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6 因果而已10.0

“宁氏完全是自己作死,落得如今这个地步,也是他们自找的。”沉昊林看着宁老夫人,表情非常严肃,“如果一切都属实,宁氏是不会存在于这个世上了,陛下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家族存在的,他们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的,这一点,老夫人还是可以放心的。”
“当然,我相信陛下不会置之不理,也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宁老夫人点点头,“希望一切顺利,这样我也能有个交代,可以踏踏实实的出去游山玩水了。”
“老夫人,我还有一个问题,除了宁橙的姐姐之外,族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遭受过这样的虐待?”沉茶想了想,“宁橙的姐姐,应该不是个例?”
“以他们家后来的族风,不说普遍存在,但也不会是个例。但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受人之托,把他们一家给救出来而已,其他的,就跟我没多大的关系。”宁老夫人看看沉昊林、沉茶,又看看薛瑞天,“小橙子那里应该有证据,但他也没有跟我说过,你们可以去问问。”
“好,我们会去问的。”沉茶点点头,“如果宁橙还有其他人的证据,对于宁氏的惩罚应该会更重的。”
“希望是这样的。不过,话说回来,有没有其他人遭受这样的虐待,对于宁氏的覆灭,应该没有任何影响的,对吧?”宁老夫人看看三个人的表情,笑道,“我知道我这样说会显得很残忍,但这就是事实。我只需要把人弄出来,帮宁橙毁掉宁氏,这样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也不是很在意。”
“是!”薛瑞天点点头,“老夫人与宁家无关,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侯爷是个明白人!”宁老夫人停顿了一下,“不说他们了,还是说回你们更关心的宁昌年吧!”
“嗯,宁昌年是整个西京宁府倾覆的关键,对于当年他突然告发宁昌国,我觉得很惊讶。”薛瑞天想了想,“虽然对他们兄弟关系不是特别的了解,但坊间也没有流传什么关于他们兄弟不和的传言,所以,宁昌年突然去告发宁昌国,着实吓到了不少的人。”
“对,不过在此之前,宁昌国就曾经在大朝会上大放厥词,指着陛下的鼻子骂,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又曾经是帝师的身份,骂陛下不仁不义,苛待老臣,苛待天下读书人。”沉昊林想了想,“我记得,连着三天大朝会,老头儿就在朝堂上骂了三天,陛下实在是忍不了了,才把他扔进大牢的。后来他在牢里生了病,允许他回家养病。宁昌年告发他,就是在他从大牢回家之后发生的事儿。在这段时间,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无法调和的冲突和矛盾。”
“这么说吧,我也不知道宁昌国抽什么风,突然在大朝会上发难,但就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来说,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从来没有兄友弟恭,宁昌年对于宁昌国只是表面听从,实际上从来没有听话过,这一点,是宁昌国亲口告诉我的。”
“那次他去松江府见您?”
“对!”宁老夫人点点头,“对于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宁昌国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当年他来见我,把宁昌年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说了,我本来是不想听的,但后来想想,他除了跟我说说,怕是也没其他地方去说,也没什么人肯听的。”
“也不一定啊,还有宁夫人啊,就是那位路二小姐。”
“路二小姐已经被宁昌年烦死了,一点都不想再听跟他有关的事情了。”
“这位宁家的二少爷到底做了什么,这么人嫌狗不待见的?”薛瑞天摸摸下巴,非常的不理解,“宁昌国这个老头儿的本事呢,我们也是领教过的,当年他在东宫讲学的时候,留给我们的印象就是为人严苛、但学问很好,别的先生讲的东西,我们可能听不太懂,但是这个老头儿呢,就有那种把晦涩难懂的经文史籍,讲得很明白、很清楚的本事。按照先皇对他的评价,这个老头儿如果不入仕、不当官的话,一定会是一位很有耐心的先生,一定会桃李满天下的。”他看向宁老夫人,“这样的一个人,教不好自己的弟弟?这个我不是很相信的。”
“而且,在我的印象中,宁二老爷是个很和善的老头儿,虽然没有像他兄长一样入仕,而是去做了生意,但整个人都文质彬彬的。”沉昊林同意薛瑞天的说法,“我记得西京城里很多铺子的掌柜都说宁二老爷是个儒商,老夫人,莫非这些都是骗人的?”
“这个应该不是骗人的,对待自己人和外面的人,态度自然是不一样的,况且,宁昌年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没有什么武力的,也不能对自己人实施暴力,只是……”宁老夫人想想,她一下子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宁昌年的行为,“就是折磨人,让你吃不好、睡不好,天天都琢磨着,他下一步还会做什么,会不会伤害到自己。”
“钝刀子剌人。”沉茶点点头,她拍拍薛瑞天,又拍拍沉昊林,“你们不要总打岔,还是听老夫人说说,宁昌年到底是怎么跟宁昌国反目的,这种反目应该不是突然的,而是常年累积出来的怨恨。”
“大将军说的没错,这种怨恨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有的,都是一点一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