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可怜了她那一心攀高爬低的心。”我道:“那就怪不得我了。本来若是和孙才人一样苦衷,我便当再帮一个瑛贵嫔,可是蓄意争宠且到了要借种的地步,我就断断容不得了。”
“汪贵人、康嫔、韵贵嫔……”我慢慢抚摸着下巴沉吟着,“一个一个处置倒也不方便,眼下事本就多,就更显得扎眼了。且汪贵人的事也不宜张扬。”我眼中精光一轮,微笑道:“封宫吧。”
槿汐微微凝神,好看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封宫的法子只在先帝隆庆帝时用过一次。当时为迎舒贵妃入宫一事,承光宫祝修仪率一宫宫嫔带头跪在仪元殿前哭谏,先帝勃然大怒,下旨封宫。直到舒贵妃的清河王满五岁那年才放出来。那几年,封了的承光宫简直如冷宫一般凄凉,只是宫中诸人名位还在而已。目下皇上病重的原因自康嫔而起,韵贵嫔身为主位也难逃干系,倒也抵得过了。”
“话说回来”,我微微含笑道:“自这两年新人不断进宫,我特意不在门户上特别留心,为的就是好生出些事端来闹一闹他的心。不想这些进宫的新人一个比一个会闹腾,我只漏了一个口子,她们却个个各显神通起来。”
槿汐沉默片刻:“皇上多年来耽于枕席,身子本就虚了。这些年多少新贵人围在身边,还强用虎狼之药,再生出这些事来,实实是禁不住的。如今可就应验了。”
镜中,我的神色冷寂了片刻,“他怎能算到我会这样待他。人人都只道我贤德……”
槿汐截口下去,恭顺地接过一把热毛巾为我敷脸,“娘娘的确是贤良淑德,为皇上广开子嗣之门,才多选淑女充裕后宫。”
讽刺的笑意慢慢延上我的眼角,似细细的一道裂纹,凛冽而锐利,“只可惜……皇上早就不能生育了。”
我缓缓道:“我在门户上宽松本是为了方便孙才人之事,没曾想倒被汪贵人也沾上了便宜。”
槿汐道:“汪贵人的性子本来就是有便宜就占,深恨不能拔尖的。也是咱们疏忽了。”
我取下脸上的毛巾,随手撂进银盆里,又换了一块干净的换上。整张脸闷在滚热的毛巾里,声音也是闷闷的像沉坠的雷声,“我这些日子的确是精神不济,看顾着前朝,几个孩子也疏忽不得;端贵妃本就身子弱,是个不管事的;德妃虽好,但是从前她只是有个协理后宫的名头,温裕皇后最精明不过,怎肯放她在大事出力,所以历练的也不多。现在整个后宫的事都撂在她手里,难免不能面面俱到。”
槿汐接口道:“奴婢瞧娘娘素日留心着,眼瞧欣妃与贞一夫人都还可靠。”
我叹口气道:“欣妃的资历自然是不用说的,是宫里的老人了。贞一夫人又生有二皇子,是莫大的功劳。只可惜呢,欣妃心直口快藏不住话,贞一夫人又是最怕事不过的,从来事情找上门也只有躲三分的,叫我怎么放心把事情交到他们手里。”
槿汐微微蹙了眉头,道:“娘
五十三、只影无处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