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宋其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晏伯发出了一个很大声的冷笑,众人的目光转向晏伯,看到他脸上丝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意,都表示很惊讶。
在他们的印象中,晏伯对任何人都是很和善的,哪怕是那些被俘的探子、细作,也没见过他有特别强烈的反应,像这种很明确的对一个人表现出抵触、厌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好了,好了,吓到孩子们了!”秦正拍拍晏伯的肩膀,“人都没了,而且还没的那么惨烈,你的仇也算是报了,对吧?”他看了一眼那些眼巴巴瞅着自己,眼睛里都放光的孩子们,“你看,你把孩子们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晏伯看了看双眼放光、满脸好奇的孩子们,无奈的摇摇头。
“你们一个个的好奇心怎么这么强?”
“那不是难得看到晏伯您有这么讨厌的人吗?”薛瑞天凑过来,嬉皮笑脸的说道,“比较好奇太皇太后怎么您了,让您这么的……暴躁。”
“这个形容很精准,确实是暴躁。”晏伯看看沈昊林、沈茶,又看看薛瑞天,“你们想打听那个老妖婆的事儿?”看到孩子们点头,他又继续问道,“为什么?她怎么你们了?”
“师父,晏伯,是这样的。”沈茶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这段时间在西京城发生的事情,并结合从辽、金那边传来的消息,确定青莲教就是他们追查的幕后操纵的黑手。“不止如此,根据我们的追查,太皇太后跟青莲教也有很密切的关系。”
“她跟青莲教是不是有关系,那我们不是很清楚。”秦正想了想,看了一眼晏伯,“她信教?供奉?”
“她家里都信,也有供奉,但具体供奉的是什么,不是很清楚。”晏伯想了想,“青莲教……”转头看向秦正,问道,“你对这个有印象吗?”
“没关注过,我那会儿驻守西南,西南那边有自己供奉的信仰,这种外来的、尤其是没头没脑的,在那边发展不起来。我也是调回来之后才知道的,但那会儿青莲教早就已经没落了。”
“哦,是这么回事。”晏伯点点头,看看孩子们,“你们有什么青莲教的东西吗?给我看看。”
“有,您稍等。”
沈茶看了一眼金苗苗,金苗苗微微点头,站起身走到暖厅的门口,推开门,吩咐守在外面的暗影去拿东西,看着暗影离开,这才转身回来。
“晏伯,您刚才说,太皇太后一家都信教?”
“也不算一家子,主要是那家的女眷。”晏伯轻笑了一下,“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在我小的时候,各家女眷都是这样的,今天去这个庙里拜拜,明天去那个观里还愿,不算特别的奇特。只是……”他摸摸下巴,想了想,“那个老妖婆家里的供奉,确实是跟别的有不一样的。别家一年供奉的香火也没有她家多,听跟我一起玩的小伙伴……”
“狐朋狗友!”秦正轻咳了一声,看到晏伯看着自己,轻轻一挑眉,“没错吧?”
“没错的。”晏伯点点头,“就是小时候的狐朋狗友说,他们家的女眷特别的虔诚,别人在庙啊、观啊的祈福也好、念经也好,最多就是半天的时间。他们家的女眷,有的时候是从天刚亮就去了,第二天晚上才有可能回家。”他冷笑了一声,“说句难听的话,得亏那观啊、庙啊的都是姑子,要不然,难听的话可就多了。要真的传出点流言,那个老妖婆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东宫选妃的名单里面。”
“是这样的吗?”
“嗯。”晏伯想了想,“对,当初她落选,好像也跟这个有关。你皇祖父……”他看向沈昊林,“比较忌讳这个,虽然当时他只是东宫太子,但也早就动了要整治这些人的心思。不过,后来才知道,他想整治的只有青莲教一个。”
“祖父跟她……同床异梦?”
“那就不知道了。”晏伯摆摆手,“说句大不敬的话,她之所以是太皇太后,并不是因为她和你皇祖父之间的感情有多好,而是因为活的时间够长,跟她年纪相仿的,都走在了她的前面。先帝登基的时候,只有她一个长辈,所以,尊她为太皇太后。”
“原来是这样。”
说话间,去拿画像的暗影走进来,将手里的一卷纸都交给了金苗苗,然后向众人行了礼,悄然离开。
金苗苗从里面找出了青莲圣母像递到了晏伯的面前,问道,“您看看,是不是眼熟?”
“这……”晏伯很认真的看了看青莲圣母像,轻轻点点头,“就是这个,我在她宫里看到的也是这个。”
“看来,她跟青莲教有关,就不单纯是我们的猜测了。”
沈昊林和沈茶交换了一个眼神,既然太皇太后和青莲教关系密切,那么密室里的那些东西,应该就全部都是指向太皇太后的,看来他们是终于找到了一个正确的方向。
“到底牵扯多深,我也说不好。”晏伯叹了口气,“我那会儿对她是恨之入骨,但因为她是长辈,又位高权重,我还不能怎么了她,所以,只能选择逃避,这也是我到边关来的原因之一。”
“这么看来,她的问题可不是一星半点。”
“晏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瑞天很好奇的看看他们两位,实在不明白他们对太皇太后的恨意为什么如此的浓烈。
“我来说吧!”晏伯握住秦正的手,朝着他笑了一下,“你说的对,反正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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