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曾老师被赵菲的话逼到了犄角疙瘩里,就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证据确凿,我带你到教室里找。”

曾老师想起陈秋香和他说的,赵菲被郑志强送了花,还珍惜地放到了抽屉里。而赵菲刚才过来时没有带书包,那花,肯定还放在原来的地方。

赵菲茫然了,怎么?看曾老师这付样子,难道真地有证据?这可就太奇怪了。

“好,去就去!”

赵菲觉得自已根本没有早恋,何必心虚呢?于是便坦坦荡荡地答应了曾老师。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初三年二班的教室里。

教室还有四个值日的同学还没回去,他们刚才顾着看刘艳跳楼的热闹,这时候才把教室扫好了,黑板上的粉笔字也擦干净了,正在拖拉着课桌,排列整齐。看到曾老师和赵菲进来,大家都觉得有点奇怪。

“曾老师,你倒是说说,证据在哪里?”

赵菲坦荡地看着曾老师,一点心虚的样子也没有。

这让曾老师心里也打起了小鼓,不会吧?难道真地没有证据?这样的话,自已在学生面前丢的脸可大了。

这里都是本班的学生呢,虽然只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可是老师万一吃了瘪,这样的事却是会代代相传的,自已如果真拿不准这事,以后在学生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你的座位是这张吗?”

曾老师凭着记忆,找到了赵菲的课桌。

四名值日的同学也不走了,而且见老师也没有赶他们走的意思,便都好奇地围拢了上来。

“是这张,这边是我坐的,颜金花坐左手边。”

赵菲见曾老师锁定她的课桌,心里更加坦然,便大大方方地道。

曾老师从课桌里,拉出赵菲的书包,扫了一眼,并不去检查。接着,又把手伸进课桌里摸索了一会儿,不一会儿,他好象摸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得色:

“你们看,这是什么?赵菲,你自已看,这是什么?”

曾老师摸到了花瓣,他把手伸出课桌一看,手里捏的,果然就是陈秋香描述的茶花,不禁一阵狂喜,看来,陈秋香说的没错,赵菲果然被郑志强送了花。

什么人才送花啊?自然是情侣了。

赵菲啊赵菲,我看你还怎么自圆其说?

“曾老师,这是朵茶花,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从家里带来的?人家说亲眼看到,是郑志强送你的!”

见赵菲还在垂死挣扎般地狡辩,曾老师火大了,另一个名字不假思索地从舌尖上滚了出来。

“啊?郑志强?他懂得送花给女同学?”

曾老师听到边上传来哇几声的尖叫,这才意识到,自已要对付的是赵菲,根本不必把郑志强扯进来。

赵菲惹人不喜,可郑志强是班上的班长,学习成绩一向优秀,为人也很少年老成,黄老师挺欣赏他的。这话一出口,便得罪了好几个人。

“荒唐,曾老师,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山茶花,我们早上从家里带过来的,我弟弟和妹妹都能作证,根本和郑志强无关。”

既然撕开了面皮,曾老师也发狠了,他脸上露出一道冷笑:

“你弟弟妹妹作证?你的弟弟妹妹当然会帮你作证了。只是,别人也亲眼看到郑志强送花给你,这又怎么解释?”

赵菲心中一阵恶寒,看来,今天无论如何得破了这个局,曾老师是打算赖她到底了,如果不能当场解释清楚,在场的四位同学,可就是四个小喇叭,他们只要在学校一广播,自已女儿家的清白名声就被毁了。

赵菲脑子飞转,方才是为了刘艳不跳楼开动脑筋,现在却是为了自已能洗脱声名而努力。

也正是这个时候,赵菲才更完全深刻地体会了一把刘艳的绝望心态。

面对一个一心一意要诬陷自已的老师来说,赵菲的个人力量太薄弱了。

一时半会间,赵菲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服软吗?恐怕曾老师已经不会接受了,这么多同学面前,他要的就是她好看。

另外,服软,也不是这一世赵菲的性格。

心念流转间,赵菲把目光,再次聚焦到了曾老师手里得意洋洋拿着的山茶花上。

咦,有了,一个主意,迅速在赵菲心里成形……

“曾老师,你说的主要证据,便是这朵山茶花是不是?”

赵菲问曾老师,脸上从容不迫的神情,忽然让曾老师有点被象猎物被猎人瞄上的感觉。他心里掠过一阵寒意,但看看旁边站着的欲一窥真相的同学,他还是硬着头皮道:

“是,如若不是男女朋友,为什么要送花?”

“曾老师,那你确定了这朵花就是郑志强送我的?”

“确定!”

“那你确定这朵花是他早上送给我的?”

“是,没错!”

赵菲一迭连声连珠炮似地发问,让曾老师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好象赵菲才是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