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阿飘,还是黑禄儿,都跟武定侯府的案子有密切的关系。
阿飘是这桩案子的直接受害者,黑禄儿是这桩案子的参与者之一,所以,听到小殿下的话,两个人的情绪多少有些起伏。阿飘是有点激动,调查了这么久,终于摸到了最核心的内容,而黑禄儿则是松了口气,这点小秘密终于不用通过他的嘴告诉阿飘了,这是一个好事。
两个人的心境虽有不同,但表现出来的倒是差不多,脸上都是一片淡然,看不出他们心里想什么。
“二位的这个反应……很出乎我的意料啊!”小殿下看看黑禄儿,又看看阿飘,“这么平淡?这么……嗯,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意外嘛?”
“有什么可吃惊、意外的?姨妈连绑走殿下这样的事都做了,且做得轻车熟路的,还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阿飘强压着心中的激动,轻轻叹了口气,“您现在跟我们说,她想要您的这把椅子,我们都不吃惊,何况,武定侯府的这桩案子了。如果臣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这么多年,夏一直都拿这个说事儿,找我们的麻烦,尤其是武定侯府和镇国公府这两家,每次对阵看我们都是一副看仇人的样子?他们总说这个事是我们蓄谋已久的,找我们要个说法,但……”她轻轻叹了口气,“先大王子、先武定侯夫人早已过世,这桩案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说的清楚吧?这么不清不白的就把一口锅扣在我们的身上,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黑禄儿一边听阿飘的抱怨,一边默默在心里佩服她,不愧是被沈将军挑中的,这欲擒故纵的本事是太厉害了,她这么一说,会彻底打消小殿下的疑心。
想到这里,黑禄儿决定再添一把火。
“说的没错,太不厚道。”他轻咳了一声,“长辈之间的纠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人家不是说了嘛,父债子偿!”阿飘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从哪儿论的!”
“诶诶诶,你俩打住啊!”小殿下轻轻敲了敲桌子,“话说回来了,人家说的倒也没什么问题,确实是蓄谋已久,也确实是要父债子偿。当然,前提是他们知道真相,而真相一定会出乎他们的意料。”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先武定侯夫人和长兄这个案子,姐姐专门写了一封信留给我,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把这桩案子的来龙去脉都说的很清楚。”她看看面前的两个人,“你们都应该有所了解,姐姐对长兄是很有好感的,确实是非常喜欢他,很愿意跟他在一起,但姐姐也明确的说过,她对于长兄的喜欢,是仰慕、倾慕,是可远观的哪一种,并没有掺杂着任何所谓的男女之情。姐姐说,因为长兄和族里的其他男孩都不一样,是可以给她一些指引的。按照姐姐的说法,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亦师亦友。”
“亦师亦友?没有爱慕之情?”阿飘微微一皱眉,“既然没有这种感情,那这种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完颜萍殿下在外面的名声不好,一大部分都是因为人们觉得她爱上自己的堂兄是很……嗯……不对的,因为这种不对,还对人家赶尽杀绝,很多人都觉得她太过分了。所以,这根本就是误会,对吗?”
“根本就不是什么误会,纯粹就是有意造谣的。姐姐听说的时候已经晚了,流言已经四散了,不止是宜青府,整个金国、甚至是辽、夏都已经传遍了。她想要扭转这个谣言,但压根没有人给她这个机会。”
“完颜萍殿下应该有自己的收集消息的人,没有人及时的告诉她吗?”阿飘微微一皱眉,“不应该啊!”
“没有什么不应该的,收集消息的人是姨妈安排的。”小殿下一摊手,“而这个谣言的散播者,就是姨妈。”
“完颜萍殿下知道吗?”
“后来才知道的,一开始也不是很清楚。我姐姐比我有心机,而且比我心狠,这一点,你们两位很清楚,如果她不是旧伤复发,可能早就把姨妈给交出去了。”
“所以,完颜萍殿下也认为姨妈是有二心的?”
“她一开始也只是认为姨妈有想要的东西,并不是对她有什么不好的伤害,但姐姐在疑心这方面要比我厉害的多了,虽然她也算是姨妈带大的,但因为生活的环境有很大的区别,对任何人都不是十分的信任,哪怕这个人是自己很少有的亲人,她的态度也是将信将疑的。一旦你有一点苗头露出来,让她怀疑上了,想要再重新取得信任,基本上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小殿下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们别急,让我从头慢慢说,你们会听得更明白一点。”
“我们有很多时间,殿下可以不用着急。”
“长兄和姐姐的关系,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不堪,外面的人都说姐姐对长兄求而不得,因为长兄宁可喜欢夏武定侯夫人,也不喜欢姐姐,所以姐姐恼羞成怒,才不惜宫变来报复长兄,但事实并非如此。其实,武定侯府的案子,是夏、金共同谋划的。”
“什么?什么叫共同谋划?”阿飘一愣,看了一眼旁边的黑禄儿,又看了看小殿下,“这……”
“你没听错,确实是共同谋划的。所谓的通敌、所谓的宫 -->>
1013 包藏祸心已久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