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终于在五日后,燕嘉允不信邪,敞着寝衣领口堵在她身前漫不经心道:
“你看到我的飞鱼外袍放在哪了吗?”
状似随意地把自己的薄肌在她眼前秀了秀。
乔蘅却瞎了一样对他胸前的薄肌视而不见,奇怪道:“你不是从不让我碰你的公服吗?我怎会见过。”
燕嘉允哑口无言,乔蘅见他无事便离开了,燕嘉允低头看着身上的寝衣,回忆卖给他寝衣的掌柜拍着胸口信誓旦旦说的那些保证,一阵火气涌上心头,回净室脱下来反手扔掉了。
什么无良掌柜,都是骗人的。
乔蘅不是没看到燕嘉允那些若隐若现的肌肉,但她这几日腹痛,算一算日子刚好事要来,又思及必须在正房睡,一阵心烦意乱,所以燕嘉允裸着上身在她面前晃她也只觉烦躁。
她从木橱里翻出前几日准备好的朱砂色薄褥,走到床榻边娴熟地铺在里侧。身子不适,她没心情跟燕嘉允掰扯,喝了盏红枣燕窝,忽然感觉到什么,放下杯盏起身去净室一看,是月事来了。
她用月事带收拾妥当,疲惫地躺在榻上,摸了摸身下垫着的薄褥,暗暗祈祷不要弄脏了这个床榻才好。
不然她不敢想象会有多尴尬。
大概是怕什么来什么。
次日早晨,乔蘅被一阵腹痛惊醒,看到身旁的燕嘉允还在睡着。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朝下面瞥了一眼,顿时眼前一黑。
薄褥上染了一片血迹,还有零零散散地漏到床衾上。
乔蘅轻手轻脚地绕过燕嘉允下了床榻,没注意到燕嘉允眼睫了一下。趁着燕嘉允没醒,她得赶紧把薄褥拿走,打算趁他出去洗漱时换掉床衾。
就在乔蘅弯身小心翼翼地抽出薄褥的时候,手臂忽然被一只大掌握住。她惊了一吓,蓦地回头,看到燕嘉允的目光落在她身后屁股上。
乔蘅脸颊一红,嗔骂:“你!色胚!”
“不是。”燕嘉允被骂得莫名,赶紧解释道,“你......你寝裤后面脏了,是不是月事来了?”
乔蘅像惊着的兔子转身过去,一边藏住寝衣,一边按着棉被盖住染脏的薄褥,耳垂微红地嗯了声。
燕嘉允坐起身,把她按住的薄褥抽出来,瞥了眼上面染脏的血迹,扯唇道:“不用藏,我刚刚醒来看到了。不就是染脏了么,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乔蘅觉得尴尬,攥着薄褥不撒手:“你别再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你先避一避,我让婆子来换掉。”
燕嘉允没多说什么,起身披上一件外袍,离开了正房。
乔蘅赶紧把被褥和床衾都收走,交给院子外面的婆子。婆子换完床衾,乔蘅从净房收拾妥当出来,左右看了一圈,没找着燕嘉允的人,边把脏衣放在床榻边,等着婆子来收。
等她去垂英阁拿了新的月事带回来,床榻边染脏的寝衣和亵裤已经没了,因为女主子的衣衫通常都是婆子洗,乔蘅也没多想,准备去净房擦洗。
谁知道一进去,发现燕嘉允站在洗衣池边,手里拿着她的寝衣和亵裤。
乔蘅一愣,脸色涨红,疾步过去想抢过来:“燕嘉允!”
燕嘉允回神,赶在她之前解释道:“这是婆子放在这里的!我还以为......”一顿,然后说,“以为你是想让我给你洗。”
乔蘅羞愤欲死,拽着他的手臂去抢脏衣:“谁让你洗了!你给我,我自己洗。”
燕嘉允抬臂挡她,道:“你来月事洗什么衣物?行了,不就是寝衣和亵裤么,我是你夫君,我给你洗。你去好好歇着。”
话罢眉头一皱,道:“昨日看你捂着腹部,是月事疼了?既然腹痛,为何不说?”
乔蘅根本没想到像燕嘉允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门少爷,居然有朝一日还会提出给人洗贴身衣物这种要求,一时间惊愕胜过羞赧:
“你、你说什么鬼话?我身为你的夫人都从没给你洗过亵裤,你为什么要给我洗......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我们都不要给对方洗......”
燕嘉允好笑地看着乔蘅急得脸颊发红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收了那团脏衣道:“行了,就这么定了。我的亵裤不要你洗,你去床榻上歇着,也不必再早晚给爹娘请安,我派人去知会一声。当然如果你非要给我洗......”
顿了顿,他咳了一声,道:“也不是不行。
说完,他想象了一下那场面,竟然感到内心诡异的愉悦。
乔蘅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想说什么,他怎么能随便拿走她的亵裤这种私物!但燕嘉允就像有读心术似的,道:
“我的身子你都看过,亵裤你也摸过,我给你洗个染脏的衣物你矫情什么。”
此话虽然不假…………
乔蘅最终也没拦住他,眼睁睁看着他手法生疏地开始洗她的寝衣和亵裤。
实在不好意思再看,乔蘅逃跑似的躲出去了。
同时忍不住去想??燕嘉允莫不是偷偷看了什么书然后开窍了,忽然变得这般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