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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劳神烦心之处。”王伯安笑着说道:“为官便是意味着将自己奉献给了皇上、朝廷以及苍生百姓。因故被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又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呢?作为一名吏目,每个月有五斗米的俸禄,加之自己耕田种地,也可以衣食无忧,又哪来什么所谓的凄惨境地呢?相传,那龙场地势险峻,且常有野兽毒蛇出没,环境确实有些恶劣,不过既然已经准备去了,就应该心情舒畅,带着凄容去也改变不了什么,怨天尤人,那是无能之辈才喜好做的事情。”
这番言论凌慕予听来倒是认同,不过仍是说道:“大哥之言语,大哥之胸怀心态,都令愚弟十分佩服,不过愚弟还有一句话要说。”凌慕予说道:“山河积弱难反,朝中奸宦当道。这些现象不用我多言大哥比我看的更加清楚。大哥只不过上了一态度模棱两可的折子,便遭杖责、下狱、贬谪乃至奸人的追杀。这其中的道理大哥自然比我理解的更为透彻。”
“予弟,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可。你我之间交谈,无须铺垫这些。”王伯安淡淡说道。凌慕予释然,便直道:“我知大哥不会是那贪图高官厚禄享乐之人,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乖乖听话地去那龙场驿受苦。以大哥的才华能力,淡出官场便是名士,开坛讲学便是名师,哪怕是随我一同去见识见识这个江湖,那也将成为第一流的天才大侠。”
凌慕予话毕,只见王伯安摆了摆手,“予弟,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若我真是如此想法,那我这一生便该在龙泉山诗社,寄情于诗画山水,又何必出来参与那第三次科考。我当然可以,自此离开官场,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但这并非我之初心。既然立下了成圣之目标,就不该逃避。”
“汨罗江水,烟波浩渺。古往今来,即使世事浑浊,也从来不是屈大夫一人禹禹独行;纵使世人皆醉,也并非只有屈大夫一人,才有清醒的头脑。至少,在眼下,便还有我王伯安一人。”王伯安缓慢地抬起右臂,轻拍着凌慕予的肩膀,说道:“予弟,你何种样人才是真正品行高洁的饱读之士吗?”
凌慕予恭恭敬敬地道:
“还请兄长指点”
夜间密林,此时离天明已不远,是一夜中最为黑暗的时刻。山溪洞中,却是传来王伯安的声声低吟:“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范文正公的这千古名篇《岳阳楼记》,乃是文人士子表明心志的不朽之作,亦是我等后世为官者应有的志向。”王伯安道:“古人有言‘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大丈夫就该坦荡,屹立于天地之间,岂能因一时之得失荣辱而斤斤计较甚至萎靡不振呢。”
凌慕予看着此时的意气风发的王伯安,虽仍受那“拂面青枫”的影响,但却丝毫掩盖不住其本身的英气、侠气、豪气以及从内到外的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名士风范。猛然一愣,心中恍然大悟,“师父,我缠了你两年你都没告诉我的答案。此时此刻,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思绪转回十二年前,那时的凌慕予还不是武当弟子,他还没有遇见他的师哥与师父,只不过是一个江湖中随处可见的流浪孤儿。
淮水之北的一普通小镇,在闹饥荒导致饿殍遍野之前,有一个极其好听的名字——寒英镇。镇上有一大宅子,据说是一户书香门第,祖上两代还出过状元、学士。不过这些,对于此时还待在寒英镇里,无力逃荒的难民们来说,毫无用处。
宅子的主人早就搬离了此地,走的时候基本上拿走了一切的金银细软,剩下的带不走的大件物品只能就这么堆在原处,只留下了一位老仆看守。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显然也是毫无用处,那户人家搬走的第二天。宅子中便涌入了一堆难民,那看似忠厚的老仆人阻拦了两下之后,便也自觉地收拾行囊离开了此是非之地。不过那群难民倒也没做什么,只是把厨中仓内所剩不多的一些粮食哄抢一空之后,便自行散去。接下来的几天,还有着不信邪想碰一碰运气的人前来希望找到一颗半粒粮食,待到第五天之后,便再也无人问津这户宅院。
只有一人例外。
每天清晨,这户宅院门前,总会响起几道悠扬的敲门声,不急也不缓,此等境况下听来,真是十分地奇怪。当然,门中自
然也不会有任何人回应这奇怪的敲门声。
片刻之后,宅院的门便会被人推开一个小缝,随后走进来一小童,衣衫破烂但穿的却是齐齐整整的。他轻车熟路的穿过前院,走入回廊,七绕八拐脚下不停地径直走向了宅中的一处房屋。推门进去之后,便久久没有再出来。
往常静谧无比的宅院今天却有些不那么安静,“师父,我猜这小子一定是发现了那户人家藏起来的粮食,因此才一人偷偷过来,躲起 -->>
(第一百七十一节)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