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诡我士卒 22 海枯石烂

里传为笑谈——二狗那种东西能叫老实的话,屎都比珍珠贵了。

除了他们之外,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来找二狗,有山贼、有铁匠、有苦力,甚至还有一个和二狗关在一起的商人,是被山寨绑票要赎金的,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居然还想套出黄金在哪里来。

这些人一波一波的往二狗牢里涌,有恐吓的、有甜言蜜语的、有大骂威胁的、有跪地自称老父病重急需用钱的、竟然还有几个要当二狗干儿子的,免得老大回来剁掉干爹的话,他那金子没人替他花了。

总之,各种人各种理由,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二狗自然自己吊死自己的心都有,要是那箱子里真有黄金,他还不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问题是根本就一文钱都没有

就算被审问、被拷打、被做成白斩鸡,他也拉不出一箱子黄金来啊

一开始他拼命解释,但是没人信他,而且他解释的太多了,嗓子都哑了;到得后来,索性不管谁来,不言不语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心里只盼着高狐狸赶紧回来,证明那个该死的箱子里毛都没有一根

除了二狗,大家也都望眼欲穿的盼望高狐狸赶紧回来。

一开始,他们是不希望老大回来的,只想着抢在别人前头掏出黄金的秘密,自己远走高飞去了,但二狗表现得实在太视死如归了,貌似撬不开他的嘴;

大家慢慢开始研究未来要加在二狗身上的刑具了,什么十大酷刑、八大必杀都是浮云了,后来大家都在研究如何在宰掉一个人的同时又能把他救回来的终极刑讯逼供了。

连绑架来的铁匠们热情都高涨无比,一口气锻打了十多种烙铁,二狗身上各种曲线都被精密的考虑到了,绝对不让一寸烧红的铁板碰不到皮肉;齐猴子立刻拿去一副,在二狗面前潇洒无比的把一只生猪蹄上的猪毛眨眼间烫得干干净净,把二狗差点吓尿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高狐狸回来一声令下,大家立刻蜂拥而上,把二狗玩成片片。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天大的事,高狐狸这个家伙居然一个月后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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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带着手下,高狐狸顺着大路行进到山脚,满脸都是狐疑。

山脚下的木寨,本来应该是热火朝天的工地,怎么静悄悄的:远远的一眼望去,就像个被洪水泡过的废弃道观那样,到处都是随便乱扔的木料、工具、无人管的土堆,诺大的工地,别说人了,连个会动的东西都没有,小风吹过,出呜呜的声音,竟然有点坟地的架势。

连守门的喽啰居然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一个人靠着一根竖起的木桩在那里抠着鼻孔,还没现高狐狸一群人来了。

高狐狸脸色绿,暗道:这短短几天,寨子里生什么事?爆瘟疫了?人死光了?官府围剿成功了?一夜之间自己散伙了?不能啊。

“人呢?人都跑哪里去了?”高狐狸骑着马匆匆过去,对着那守门的家伙大吼道。

“都在山上面呢。”那守门的家伙怯怯的说。

急冲到山顶老窝,一进大门,高狐狸眼珠子一下瞪出来老远,接着差点背过气去。

他扶住大门喘了好久,才顺过气来,顺过气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暴跳如雷的大叫:“他**的老子走了这才几天,你们就把我家挖成兔子洞了”

人全在清风观里挤着,山贼、苦力、农夫、厨师、铁匠,人人手里或者铁锹或者木铲,正汗流满面的到处挖,就连那个绑票来的商人不知为何也被放出来了,正埋头苦挖。

整个清风寨的地面一眼看去,全是窟窿了。

“老大回来了”不知谁大叫了一声,顿时汗流满面的人们扔了手里的家伙,风一样的围拢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了高狐狸,人人满脸红光、满眼饥渴,嘴里全都在大叫:“老大,黄金在哪里?要不要立刻审讯二狗那杂碎?”

“这他**怎么回事?”高狐狸又急又怒的指着满地的窟窿大叫。

原来二狗死活不说黄金在哪里,高狐狸又迟迟不归,最着急最愤怒的三狗第一个行动了。

他操着一把铁锹砸开了二狗的房间,二话不说就开始搜。

柜子和桌子劈开,连桌子腿顺着上下斩成两片,因为二狗可能把黄金塞进木头里;地砖全部挖出来,一块一块砸碎,看里面有没有金光闪闪的东西。

三狗的疯狂立刻感染了其他人,大家一哄而上,开始在二狗屋里盗墓寻宝。

当然没现什么黄金,大家仍不死心,有人就开始回忆二狗在出事前在哪里逗留过较长时间,然后去挖,毕竟说不定这小子把金子藏在这种地方:二狗喜欢坐的木墩,被挖出来,劈碎,又烧了;二狗在校场边上做过的石头,挖出来,砸碎;二狗管着的仓库更逃不了,里面哪怕连一根竹子都被劈开了;就连二狗屋子附近的茅坑都被拆光了。

这些还只是山上那群人干的;

山下的齐猴子听说山上的人开始挖宝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