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抽出,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在场的每一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焦新臣忽然再次开口,轻声道:「我之剑道,也不愿意就此止步啊。」
无剑相撞,但此刻天地之间,金石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剑宗宗主这一动,便将那些原本还凭借绿亭剑仙最后一缕剑气支撑悬停半空的飞剑彻底打乱,失去了最后的剑气支撑,那些从各个剑修手上借来的飞剑,此刻纷纷掠走,落到观剑的那些剑修手上。
再就是他也要借此告诉世
间剑修,若是我郁希夷今日能胜过剑宗宗主,你们以后,也能胜过我郁希夷。
徐白摇摇头。
焦新臣皱了皱眉,不置可否。
不过这位在甲子岁数之前就已经踏足忘忧的天才剑仙,并不看好郁希夷,不是他不愿意承认郁希夷的天赋,而是因为这些年越是往前走一步,就越是知晓那位剑宗宗主有多恐怖。
而是激动。
剑宗宗主往前走出一步,靠近那柄飞剑,只是伸出手指,抚摸剑身,全然不顾那柄飞剑本身的剑气。
但这世间,有几个人敢说能打碎这位剑宗宗主的剑气,真正来到他身前。
「老焦,酒是不是好酒,得喝了才行,你就整天抱着翻来覆去看,是不是好酒,有什么意思??」
徐白一怔,陈朝不提还好,这一提他其实也早就想过许久,但始终没有个答案,自己这夫人,为何如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两人虽说不是师出同门,但同时入宗,年纪相当,早些年从开始练剑开始,这俩就一直互相较劲,境界高低,两人常常是你先入苦海,那之后便是我先入彼岸。
焦新臣点点头,相交多年,自然是知晓对方人品如何的,不过说是要把那坛酒拿出来,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抽丝剥茧。
或许是害怕陈朝这位镇守使大人对自己妻子生出什么不好的观感,徐白又赶紧开口说道:「她这一生,对自己其实没什么要求,所求都在我身上,剑道修为也好,还是什么别的也好,她在意的,从来都是我。」
两位剑仙,此刻不分大小,老幼。
只是出剑。
孟桑山眯起眼,正准备苦口婆心地劝一劝自己这好友。
只有兴奋。
你剑高天外,我剑也未尝不高!
……
世间剑修,本就该如此,不去管前面有几座高山,递剑就是,山再高,也该想着一剑将其斩开。
陈朝听着这话,犹豫片刻,轻声道:「那看起来,这次郁希夷那家伙,应该就是非要去争个高低了。」
在某座山头,两位剑仙并肩而立,两人打扮一黄一白,正好容易区分。
甚至于到了后头,世间的剑修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始终没有人能够胜过这位剑道最高处的剑宗宗主。
陈朝直白道:「我所言,徐道友便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她既然成了你的道侣,也知晓自己恐怕这辈子是没法子再做徐道友这样的人了,所以才会竭力避免徐道友成为这样的人。」
孟桑山会打这坛子酒的主意,这在意料之中,但在意料之外的,其实还是他为此竟然愿意将万剑仙的那本剑经拿出来作为赌注。
剑道一途,剑宗宗主只怕四个字,就能代表剑道两字。
孟桑山微笑不语。
我辈剑修,不必自惭形秽,不必不如人。
剑道之上,谁高谁低,只能用剑说话。
剑宗宗主不介意这世间有惊才绝艳的剑修出世,更不介意往后会有那么一位剑修能站得比他更高,但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你想比我更高,可以。
郁希夷此刻出剑,哪怕声势再如何大,其实都很难。
焦新臣微笑不语,只是看向孟桑山。
徐白苦笑道:「实在是宗主在世间站得太久,又太高了。」
但想要我主动退后,让位于你,那不可能。
陈朝和徐白并肩而立,亲眼看到那柄飞剑落到这位剑修手中,陈朝微微一笑,「如此一来,尊夫人就不会骂人了。」
这一场比剑,破境是自己所求,但在破境之外,难道他就不想胜过剑宗宗
主吗?
徐白苦笑道:「这两位境界都要胜过徐某太多,徐某怎么敢妄自开口?」
孟桑山知道自己这位老友不会相信,倒也没有强迫,而是微笑道:「打个赌,就赌你珍藏起来的那坛玉壶春,我要是输了,那册万剑仙的亲笔剑经,送给你。」
郁希夷轻轻递出一剑,浩荡剑气在自己身前瞬间铺满半片天幕,这位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剑仙,此刻神色肃穆,但眉眼之间,绝没有半点畏惧。
陈朝瞥了一眼那边的战况,收回视线说道:「依着我看,是一个守护两字。」
身穿黄衣的中年剑仙负手而立,一脸肃穆,而一身雪白的中年剑修则是满脸笑意。
如果真能取胜。
……
但那道飞剑很快便停滞不前,好似撞到了一道无形屏障,难以往前半分。
郁希夷挥袖驱散其中一些,然后伸手握住其中一缕,全然不管这里的剑气锋利,足以将他的手掌割开一条口子。
剑宗宗主的确是在剑修之中,从未有过败绩,从练剑开始到如今,他的剑下不知道败过 -->>
第八百六十五章 人心似田,野草在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