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狡兔三窟·二、

飞到屋顶上,又狠狠落下。
“你?哑巴,你是谁?”二爷轻轻一拎,竟将哑巴拎了起来,悬在半空。
“桂二爷,不得无礼,放我下来。”哑巴竟然开口说话:“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个道理,你桂二爷应该懂吧?”
二爷又惊又怒,手一松,哑巴啪的坠落在地上。
“妈拉个巴子,又出来一个?你不是又聋又哑哩?装聋作哑的跑到我桂府干什哩?”
哑巴一落地,虎的跃起,居然当着众人正正自已的衣服,狞笑着说:“实不相瞒,装聋作哑进桂府,就是为了侦察你对皇军的态度和你与乡绅土匪们的联系活动。
现在,让我告诉你吧,很不幸,你是皇军的死对头,连松尾太君都上了你大当。”
“松尾?哈哈哈!”
二爷轻蔑一笑:“他算老几?小鬼子在老子面前算老几?说出你的大名,不就是死呗。”,“我就是‘天皇花’,请看。”哑巴撕开自已的衣服,露出胸口上刺的一朵樱花。
“我们日本的樱花多美,以樱花来命名我的代号,多么的富有诗情画意啊。”
“天皇花”得意一笑,踱了几步:“桂二爷,以你等凡人的雕虫小技,就想拦住皇军征服中国的步履?这不是螳臂当车吗?有道是识时务为俊杰,何不投降归顺了皇军,大家携手,共建王道乐土?”
小威子喝道:“放屁!小鬼子,中国人一定要让你们活着进来,死了出去。死到临头,还在痴迷不悟?”
“死到临头,还在痴迷不悟,是我,还是你们?”
天皇花得意洋洋一笑,:“我想多问几句,桂二爷,你有家眷有孩子有田地有银子,不愁吃,不愁穿,平平安安,和睦相处一大家人,为什么非要和皇军过不去呢?”
“放屁!‘天皇花’,你给本爷好好的竖起耳杂听着。”
桂二爷暴跳如雷:“中国本是和平礼义之邦,是你们打了进来,搅乱了我们的生活。不把小鬼子赶出去,我们就没有安宁,这就是我们的回答。现在,你该滚了。”
说罢,嘴唇轻轻一吐,彭!天皇花突然周身爆炸,炸成了无数碎片。又对地上的大岛芳子尸身,轻轻一吐。同样,曾叫丫头宛儿的日本女谍,扑地爆炸,一地血污和碎片秽块。
二爷扶起三姨太,赵威和小狼呢,则把大岛芳子和天皇花的碎尸块一一捡起,扎成一个小包裹,蘸着地上的血水在包裹上写出:“日本特务大岛芳子和天皇花之尸,松尾收。”
小威子吩咐小狼将厨房打扫干净,然后一纵步:“二爷,我给小鬼子送礼去啦!”,飞出窗户,消失在茫茫夜空。
再说那松尾,此时,正在宪兵队办公室,和联队长等几个鬼子军官开怀畅饮。
本无嗜酒恶俗的松尾,之所以破例,实在是属无奈。
明天一早,按照自已早拟了好的策划,步兵大队就要进山痛剿张一枪众匪。野战部队一投入殊死的战斗,非死即伤,这是不能以自已意志为准的。
因此,联队长提出了按照部队惯例,请大家喝喝酒,唱唱歌,吟吟徘句,以壮行色。
作为宛平最高长官和联队的临时指挥官,松尾没有理由不同意。但是,平时确切不喝酒的宪兵队长,推不过联队长几名军官的劝酒,只不过二小杯米酒,就感到了昏昏然茫茫然。
“青青的山呀 / 富士山 / 山顶有终年不化的雪哟 / 雪里有千年不走的魂 /”
小鬼子军官们快乐地吼叫着,放肆的大笑着,喝了一杯又一杯,唱着日本民间小调“富士山之魂”:
“爸爸妈妈就在山脚下哟 / 山畔有美丽的樱花盛开 / 今年种的是红薯 / 明年种什么哟 / 到了明年 / 远方的游子就会回来了哟 / 回到富士山畔 / ”
唱着唱着,一个小鬼子军官居然抽抽泣泣的哭了起来,加上酒精的作用,滋泪交加,摇摇晃晃,语不成音。
松尾脸色阴沉,一个堂而皇之的大和武士,临上战场前痛哭流涕,散布谣言,动摇军心,他感到这实在有失皇军脸面。
不过,当着联队长大佐的面,松尾强忍着,面子上的关系总是要的。
再说,这些野战部队和军人,都是拎着脑袋瓜子耍的。如果真要下不了台,惹急了,吃亏的还是地方,他最多屁股一拍走人了事儿。
松尾眼珠一转,对,得打破这伤感的氛围,来点疯狂激动的才行。他唤过卫兵,低语几声,卫兵疾行而去。
不久,卫兵带着五个妖娆的女孩儿回来,后面跟着一个沉默不语的艾老板。
哟西!五个对五个,正好配对。松尾带头脱去军装外衣,拉起一个姑娘就跳舞。于是,踢踢哒哒。哒哒踢踢,五对男女就使劲儿的踹着水泥地面,跳将起来。
鬼子军官的斯文并没装多久,联队长第一个脱掉了全身衣服,揪住一个女孩儿就往地上按。女孩儿却夸张的尖叫着,扭动着,不让联队长得逞。
有了长官效应,众军官都呼呼呼的几下扒光了自已,露着满胸脯黑毛,抓住这些中国女孩儿朝地面上按。
尖叫声,骂人声和高兴声,闹腾得隔壁牢狱里的犯人烦躁不安,咒骂着拚命地摇着铁栏。
随行而来的艾老板,则靠在墙头上,吸着香烟,见惯不惊淡漠的望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无动于衷。
松尾从那女孩儿身上爬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