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嘉允说完这句话耳朵就变得一片绯红,不过大抵是两个人尴尬过太多会回,他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说着说着态度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你刚好撞进来,帮我拿个衣裳也不过分吧。”
殊不知门外的乔蘅却比他更尴尬,明明吃了亏的人是燕嘉允,可她的脑袋却仍然嗡嗡的。
方才太措手不及了些,以至于她现在脑海里还在回荡着那副薄肌分明的身躯,还有他那处虽然拉耸着却极为可观的………………
乔蘅的耳廓更红了,浑身都僵硬起来,听到燕嘉允这般理直气壮的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气恼道:
“我去给你喊下人拿,你在这里等着。”
话罢,她不等燕嘉允同意,急急忙忙走出了主院。
燕府下人不少,但在主院伺候的不多,不过乔蘅不在意是哪个下人,随便拉个人就好了,她去隔壁院子寻到一个负责浇花的小厮,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道:
“世子在沐浴,让你去给他拿衣裳。”
小厮有些懵,下一秒他想起戚管事的某些“吩咐”,立刻眉开眼笑起来道:“是吗?世子原来在沐浴啊!那只好辛苦一下少夫人了,小的做不来这些,少夫人恕罪啊!”
说着他拿着花盆连忙跑远了,身后似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乔蘅:“......”
她意识到了有点不对劲,但打心底不愿信邪,又来到门口找到戚叔,道:“戚叔,世子在主院的耳房里沐浴,烦请你......”
“哎呀呀,少夫人,你说什么老妈听不见啊!”
戚叔大着嗓子吼道:“这几日老奴的耳朵有点儿背,辛苦少夫人了,老奴这就给您赔罪!”
说着他利索地抱拳鞠躬,没等乔蘅反应过来就腿脚麻利地走出去三丈远。
乔蘅:“......”
乔蘅知道了,他们就是故意的。
她一时不知道该气该笑,惯来好脾气的她没办法对下人发脾气,只好又回到主院的耳房门口,犹豫着问道:
“你、你还在里面吗?”
“不然?”
燕嘉允没好气的声音传出来,“我不在里面还能一.丝不挂地出去吗?”
乔蘅心道也是。
她耳廓慢慢又染上不自然的绯红,翁声道:“你的衣裳和......和裤衩在哪?"
燕嘉允微微一顿,道:“衣裳在书房的木橱里。里面有箱笼,装着里衣里裤。
乔蘅忍着害臊,侧过头去,不自在地问道:“衣裳拿什么样的?还有你的那、那裤衩,拿什么颜色的?”
燕嘉允有点暴躁的声音传出来:“随便,除了公服,能在府里穿的衣裳就行。裤衩你之前见过的,黑的蓝的什么的,哪个都行。”
他的脸皮厚度只能到这里,生怕乔蘅再问下去,催促道:“快点,求你了我的夫人,你知道在冬天净室里多冷吗?”
“我、我知道了,你等一下。”
乔蘅赶忙去了书房,门没关,她走到燕嘉允说的木橱里,翻出雪白中衣中裤,还有一件朱色的外袍。再打开旁边的箱笼,里面果然堆了一堆裤衩,有的叠了放好的,有几个仍在上面没来得及叠,乔蘅闭着眼睛随便拿了一个出来,仍在衣裳里团
吧团吧抱在怀里,起身出了书房。
快步回到净室,乔蘅微微红着脸皮,闭眼给他递进去,燕嘉允很快接了过去,关上了门。
乔蘅松了一口气。
待在这里属实不自在,乔蘅没等燕嘉允出来就回了正房。
燕嘉允在净室里不知道磨蹭什么,好半晌才穿好衣裳出来,走进正房里头发还微微湿着。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又不约而同地错开。
乔蘅忍了忍,没有忍住,轻轻咳了一声说:“你、你那些亵裤怎么不叠一叠。”
燕嘉允正坐在八仙桌旁边喝热茶缓解不自在,本不想再提这事,闻言又忍不住回头反驳道:
“谁说的,我叠了!你那次擅自拿了我的裤衩,你走了之后我一条条叠好了的。”
乔蘅也不想再提,但燕嘉允都这么说了,她也争辩道:“可方才我明明看到有几条乱七八糟地堆在上面,这不是个好习惯,你有时间就叠一叠呀。”
燕嘉允不想与她争论,道:“知道了。我今晚去叠。”
大概是两个人都很想跳过这一茬,乔蘅努力地找话题,道:“你那东宫的案子如何了?”
燕嘉允平日里对这种公事都不大想提,但今日回应得很快:“在抓凶手头领,但很难查到他的位置。”
“若一直抓不到呢?”
“那这很有可能会成为一桩悬案。”
乔蘅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乔蘅的话头成功让燕嘉允的思绪回到正事上,他蹙眉思索着,道了声去忙就起身去了书房。
等他走后,乔蘅独自在美人榻上坐了一会,方才雾气中窥见的那副坚实有力的身躯又浮现在脑海里。
先前只顾着羞恼了,现在再回想,燕嘉允的胸口附近似乎有一块嶙峋的疤痕,痕迹很重,哪怕乔蘅这种不懂伤口的人,也能猜出那一定是很深的伤。
他不是在勋贵家族中捧着长大的世子爷吗?
乔蘅有些疑惑,那心口处怎么会有伤呢?
是不是......燕家,燕嘉 -->>
22、第22章