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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鱼犹豫不决,始终没能下决心献身。
华春澜答应临时接管小傻子,并且近几日就要告辞。
晏怀安疑心病太重,若连续刺激他,容易引来他的暴击。为任务顺利进行着想,鄢鱼自认先安分一些时日,有助于今后二人建立良好的关系。
有句话说,以退为进,正是这个理儿呐。
秦阳仍旧被安排跟随鄢鱼,负责他日后的起居琐事。
鬼医华春澜身边常年没人,性子时常跟靠谱无缘,晏怀安有此考虑,再正常不过,没料,他拒绝了。
华春澜的理由很简单:“这小孩子不能太宠他,不然娇生惯养,就成废物了,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晏怀安听他如此表态,也不勉强。于是秦阳的期待骤然落空,夜来他拉着小傻子的手,一脸深情不舍地念叨:“少爷,你可别忘了我。”
鄢鱼心道:孩子,天涯处处有芳草,何必单恋一傻子。
秦阳摸他的脸:“若少爷忘了我,我一定会发疯的。”说这话时,阳光青年的眼神鬼气森森的,那偏执的劲儿瘆得某条鱼浑身起鸡皮疙瘩。
王府遍地蛇精病,跺一脚钻出来的蟑螂都比别人家的变态。
秦阳想要吻别,压着人强来。若亲个额头,鄢鱼就忍了,眼瞧这货非要啃他的嘴,顿时忍无可忍,一脚把人踹到地上,然后冲对方做了个鬼脸。
此时鄢鱼的一只白嫩嫩的脚伸在床沿,五个脚趾头犹若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灯光中似有融光,玉白细腻,圆润丰腴,加之脚趾头还调皮的动来动去,落入他人眼中,更觉可爱。
秦阳着魔一般,一把将鄢鱼的脚腕子拽住。
鄢鱼抽了抽,没用,只见青年爱抚珍宝一般玩赏他的脚,眼中的痴迷教人心惊肉跳,仿佛下一刻这人就会狂化了把他的脚当猪蹄子一口吞了。
“真美。”秦阳虔诚地在脚背上落下一吻,看样子还想痛痛快快地添一遍。
“我不跟你玩了!”鄢鱼故作恼怒,高声嚷道。秦阳立刻放开手,示意他安静。华春澜跟他们同住一个院子,万一把他引来,反而多事。
“我每天都会想少爷,也请少爷多念着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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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王府,扑面而来的是广阔的天地。
原本以为华春澜会各种折腾他,不想相处几日,竟然待他意外的温柔和细心。
鬼医尽心尽力地帮他治疗受伤的脑子,那模样倒比在王府时晏怀安跟前,更加认真严肃。
鄢鱼琢磨着,该不会这其中又有猫腻?
可惜鬼医没有自认为傻子智商有问题,就在对方跟前自言自语,把一切秘密倒个底儿朝天。他话很多,常跟鄢鱼念叨这念叨那,听多了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他的一种治疗手段。
不同于在王府鄢鱼被当做蠢猪一般养着,华春澜会有意地教导他一些生活常识,力求让他表现的像个正常人。
原来这是个好人。鄢鱼心中如此赞叹。只不过一段日子后,他又头疼好心会办坏事。
既然是治病,寻找灵药奇宝必须的。自打离开京城,华春澜一路越走越远,眼看就要钻入蛮荒之地,中途还不忘掩藏行踪。
美其名曰寻找天材地宝,可这偷偷摸摸的架势,实在跟正大光明沾不上边儿。
鄢鱼生怕这人把他拐卖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连忙召唤金手指,问问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
老金道:“安啦,一切尽在掌握,你忘情的装傻就行啦。”
“你先给我查查,华春澜跟原主有什么渊源。”
老金手脚迅速,很快将信息搜罗到了。
原来华春澜早年曾受鄢鱼母亲的恩惠。常言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鬼医一直铭记在心,思想着报恩。当初鄢家遭灾,他也曾去寻找过幸存者。没想被摄政王晏怀安捷足先登。因想着鄢智与晏怀安交情莫逆,鄢鱼留在王府也好,鬼医便没现身照看。直到前些日子,不知因何缘故,他突然登门造访王府,阴差阳错把鄢鱼带走。
鄢鱼见没查出重点,就催促老金赶紧找,后者说:“再多就不能查了。事关晏怀安,许多都不能深入的细查,否则泄露天机,我俩都得倒霉。所以呢,这时候我们就要充分发挥聪明才智,推理猜测,大胆验证!腌鱼,我看好你哦!”
听完老金一席话,鄢鱼有种不妙的感觉。他道:“该不会晏怀安还是鄢鱼的杀家仇人吧?”
乖乖,那之前岂不是认贼作父了?有这一茬儿,霸主还能爱上他?
老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治疗任务毫无起色,却连番遭受打击。鄢鱼很怀疑:“老金,都这样了,你确定走肾管用?”
“毛爷爷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老金深沉道,“通往成功的道路上,我们要摸着石头过河,鄢同志,革命尚未成功,请继续努力。”
鄢鱼:“”合着这货心里也发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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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两人行至一个偏远但依山傍水的村落。华春澜遥望袅袅炊烟,扭头问鄢鱼:“小鱼,还会认字吗?”
鄢鱼点头。直觉告诉他,鬼医不定时的抽风要发作了。
果然华春澜将晏怀安亲手写下的凭证从胸口掏出,展开:“你看清楚了,你义父,或者说是你娘,已经把你许配给我做媳妇儿了,所以我要带你去见长辈。”
鄢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