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哈斯额尔敦今天来见萧翰准备出战的时候,他的盔甲上半身还算齐整,下半身就光秃秃的一条裤子了,看起来头重脚轻一般。
“不穿齐盔甲,你轻慢军法”萧翰眼一瞪,叫道:“来人二十军棍打上”
他的新军二话不说,把瞠目结舌的哈斯额尔敦当即摁跪在地,扒了盔甲和头盔,啪啪啪就是二十军棍。
哈斯额尔敦原来大叫:“哎?萧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哪有打军官的?”
后来看这个小疯子要来真的,又改口大吼:“我可是蒙古人我是xxxxxx的小舅子的好朋友”
再后来挨了几棍子之后,口吐白沫,差点没疼死,不得已再次大叫:“将军饶命啊,饶命啊小将再也不敢了”
所以等萧翰领着自己的新军和杂役出战之后,被扒了盔甲的官军被萧翰的心腹军队拿武器指着,哈斯额尔敦就跪在大营边上。
听着前方杀声震天,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笑,自然是不用去战场拼命了;哭,今天莫名其妙的怎么挨了一顿棍子呢?
没一会,又想起万一萧翰输了,山贼岂不是要来冲击大营,这个将官破天荒的第一次在心里祈祷老天,千万要让萧翰他们顶住啊。
然而其后的事情,让哈斯额尔敦感觉像是在梦里。
不仅是他,看着前方的战场、听着瞭望塔楼上不时传来的消息,他的手下一个个也瞠目结舌、眼珠子恨不得弹出来当球踢、下巴耷拉在地上,连喘气都屏住了。
萧翰大破山贼
“萧”、“诚”、“义”、“德”四面将旗如天神的四条拳头,冲到哪里,就搅碎山贼的浪潮,把他们贼人的军旗冲得摇摇晃晃的不停后退。
再战一会,整个山贼海涛竟然被击溃了,山贼们如同海啸面前的蚂蚁,飞也似的往自己寨子里溃逃,只恨爹妈少给他们生了几条腿。
到了后来,山贼们连自己落在寨子外的几十个同伙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就升吊桥,只剩下寨子外的山贼哭爹喊娘、破口大骂、嚎啕大哭;
接着吊桥和着山贼寨子上的木楼一起都摔了下来,砸出一股惊人的黄色土雾,让萧翰大营里的官兵战战兢兢,有人甚至以为是萧翰感动了神仙,在空中一脚踹断了那木楼。
到了现在,山贼紧闭寨门不敢出来,萧翰领着他那群虎狼,在大摇大摆的在空场上大骂齐猴子、高狐狸祖宗八辈,并屠杀寨子外的山贼。
“高狐狸,你这个没胆的狗贼,你是不是个娘们装的?有种开门出来和爷爷们大战三百回合.......”官军的叫骂声在一射之地外遥遥传来,伴随着的还有山贼的痛哭流涕的求饶声:“爷爷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几个没断奶的小孩,我是被他们绑票来的,我再也不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接着求饶变成了惨叫声。
只见五花大绑的一排山贼面向清风寨跪着,有官军手提牛角尖刀,走到第一个山贼身后,伸出刀去,揪住耳朵,在耳根上一挑,惨叫声中,一个血淋淋的耳朵被扔进后面盘子里,接着是另一只耳朵又带着血扔进了盘子;被活捉的山贼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被割掉耳朵。
等一排山贼都挺着血流脖子的耳朵茬子惨叫都惨叫累了后,第二拨凌/虐又开始了。
耳朵是军功标记,而这次则开始一个一个的割鼻子。
在第一个血淋淋鼻子被扔在泥地上,被靴子踩碎了揉进泥里的时候,惨叫声再次直达苍穹。
官军在外面大骂:“给爷爷叫割完你们耳朵后,下一步就是挖你们的心肝好好叫,让你们在寨子里的狗咋种听清楚了这就是做山贼的下场”
清风寨里现在很安静,外面空场里这些叫骂声、惨叫声清清楚楚的传到木墙后面的每个人耳朵里。
人人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止。
连高狐狸也不例外。
“这些是什么人?真的是官军吗?”李炭头清了清因为恐惧而干燥的嗓子,颤巍巍的叫道。
“官军不知道,但是救急雨张士诚弟兄都在。”齐猴子在外边惨叫声中打了个哆嗦,伸出手来说道“官军的四个旗,萧肯定是萧翰,其他不就是东台盐帮的三兄弟吗?我和张士德打了个照面,那时我长矛折断了,被那个混蛋用盾砸在地上,打了个滚起来,这才没和他交手。”
“张士诚三兄弟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啊”二狗心有余悸的说道:“你们都在意大将,我可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朝前杀,那些小兵就很难惹个个都不要命虽然穿着官军的盔甲,但看那种眼神和没有大肚子,肯定大部分根本就不是官军”
“是啊,官军怎么可能和我们对攻,然后再把我们打回来?”三狗说道。
这时寨子里的山贼群里有个喽啰怯怯的叫道:“各位大爷,小的有事禀告。”
“说。”高狐狸显得很疲惫,下命令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