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鱼曾听说治疗师执行任务失败的各种奇葩理由,其中有一个就叫‘一不小心被目标操|死,不得已只能卷铺盖走人’。
他想自己八成也要成为那一群可怜虫的一员,没想卖力大干他的哥们儿刹了车。
状若破布娃娃和死狗结合体的某条鱼在宝座上摆了一个凄惨、可怜、**的造型身下是明黄的龙袍和尊贵不凡的宝座,一丝|不挂的身上青红紫三色相映,乌发的长发沿着宝座流泻而下拖曳到地上
气若游丝的鄢鱼,昏昏沉沉地想:他大概是一条废鱼了
荣頫将自己穿戴妥当,欣赏了一番自己辛苦耕耘所得的杰作,察觉殿外候着的人再次提醒自己的存在,他便把鄢鱼抱到后殿,放到床上,再放下帐门。
做完这一切,离开前他在鄢鱼额头上吻了吻。这一吻竟意外有些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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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殿前,荣頫高声道:“进来吧。”
这时只见一个同样穿高品内侍服的男子款款而来,他的容貌身形竟然与荣頫此时的模样一般无二。
只是荣頫不再刻意扮演别人时,身带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势,而来人更多的是一种内敛沉稳的气质。
“云理,你急急来寻我有何事?”
真正的苏云理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心中有数后,他恭敬道:“主子,探子在京城里发现了蒙腾的踪迹。”
蒙腾乃镇守边疆的大将军,手中握有重兵,曾是荣鱼鸠占鹊巢上位后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
荣鱼为人狡诈,多疑小心,素来不会轻易将信任交托于他人。他在位多年,仅有一两人得他信任,其中最令他器重的人正是蒙腾。
此子拥有可怕的直觉,若说荣頫和荣鱼两人能凭对彼此的熟悉而成功扮演彼此蒙骗世人,那么在荣鱼中毒伤了脑子且被他们囚禁的情况下,荣頫绝不敢冒然去见蒙腾。
“查出他回来做什么了吗?”
苏云理瞥了一眼内殿,淡淡道:“这人常年征战四方,有野狼一般可怕的直觉,而且正如主子同卑职所揣测那般,看来蒙腾与那位暗地里还有其他秘密联络的方式,这些天那位中毒伤了脑子,痴痴傻傻无法如从前与蒙腾交换讯息,想来蒙腾久久等不到信儿,放不下心便起了潜入京城探查的念头”
荣頫听完,来回踱步,片刻后才道:“蒙腾在军中的威信极大,留着他不利于我们掌控局势。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趁他来京,暗中截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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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腾精明多智,武功高强,因他在荣鱼阵营里特殊的地位,暗杀必须一击得手,丝毫不敢马虎,所以由荣頫亲自带队,宫中对荣鱼的看守则交给了苏云理。
这天,苏云理来到他熟悉无比的帝王寝殿。
自打现任帝王登基,他便一直深受重用,谁知世事变幻,教人难以预料,他耿耿效忠的对象竟然多年来是个西贝货。
说来也欷歔。
苏云理有一胞弟,同他样貌八成相似,天生痴傻,胆小懦弱,族中仗着他的权势,想给他这傻弟弟娶个媳妇,将来诞下孩儿,说不定还要过继到他膝下毕竟他是个去势的太监,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令女子怀孕,便更不会有亲生子嗣了。
苏云理就这么一个与他骨血相连的弟弟,虽百般不好,也不愿委屈他,所以要求女子必须精挑细选。
想他宫内做天子走狗,掌文武百官的监察和暗中处理一些不能见光的事,知晓他的人无不对他咬牙切齿,十分不齿。
偏又因他背靠天子,所有人对他又不得不以礼相待。
故而好人家的女子一听是他的弟弟,谁敢嫁?生怕辱了祖宗。那些赶着来巴结的人,他瞧不上,也懒得理会,一来二去耽搁了,直到他的胞弟突然不痴傻了。
若非当年他同荣頫有足够的交情,彼此都够了解,且那身子的确是他弟弟,他怕是在被告知一个人死后多年夺舍还魂重生,就会烧了那妖言惑众的怪物。
苏云理挂好帐幔,只见床上仅着一层单衣的男子瞥了他一眼便惊恐万飞地缩到角落里,头埋入膝盖,瑟瑟发抖,嘴里念叨着:“走开,走开”
真是物是人非。眼前受惊小兽一般的人物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曾经君临天下、心机深沉的帝王。
说起来,荣鱼当皇帝,待他不可谓不好,甚至交付了他人不可得的信任。
他这个人,摸着良心说实话,可没几分仁义道德,所谓忠诚那玩意儿他根本没有。
之所以他效忠的人都觉得他一片忠心日月可鉴那只是在其位谋其政,他比较识时务,也很清楚自己的本分。
荣頫当年待他有恩,且有掌一国神器的命格,苏云理良禽择木而栖和报恩两全其美,理所当然。
如今荣頫以为他忠心,告知详情,便可说动他助他重新收回和培养势力实在高看他了。
苏云理瞧着荣鱼,微微一笑,眸中有点遗憾,他略带怜惜的口气淡淡道:“陛下,对不起”
他见男子理也不理他,也没觉尴尬,继续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陛下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睡里梦里睁眼闭眼脑子里都是陛下。”
“当年你毒杀主子,完全掌控局势后清扫能对你构成危害的人,何不也连我也杀了?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今日”
“你留着我,又不怎么防备我,你这般信任我,我受宠若惊,也更加思慕你古往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