁雀轻轻摇摇头,差不多待了半个时辰,也没等县里郎中的药发挥作用,就说家里还有事情,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镇上的医馆距离家里能有多远?
其实没有多远,遛个弯儿的工夫就到了。梁洁雀轻笑了一声,看向薛瑞天,我知道侯爷是什么意思,其实,他还是放心不下二哥,毕竟二哥年纪太小了,哪怕当时拖了我母亲看顾,也是不放心的,所以,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沈忠和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话,我家里有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又是刚大病痊愈,我也肯定不放心的。
可我祖父和父亲当时气坏了,就差揪着他问,难道只有二儿子是儿子,大儿子就不是儿子吗?二儿子天天守着,大儿子昏迷了这么多天,都不知道来看。但他们也理解义父,所以,也没说什么就让他走了。其实,他俩回来之后,倒是能看得出来,两个人如果不是脾气很好、又顾着义父的面子,估计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义父给揍一顿的。
怎么能揍一顿呢?如果揍了他,麻烦的可就是你们家了。
侯爷说的没错,我祖父和父亲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把我义父给打坏了,也是很得不偿失的,毕竟总共家里就三个人,病的病,伤的伤,就剩我义父一个不病歪歪、胳膊腿儿都完好无损的人了,要是义父也倒下了,这个家算是彻底停摆了。他们家的日常都需要我们家搭把手,反倒是给自己找了很多的麻烦,所以,想明白了之后,我祖父和父亲就把他给放走了。…。。
没错,那样的话,受累的反倒是梁姨家里了。薛瑞天笑了笑,后来呢?
用了县里郎中开的药,也就是两三天的样子,大哥就醒过来了。他醒来的时候,先确认自己在什么地方,然后在病床边看到了我父亲和祖父,可他最想看到的人却没有出现,我父亲说,当时他特别的失望。毕竟那个时候,大哥也是个孩子,还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很轻易的就被看出来了。
想来,沈大爷也是很可怜的。
是啊,光是听我父亲的描述,就觉得当时的大哥很可怜。梁洁雀朝着薛瑞天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不过,他醒过来之后,还不能说话,因为高热了好几天,嗓子都烧干了的感觉,他只能继续留在医馆慢慢养病,直到情况稳
定了,县里的郎中看过之后,确认脚伤没有什么问题了,不会再次溃烂,也不会引起高热,这才允许他离开医馆。离开之前,还给他开了几个方子,跟我父亲叮嘱,一个方子吃多久再换另外一个方子什么的。
这位老先生还是很认真负责的。
是啊,后来我们又塞了银子给老先生,又雇了舒服的马车,把老先生送回了县里。送走了这位老先生,我父亲请了两个早就已经伤愈的船手,抬着大哥,打算把他送回家的。可惜,刚刚到了家门口,就被早早收到消息的义父堵在了门口,他不让大哥进家门。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父亲进门?总不能还让他继续住在医馆吧?沈忠和一惊,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瞪圆了眼睛看着梁洁雀,父亲腿伤还没有彻底的痊愈,等好了之后还需要一系列的恢复,自然是要在家里的,怎么可能还会在医馆?
当然不是要让你父亲住在医馆,他说只要不住在家里,住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哪怕是住在镇子上的客栈,都是可以的,住客栈的银子由他出。
这又是什么道理?薛瑞天很不解,亲儿子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身上还受伤没彻底好呢,为什么不让住家里,而是住在外面?这沈老先生的想法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
谁说不是呢?梁洁雀无奈的摇摇头,如果你们听了义父给出来的理由,可能更难以相信了。
什么理由?薛瑞天掏掏耳朵,我洗耳恭听,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亲爹把大病伤未痊愈的亲生儿子赶出去。
义父说,大哥的病还没有彻底好,身上还带着病气,不太合适住在家里。因为二哥前两天又受了风寒,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