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也是用嘴”
青年脸色倏地一沉,显然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肢体纠缠记忆那天午后,某人可不就是用嘴把某条鱼从头到脚啃了个遍。
“我的话还没完,”青年眼里冒着火,嘴里跟能喷毒汁一般阴戾道,“你没下面,我可不缺,你不能做,我能做。”
这是要上某只公公。
苏云理有点意外,没来及吭声,又听青年嘲讽:“口口声声说有多爱慕,不想你的心意还及不上你一点点脸皮。”
刚要反驳,青年的话紧接追来:“你跟他有什么区别?”
都是想玩弄他罢了。苏云理听出青年的言外之意,定定望着青年,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又宠溺地道:“如你所愿。”
这下轮到鄢鱼冷汗。被人上了这么多次,头一次要上别人,好紧张。
苏云理脱掉衣物,坦诚相对,没半点犹豫地转身背对青年,那姿态摆明了任君处置。
鄢鱼瞅着眼前人,宽肩窄腰大长腿,别看人家是个太监,男色绝不输分。仅一个背,瞧一眼没把持的人多半会喷碧血。
心头罕见地有些火热,鄢鱼早在任务进度停留于被荣頫囚禁时,就认清自己已弯,成了个货真价实的基佬。
男人嘛,下半截兴奋时,上半截就容易抽风。
无关乎情感,只谈风月肉欲,鄢鱼跃跃欲试。他想,自己或许也有些渣渣的潜质,不喜欢人家,还想摘人家的菊花。
摩拳擦掌,某条鱼准备大干一场,在他的啪啪啪路上,打个翻身仗,没成想,他有心无力坚强的小小鱼,再接受到大大鱼的胆大想法后,还没触碰到人家的翘臀呢,就焉头耷脑,片刻之间从巨灵神化成土行孙。
这发展,实在令人拍案叫绝。
鄢鱼满脑子的精虫,瞬间全军覆没。
苏云理迟迟没等到身后人行动,回头一看,青年坐在水里,垂头一脸不愉。
他唤了一声:“小鱼?”
青年没看他,似从牙缝里挤出字眼:“滚!”
苏云理心思敏锐,很快有了一种猜测被荣頫调教过的身子,大概是毁了,青年终其一生怕都只能在雌伏人身下承欢。
对于一个身体康健的男人,这无疑是对尊严的毁灭性打击。
他心里生出怜惜,想要安慰小鱼,却无从谈起,最后只能留出空间让青年独自静静。
其实,鄢鱼才没想那么多惆怅悲催的念头。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刷屏的只有一个念头:他难道是个被压的?
某条鱼一直认为自己是能压别人的。
在苏府生活的囧事,不少。鄢鱼同苏云理磕磕绊绊过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日子。似乎挺和谐,有个伴儿,怎么也少几分孤单,苏云理最大的感受便是如此,而作为对比,荣頫却是个孤家寡人。
没有临幸嫔妃,没有任何与人被翻红浪的**,除开必要的处理事务,夜来幽梦,他越来越多的梦见一个人。
昔年同荣鱼一起练功,同荣鱼一起出生入死,同荣鱼形影不离
他觉得自己还年轻,却总是莫名地回忆过去的一幕幕。
尤其,一天夜里,他竟然梦见自己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了一个人,洞房花烛,掀开盖头,那人竟然是荣鱼。
荣頫悚然惊醒,一刹间间,恍然大悟
可却有些迟了。
38.十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