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她至今没有与燕嘉允圆房的话题定然会再次被人们提起。
燕世子不宠爱她、燕家迟早休弃她云云,都是老生常谈了。
但乔蘅也只烦闷了一会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如今的生活比她想象中好了很多,手里铺子挣钱,背靠燕府做靠山,还能借着燕嘉允的暗卫寻找胞弟,不知比她初到京都好了多少倍。至于一个同房,乔蘅真的不看在眼里。
更何况,她其实也不想和燕嘉允同房。
与其现在缠绵拉拉扯扯剪不断,不如一开始就划清界限,相敬如宾。乔蘅觉得能和离最好,若不能的话,那日后等相处融洽一些后,想办法在膝下养一个燕家嫡支子嗣,她的主母地位才能彻底稳固。
乔蘅所求不多,自由和权利二择一,互不相犯、稳妥一生就好。
至于昭宁公主的挖苦,就当个狗吠吧。
这般想着,她的心情又变得不错起来。
回到燕府,乔蘅带着木匣去了主院,没瞧见燕嘉允的人,想了想,她走去书房,敲了敲门,仍然是没人,乔蘅看了一眼外头的空镜,把手里的木匣递给他道:
“烦请你把它放到世子书案上,就说是我送给他的谢礼。”
空镜看了一眼木匣,书房重地确实不好在世子不在时让少夫人进去,他接了过来,言简意赅地嗯了声。
“那麻烦你了,多谢。”乔蘅含笑打了声招呼,转身出了主院。
冬日太冷,乔蘅不想在屋外久待,打算去烧了地龙的垂英阁里小睡一会,顺便写一写开布匹铺面的章程。
谁知刚走出主院,迎面就看到燕嘉允从府外回来,两人对视了个正着。
她惊讶地停了脚步,有些期待地问:
“世子刚从外面回来?可是有小荀的消息了?”
“嗯,刚刚去了趟衙门,商量年底宫宴值守的事儿。”
燕嘉允开口,这是回答她前一个问题,而后接着回复后面的问题,“目前还没有,没这么快,有线索我会通知你。”
“既然如此,那麻烦你了。”乔蘅感激道。
燕嘉允嗯了声,浓眉下的一双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乔蘅本欲告辞,被他这般眼神打量得浑身不对劲,道:
“世子,发生何事了?身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什么不妥。
燕嘉允欲言又止,回想到方才在皇城听到的流言,试探性道:“你方才去了西市?”
“是,妾身给世子买了点谢礼。”乔蘅被他幽深的黑眸看得云里雾里,道:“怎么了?”
燕嘉允抿了下唇,略一犹豫道:“你碰到昭宁公主了?”
乔蘅想起方才遇到的事情,不由失笑:“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昭宁公主拿妾身没有办法,挖苦了两句,别的倒也没什么。”"
燕嘉允刚才就听说过了,但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他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心头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觉得纳罕,难不成自己听说的同房啊,不受宠啊那些流言,乔蘅压根没听到?另外又觉得不可置信,若是乔蘅听到了,她怎会这般淡定?他没有和她同房,她就一点不在意?
他看着乔蘅温婉的笑容,没忍住问道:“你遇到昭宁公主的时候,她挖苦你什么了?”
乔蘅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太在意道:“不过是一些以前就议论过的事罢了,毫无新意。”
燕嘉允不知是不是一根筋搭错了,有些执拗地追根问底:“什么议论过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乔蘅奇怪地看着他,以前没听说过吗?不太可能吧?但既然他这般说,想来是今日的流言给燕府造成了影响,于是她放轻语气,温声细语地说:“妾身没有把那些酸言冷语放心上,世子放心便是,燕府应当不会被影响到,外人议论也就图个新鲜
罢了。”
燕嘉允情绪不太好,他一点都没被宽慰到。
他一双漆黑瞳仁沉沉盯着她,语气生硬道:“昭宁公主是不是说你什么了,让你不敢对我讲?"
乔蘅有些迷惑了,燕嘉允到底想什么,怎么情绪越来越差的样子,她尽力让他放宽心道:“妾身没有隐瞒世子的事情,世子何出此言?”
燕嘉允眉头紧拧:“那她说你什么了?”
乔蘅想了想,终于答出了燕嘉允想问的东西:“他说妾身想打动世子就是痴心妄想,你看不上妾身这种循规蹈矩的女子,也不会喜欢上我,不然怎会迟迟不与妾身房。”
回忆了一下,确实没别的了。
燕嘉允只见眼前的美人峨眉轻蹙,而后很坦然道:“就是这些陈言旧语,毫无新意的。”
语调很温柔,轻声细语的,似是想宽慰他,叫他也别在意。
燕嘉允:“......”
他心头压着一股不知名的不痛快的情绪,总觉得很不爽,好像刚才纠结了一路的事情根本没被乔蘅放在眼里。
脑子里的想法还没来得及过一遍,话音脱口而出:“你就不想与我同房从此平息流言蜚语吗?”
乔蘅一愣,惊愕地望向他,似是根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以至于一时回答不上来。
燕嘉允微微一愣,瞬间觉得后悔,话不过脑子,他怎么就说出了这种话来!绯红瞬间烧红了耳朵,他磕绊地开口:“不是,乔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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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